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这么久,也该做个了断了吧。
你为什么还不死心呢?
“于康华,把这些书搬到教室去。”高丽的眉毛微微上扬,一手靠在桌子上,一手握住茶杯。
于康华捧着一叠课堂作业本,摇摇晃晃地走出门。
“阮天依。”这个名字又在耳边响起,他回头看了看,那极品美妞正站在一个学生面前,不知道在争论什么。
很快,阮天依低下头来,可那个男的还是不依不饶,没完没了地说。
这不就是典型的二愣子吗?
看到这里,于康华并没有去帮她,毕竟这是别人班的事。
风,越刮越大,白色的花瓣随着风不停地摇摆着,李海涛踏着沉重的脚步,慢慢走来,李忠正在照片里微笑着。
他将花缓缓放在地上,行了三个礼,走了。
一个老旧的相框被拿起,里面的黑白照片也残缺不全,照片里有两个人,一个是他,一个是终生跟随他的伴侣。
他吃力地伸出手,缓缓得拖动拐杖,佝偻着身子,咳嗽几声。拿着拐杖,在地上敲几下,又站了起来。
. 相框,静静的躺在桌子上。
山脚下,黄沙遍地,碎石成群。山上布满了植被,一条小溪在石涧流动,向水流方向走去,会看见有很多碑。
这里是死者的安生之地。
一列红色字体刻在一块石碑上。
这是老人郭秀琴的坟地。
杨常一瘸一拐地走在小山边,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一路下来,他不知道被苍耳子扎了多少次。
“哎,”村民老李发现了他,赶紧大步跑了过去,扶住他的背, “杨老爷子,您怎么又一个人跑出来了啊?”
“我找我老伴儿。”杨常扯着嗓子发出嘶哑的声音。
“秀琴啊?她已经走了。”
“走了?”杨常患有老年痴呆,他的老婆郭秀琴两年前就去世了,与自己唯一最亲的亲人杨天强也断了联系,“去哪了?”
李洁从课桌下抽出身子,拿出一张纸条。
“周六下午有时间吗?广场篮球场等你。”
她走在密密麻麻的树荫下,她也许不记得,一年前的于康华也对她说了同样的话。
“你来啦,”秦辉转过身,微笑着挠了挠后脑勺,另一只手拿着一朵玫瑰花,可李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李洁,我喜欢你。”
李洁接过玫瑰花。
“AB两辆小车,”物理课上,老师在黑板上指指点点,“A车在前面,B车在后面,均是匀速行驶,A车多跑了九米,B车在不做加速运动的情况下能否追上A车?”
学生们低着头,开始思考。
答案是,不能。
这颗心,该葬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