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攥紧斯眠放于桌前的手,微微用力,把人带到自己怀里。
宫尚角“你就只想对我说这些?”
低沉的嗓音与他爱极的月桂一般,蛊惑人心。
斯眠(那还说什么?)
斯眠不认为自己与宫尚角谈论宫唤羽有什么错,若说之前的话有什么不妥,那就只有……
斯眠“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毒是我自己下的。”
斯眠“为了彰显对我的宠爱,我喜欢的东西都是时时刻刻要摆在家里各个地方的,可旁人不知道的是那里面时常藏着…毒!”
斯眠说出最后一个字时,将整张脸埋进了宫尚角的臂膀里,她不敢去看他的表情,她怕自己会不能继续说下去。
斯眠“姐姐自幼失联,镇国大将军府绝不能有这等丑事传出,所以,他们便想出了让我扮演姐姐的办法。”
斯眠“将我最喜欢的物什里藏会让皮肤起红疹地毒,将姐姐的对外的映像变成武优于文,而我恰恰相反,已做区分。”
说道伤心处,斯眠的泪水止不住地留下来,润湿了宫尚角的衣衫,自己也抽抽噎噎地晃动起来。
斯眠“可是……这些…本…不属于……我的东西…全部加……在我身上,我就必须…是完美的……,重压之下,我真的……会想…以死解脱。”
斯眠“可是,我没想到……”
宫尚角“你没想到岳父会以全部暮景阁作为筹码换取我们的婚事,让我护你一生周全。”
斯眠双手撑着宫尚角的肩膀,猛的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斯眠“全部的暮景阁?”
宫尚角温柔地擦拭着斯眠流下的泪水,一字一顿地耐心为她解释:
斯眠“历代暮景阁阁主名姓里必带‘目’字,岳父最在意之人从始至终都是你。”
斯眠“可……”
斯眠的肩膀骤然塌下,悔恨万分。
斯眠“可我在接过令牌那天问出了“在你心里,我与姐姐究竟是谁?”的不孝不悌的浑话。”
宫尚角轻轻拍拍妻子的肩头,说道:
宫尚角“你如今掌管角宫事物,过些时日亲自去与岳父岳母好好道个歉,说说体己话。”
斯眠“暮景阁阁主自掌权之日起,终身不得入镇国大将军府半步!我家的族谱上带“目”的就没有活到成年的,不然,你以为父亲为何会看上你们宫门。”
宫尚角这才突然想起了那条对外来女子近乎严苛的家规:外来女子自嫁入宫门之日起终身不得出!
而他与斯眠成亲之日和她继承暮景阁的时间刚好都是即将及笄之年。
那时的他还曾奇怪过为何会如此仓促,但都被斯父以“外敌环伺,他有心无力”为由糊弄过去了。
想到这些,他悠悠探口气,感慨道:
宫尚角“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斯眠“可我不要这些计谋,我只要承欢膝下到及笄,出嫁后逢年过节都能回家探望他们。”
宫尚角“所以,这亲事并非你心中最佳。”
宫尚角的声线陡然变得冰冷异常,惊得斯眠连连摇头:
斯眠“我不是,我……”
“角公子,眠夫人,执刃下令将云为衫囚禁于羽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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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心里,我与姐姐究竟是谁?”的两层意思:我是姐姐还是自己?或者我与姐姐谁更重要?全看你们自己怎么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