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梦居。
怀夕“快去医馆请大夫来给夫人看诊!”
怀夕慌慌张张地吩咐着低一阶的侍女,期盼地目光望向宫尚角的书房方向。
眠夫人休息时素来不喜旁人侍奉在侧,她只好每日在她快要苏醒时静立在屏风外等着夫人的传唤。
可谁承想早上还言笑晏晏的夫人,如今竟卧病不去,呼之不应,嘴里还无意识地念着角公子和一个叫斯莹的人的名讳。
她虽不知那个名唤斯莹的人是夫人的哪位亲人,但另一位明明近在咫尺的人,她却又不敢贸然打扰。
怀夕(只盼着这边吵闹的动静能够被角公子察觉,愿意放下事务,来正院看看夫人。)
宫尚角“怎么回事?为何如此吵闹?怀夕呢?她作为贴身侍女也管管吗?”
宫尚角不满地看着院中叽叽喳喳,乱作一团的下人。
宫尚角(这个时辰,斯眠应当还在休息,她们这般岂不是会惊扰到她。)
他没等到跪做一团的下人的回话,就已看到怀夕和徵宫的大夫便从里面走了出来。
万能角色“眠夫人这是梦魇,稍后我会开些安神的汤药,劳烦怀夕姑娘服侍夫人服下。”
大夫话刚说完,就看到阴着脸的宫尚角站在院中央,目光直直的射向自己。
宫尚角“眠……我夫人身子可有挂碍?”
万能角色“眠夫人今日是梦魇,喝下安神汤药便会好,只是心病还需心药医,这若想真正痊愈怕是……”
宫尚角脚步生风,快速地行至床旁,清晨时还有他耳鬓厮磨的人儿如今大汗淋漓,神志不清地躺在那里,放佛下一秒就要撒手离他而去。
宫尚角“你说过要与我白头偕老,看儿孙满堂的。”
斯眠“宫尚角!!!”
凄厉的声音中透着绝望,紧闭的双目丝毫没有要睁开的迹象,好看的眉宇早已蹙成川字。
他不知她梦魇的内容是什么?只知定是与他有关。
一种束手无策的绝望油然而生。
他细细抚摸着她的脸庞,祈祷着她能够尽快苏醒。
怀夕“角公子,这是大夫开的安神汤。”
宫尚角“下去吧!”
宫尚角端着药碗,一勺汤药被他送到斯眠嘴边,但那紧闭的牙关让汤药尽数作废。
引得宫尚角好气又好笑地道:
宫尚角“你还真是十数年如一日的难喂。”
初见时他能残忍下手去掐她的脖子,现今却不敢那般放肆。
他将汤药一口含住,倾身吻上她的唇,一点点小心翼翼地撬开牙关,把汤药度过去。
宫远徵“哥哥!嫂嫂如何了?”
刚处理完事务便听闻斯眠病倒匆匆赶来的宫远徵立在屏风外张望。
他不敢进去,怕嫂嫂衣冠不整,辱没了她。
宫尚角“刚刚服下汤药,病情未见起色。”
宫尚角拉下帷帐,只留下斯眠的一只手在外面,才让宫远徵进来查看。
宫远徵收回搭脉的手,皱眉道:
宫远徵“我瞧了汤药配方没有问题,如今只有一种可能……”
他担忧地望向哥哥,在他的询问的目光中慢吞吞地道:
宫远徵“嫂嫂不愿醒来,哪怕梦里的是她最不愿见到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