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宫斯眠的卧房里,斯眠与宫远徵相对而坐,进进出出的侍女为他们摆盘布菜。
宫远徵的目光闪烁,面前女子的身份他是知道的,但那句“嫂嫂”却怎么也叫不出口。
宫远徵“你刚刚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斯眠“一个侍卫敢对主子白刃相向,还把主子打伤,他死一万次都是少的。”
斯眠关切的话让宫远徵眼里泛起光亮,但她话锋一转,将那光亮扑灭。
斯眠“你也是,他们主仆二对一,你就傻傻地不知道要带着自己的绿玉侍卫,任他们欺负,是吗?”
宫远徵“我…我没有绿玉侍卫。”
宫远徵的手指瑟缩在一起,斯眠心疼地看着他落寞的神情,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安慰,最后也只能吐出一句:
斯眠“这事我会和你哥哥说的。”
宫远徵不想让宫尚角为自己辛苦操劳,张口就想要阻拦,却被斯眠后面说出的话默默放弃。
斯眠“旁人有的我们远徵也要有!”
宫远徵“谢谢嫂嫂。”
斯眠“我和你哥哥的婚礼只是在我家简单办了一场,这声嫂嫂你若不想叫就不要叫,等我们在宫门成亲时也是可以的。”
宫远徵抿抿嘴唇,轻声应下。
斯眠“那无锋细作,远徵弟弟打算什么时候审讯?”
宫远徵“明日吧,先让她在地牢里吊上一晚,耗耗精神。”
斯眠“嗯,弟弟或许可以套套她的话,这次的无锋细作不止她一个。”
宫远徵回想着刚刚的场面,颓然放弃。
斯眠“你…隐于暗处可是有什么发现?”
斯眠“在你说出没有解药就只能乖乖等死时,我看到一个腰间挂着面具的姑娘从头上取下簪子握在手中,若不是牢里那位动作太快,想必她也是要出手的。”
宫远徵“宫门向来要求新娘统一着装,那面具想来是临时拿到的,今日会佩戴面具的人只有那一个,我会让人注意女客院落的动静。”
五脏六腑祭拜完毕,斯眠就想要端茶送客,只是,被侍女端来的一杯汤药打断,她狐疑地觑眼宫远徵。
饭后喝药倒是惯例,可她刚到宫门,连医馆的大夫都没有接触过,若是看病,眼前这位倒是可以,只是…他小小年纪就能做到看脸看病了吗?
宫远徵坦荡地解释:
宫远徵“这是白芷金草茶,山谷深处遍布奇珍异草,但剧毒珠也很多,山谷常年被毒障笼罩,女子如果长时间待在山谷的话就会影响身孕,这白芷金草茶就是为了女子抵御毒障,养护身体所熬制的。”
话未说完,斯眠的脸颊早已羞红,她端起药盏一饮而尽,复又重重放回托盘里。
宫远徵哪懂女儿家的心思,只觉是汤药太苦,便小心询问道:
宫远徵“若是嫌苦,我可以让他们换成药膳。”
斯眠“多谢徵公子关心,汤药苦不苦,于我而言并无差别。”
斯眠“夜色已深,徵公子也早点回房休息。”
宫远徵“好。”
(剧里云为衫说入住当晚就喝了白芷金草茶。)
宫子羽支支吾吾,宫远徵坦坦荡荡,主打一个我们还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