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亭不一会儿就把汪植从诏狱里拎了出来,顺带还让他换了身衣服,两个人抓紧到了皇帝面前觐见。
汪植陛下,云和之事乃是国之根本,臣深恐迟则生变。
“朕心中也有同样的忧虑,所以云和之事朕心中已有计较,雨亭去云和。”
方雨亭臣遵旨。
汪植陛下,方同知虽好但是有几点不妥,方大人是锦衣卫的高层,去地方查案于理不合,且世人皆知方大人乃陛下的心腹,若方大人出现在云和,那么全天下便知道云和出了大事,届时官银注铅这团火便包不住了。
“那依你看呢?”
汪植臣以为要办此案必须谨慎,臣心中有一人选,或许能助方大人云和之行顺利。
汪植从袖口里拿出一把扇子递给皇帝。
“这作画之人画功一般,但这所题之字……”
汪植陛下觉得如何?
“这题字出自荀子,用在此处虽微显哀怨但还算是胸怀天下,有点意思,这就是你举荐之人,何许人也?”
汪植回陛下,是个该死之人。
“是唐泛吧。”
汪植陛下明鉴。
“朕知道当日你明着说要赐他死,但其实暗地里是在帮他。”
汪植什么都逃不过陛下的眼睛。
“雨亭,你觉得此人如何?”
方雨亭陛下,唐泛虽然笨是笨了一点,揣摩不到圣意,但是说起办案倒是个可用之人,让他和微臣一起去云和最为合适。
唐泛这边收到了回京的圣旨却没有任何高兴的意思,因为不知道皇帝会给他安排一个什么样的差事。
万通为了汪植的事情发愁,自己一个人喝闷酒,此时尚明到来,两个人又开始密谋。
“这次差一点点我们就能把汪植扳倒了,但奈何他运气好,关键时刻有贵人相助。”
“什么贵人相助?”
“还不是方雨亭和你那个下属隋州?汪植当夜私自离京,这本身就是欺君之罪,单凭这一点就能给他治罪,谁想到这个隋州轻而易举地就能把这个事情给化解了,还有如果没有方雨亭,汪植能这么快官复原职?你说算不算他的贵人?”
“方雨亭现在是陛下身边的亲信,如果我私自动她被陛下知道了,我也难逃干系啊。”
“谁让你动方雨亭了,除了她你还可以动动别人。”
被尚明这么一说,万通一下子就明白了,端起酒杯敬了尚明一杯。
另外一边方雨亭挽着隋州的的手臂慢慢悠悠地回家,一路上两个人有说有笑,但是一看到家门口灯火通明,顿时有些警觉了。
“站住!我接到密报,说你家中藏有乱臣贼子的密书是不是?”
“禀报指挥使,搜到了。”
“好家伙,三煞截鬼经,照仙炉经,翻天揭地搜神记,这些都是成化十年的禁书你都敢看胆子挺大呀,把他的刀给我卸了。”
“是!”
方雨亭住手!
方雨亭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没想到万通用这么恶心的手段来陷害隋州了,看来真的是无路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