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他’京氏兆枕这手臂背靠在大山上,嘴里叼着一根稻草,颇为无趣的想着。
‘也得亏我这幅好相貌给我白招了这么多烂桃花。’京氏兆无所谓的想着起身整理了染上尘埃族服,将有些散乱的头发束成一股。
“得快些了,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
京氏兆口中念念有词,驭身旁的灵剑,一脚便踏了上去。
说是剑都有些夸大,更别说是灵剑若是废铜烂铁倒也是极其符合。只因这把灵剑遍身的裂痕,光看着也是极吓人的,生怕这把剑下一秒便碎掉。
“唉,大少爷,可让老身找着你了。”一老妇人远远望见京氏兆便急忙说道。
待京氏兆安全落地将剑悬至挂在腰间,那老妇人便碎碎念念道:“大少爷,你要是再来晚些家主可要生气了,你定是要挨一顿家法的,那家法可极不好受……”
“福婆不用说了,我知道了定是不会再有下次的。”京氏兆连忙求绕道,做出祈祷的模样,可怜兮兮的,仔细分辨还能发现眼里似乎闪烁着泪光。
他知道每次见到他这般模样,福婆定是会心软的。果然“唉,大少爷,你啊……算了,先随老身去吧,明年定然不能在是这般样模了。”
“好,好明年定然不会。”京氏兆刚在福婆身后,连连答应。
福婆领着京氏兆挑了条近路走,路的尽头是一扇平平无奇的小木门。京氏兆需要弯腰才不至于撞到头,但只要有些眼力劲儿的人都知道,这扇门的材料价值不菲。
青海州独有的晖翟木本就极不便宜,更何况如今青海州与八木殿闹了极大的不愉快。青海州运输货物的路线都被八木殿切断,也不知是什么恩怨导致两大势力闹得如此之僵。
不过想想也知道定是百年前大混战埋下的隐患。那时可谓是民不聊生,如今倒也安稳了许多,但如今还是有许多小门派在互相吞噬。
福婆将门打开示意京氏兆进去,京氏兆心神领会猫着腰便进去了。
里面的路京氏兆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毕竟他年年都走早已经十分熟悉。
加上今年京氏兆零零散散已经走了许多次了,多到京氏兆都记不得走了多少次?苟且偷生了多少年?这可真是人物是非,从前金枝玉叶的阮城京家大少京氏兆可是被喻为京家的娇傲的存在,如今却如同一条到处流浪的野犬。
想当年他可是站在主祭场当主祭人的啊 ,如今却只能猫着腰抄小径去主祭场祭奠先祖。
京氏兆的位子并不起眼,甚至可以说是让人无法发现这里原来还有个人。
从前的他有多么令京家骄傲,现在的他就有多么令京家感到羞耻与不堪。
现在的他还活着,只不过是因为族人们的愧疚感。毕竟活生生的一个天赐良材,是京家人自己没能护住,葬送了京氏兆与京家的大好前程。
一个远近闻名的天才,带给家族的可远远不止如忽现忽隐的浮云一般的荣耀那般简单。
京氏兆的天赋可是老天爷赏饭吃的存在,当年令许多人羡慕不已。在那个鬼才云集的时代,他可是最耀眼的一颗星辰,让人第一眼望见的便是他。
后面发生的事也是令许多人唏嘘不已,但更多的是开心吧,毕竟压在自己头顶上的一尊大佛终于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