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便是唐瑶家母的大寿,他比往常更要卧床不眠,怀里的面具都快被他摸薄了。
朝阳只需从东方升起,便是令母大寿,这几日衔家里里外外都忙着筹办,各路侠客久仰衔叶家父少时所为,今日也必定参与这大寿之宴。
困意很快便来,直到他不在摸着怀里面具时,已深入沉睡了。
当日大寿,他按时的坐在了下首,怀里的竹笛还是依旧粗糙没有特意因为这场宴会而去打磨。
他戴着唐瑶给的面具,努力的抬着头穿过众多人的遮挡,去看在堂上的唐瑶,她今日格外漂亮,换了身鹅黄的长衫,一脸淡妆,但那绣着的翠兔腰带却未换掉,坐在妇人身旁,更是美丽。
宴会讲了什么他都没有听进去一个字,望着唐瑶的脸痴了,当她目光往这投来时,又赶忙低下头。
“黄兄,黄兄?”
他呆了,都没有注意到有人叫他。
“嘁,这小子,”旁边站着的大叔拍了拍他的肩,“衔大当家叫你呢!臭小子。”
他从一片空白的空间里面被拉了回来,回过神来发现大家都站着,目光全都朝他这边投来。
“请黄兄为家母吹个曲子。”
刚刚的走神这才停止,他轻点点头,直径穿过人群走向正堂中间,正首的妇人金纹绿衣,头插凤凰簪,极为庄重。
“黄某不才,吹得若不好,还请夫人勿怪。”他一行礼客气几声,掏出怀里的竹笛正要吹起,便听见下边有人窃窃私语。
“江湖骗子,你看那个破笛子…………”
“嗬,就这小子能吹好听到哪里去?”
“………………”
他再次抱拳行礼,不管台下众人猜测嘲讽,轻吁手中笛,一吹相思曲,不知这笛中绵延是哪位姑娘思念公子,倚窗望月思无续 ,不知房下河面上,公子也思姑娘,月倒印在河面上,从窗探头看河面,月上满是姑娘样。
这一曲相思未完,坐在正首的妇人微微轻抖,好像忆起年少竹马,淡妆白粉上泛着点点桃红。
一曲相思吹完,赢来的是妇人的赞许。
“怎么样娘亲,这是阿瑶和几位哥哥特意为你准备的。”唐瑶轻笑道。
“好好好,娘知道你们的心意。”妇人轻拍了拍唐瑶的手,转头对他说道:“阁下能否摘下面具?告知姓名?”
他摇了摇头,担忧道:“只怕鄙某面容丑陋,吓着夫人。”
妇人不理会,执意要看他面容,她心里明白这个人可能就是年少仰慕的人,因为只有他吹得出这种曲子。
他寻思一会,只好摘下面具,各侠客都好奇,抢着看这人生得怎副模样。
这人……哪里长得丑陋了?确实不错,他正年华,那道伤口像是为他戴上奖章一般,显得豪情。
妇人见面容,知道不是她心里的那人,又继续问:“这相思曲你怎么会?”
“回夫人,这是我师父经常闲时吹的。”
看来那个师父就是他了,妇人心想。
虽说这位妇人已经嫁人,但她的心里还依旧是个少女,当时嫁人是不管你爱何人,而是你嫁谁安心生活,也常因这样也有很多人不能心有眷属。
“你师父可是姓安?”
“正是,鄙人师父正是姓安。”
话音刚落,下台众人又开始窃窃私语,江湖传这姓安的大侠,称号为长命安,意为遇到他的人命都不会太平,也是意为遇到他便会染上杀生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