在二月红一声高喊之下,守在外头的陈皮以为他遇上了危险,连忙进入房内想帮忙。
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丫头,这让陈皮傻眼,心里有些抗拒的想转身离开。
瞧见陈皮的动作,二月红赶紧开口制止了他,现在这种情况下,陈皮还是留下的好,要不然就成他和丫头两人独处,到时可就说不清了。
要知道张启山这个小人,说不定正在外头某处等着抓奸,他得留下陈皮当作证人,以示自己的清白。
对于师父的畏惧让陈皮停下脚步,绕了一大圈子的站在二月红身边,就是不肯往丫头身边靠近。
看见陈皮的丫头,脸上是压不住的喜悦,她开心的道:“师娘回来了,陈皮你高兴不?”
认为自己是上天眷顾的丫头,坚信他们两人和自己一样有着相同记忆,一直满心欢喜的期待重逢这刻。
谁知陈皮毫不客气的直接回骂道:“我师娘不是你,你是那门子的妖魔鬼怪,上来乱攀亲戚,我看你是在找死!”
对于陈皮嘴上的忤逆,丫头是一点也不在意,谁都知道这二爷多情又风流,可遇上自己后就守身如玉了,外头的那些女人不过是寻欢作乐的过客,她才不放在心上。
丫头眼神纵容的对他笑道:“陈皮你这性子还是一样的冲,小心你师父又罚你跪。”
她这装腔作势的扭捏样,把陈皮弄得表情扭曲了起来,心中怒火开始攀升,真想把她那双招子给挖出来。
丫头笑得一脸宠溺包容的对着二月红劝道:“二爷,我知你风流,可也得有分寸,那种烟花女子玩玩也罢,可你怎能和人一起玩呢?还闹的人尽皆知。”
她这段话彻底惹火了两人,好大的胆子敢说冬霜是烟花女子。
就在陈皮要出手时,二月红俐落的一脚踢倒了,还在装腔作势的丫头,毫不留手的力道,让她嘴角溢出鲜血,五脏六腑都疼了起来。
二月红面色泠洌,眼神充满杀气的道:“你是什么玩意儿,敢提我夫人,我还嫌你脏!”
丫头不敢相信深爱着自己的二月红,会这样无情的对待着自己,她满脸震惊,眼神控诉的看着二月红,彷佛他是个负心汉般。
压不住脾气的陈皮也不废话,扯着嘴角冷笑,眼神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他上前一把扯着丫头的秀发,将她的头狠狠的往地上撞了下去。
陈皮直接用行动表示自己的无情,他可是从不避讳打女人这回事的。
洞察人心的二月红一看就知道,丫头是那种活在自己世界顾影自怜的人,就是那种成天到晚说着为对方好,却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其实只是为了满足自己想成为悲剧主角的心态。
而对她最有效的打击,就是彻底打破她的幻想世界,让她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根本不算什么重要角色。
二月红制止了陈皮的殴打,他多情的桃花眼此时带着轻蔑,神情不屑一顾的道:“上辈子娶你,不过就是买个摆设回家放着,好有个挡箭牌来让锦惜死心,顺便让我爹安心的走,还真当我有多爱你啊?”
丫头有点不明白二爷在说什么,她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二月红对着丫头笑弯了眼,语气轻佻的道:“不会吧,难不成你还相信我深爱着你?当你自己是个绝世大美人,能让我神魂颠倒?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嘛!”说完他还觉得有趣到极点的哈哈大笑起来。
面色苍白的丫头支支吾吾的反驳着:“可…那百俩金…还有后头治病的钱…”
她这话一出,二月红面上笑得更加灿烂了,看着丫头的眼神彷佛在看个傻子般,他眼神怜悯的道:“我堂堂一个九门二爷,买个能用一辈子的摆设,花个百俩金算得了什么,至于治病?那些药不是没效吗?因为都是不花钱的假药,所谓的耗尽家财,不过是我转移资产的一出戏罢了。”
二月红这段胡说八道的话,差点让陈皮严肃的脸都要稳不住了,他今日才发现,自家师父这流利的嘴巴子,骗人的程度不输那齐铁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