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程默读初中的时候，程妈妈开始出去工作了。白天的时候，家里只有程奶奶和程爷爷，周末的时候程默和程然会回家。

那时候的程默有些叛逆、堕落。程默在家从来不愿意做作业，她每周日傍晚都会给同桌打电话要答案。

程默很喜欢吃辣条，但是程妈妈不允许程默和程然吃辣条。因此，周末的时候，程默都会怂恿程然去跟程奶奶说，让程奶奶帮忙去买辣条，但是从来不说是程默要吃，只当是程然想吃。其实程奶奶知道是程默。

有时候白天程默在看电视的时候，程奶奶就会拿着手工活走到程默旁边

程奶奶默默，边吃辣条边帮奶奶干点活，吃完奶奶帮你去扔垃圾

程默我不想

程奶奶你每次把垃圾从楼上扔下去，扔到邻居家去了，邻居阿姨都要来骂你了

程默你放着吧

程默最终还是妥协了，为了不被妈妈发现

当我们被别人抓住小辫子的时候，往往会受制于人，尽管自己心中有诸多抱怨，也无可奈何

中考完后，程默跟着同桌一起去了一所职高，她们拿了宣传册。

程妈妈选好了吗？

程默我今天去看了，还行吧，到时候就去那里好了

中考完，老师让同学们自己估分并上报，程默估计了自己的分数，连最差的普高都还差30多多分，那时候她已经做好了去职高的打算。

初中的程默很不独立，她很害怕一个人，很害怕被孤立，兴许是小学经历的校园霸凌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程默从来不会说自己好，所以她的初中三年也过得浑浑噩噩，紧紧地跟着同桌，甚至可以说是变成了她的小跟班。

程默从小接受的就是打压式教育，程爸爸和程妈妈从来不夸奖程默。每当程默考得很差时，他们会狠狠地羞辱她。即使程默考了第二名，程妈妈也会说怎么是第二名呢，再努力一把就会变成第一名。

程默的科学成绩很差，有一次只考了55分。回家之后发现家人已经开始吃饭了

程默怎么没有等我

程爸爸等你干嘛，只给我们考了55分

说完程爸爸便自顾自地吃起了饭。程默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眼泪也说来就来，她真想找个洞钻进去。

程默从小就是这样过来的，她从来对自己很不自信，变得越来越沉默。不管什么场合，爸爸永远不会给自己留情面

程默还记得爸爸曾经在亲戚面前说自己是哑巴

好在中考成绩出来后，程默的分数超过了普高的分数线，考上了普高

程妈妈考上了，还好还好。

第二天程默去了学校拿成绩单，她进入教室的时候是低着头进去的，她的同桌已经到了，正坐在别人的位置上聊天。程默坐在座位上，低着头

她的同桌和另一个同学走到她面前说了一些话，程默只是笑笑

程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考上

程默坐立难安，仿佛自己背叛了她们，她不敢抬头看她们

好在后来她们也没说什么，程默才长舒一口气。

程默绝对没有想到，进入高中后，自己变得更胆小了。她害怕人，每天都坐在座位上做作业。

程默真正开始改变是在高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