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收拾好后便乘马车出发了。
虽然两家是邻居,但毕竟都是大家族,府邸都很大,因此,两家人实际上相隔还是挺远的,再加上准备的贺礼不便携带,便驾了马车过去。
不过毕竟也是邻居,再远也远不到哪去,约莫过了一刻钟,马车便在温府门前停了下来。
几人依次下车,看到门外已经停了不少马车和轿辇,各大小家主和各位夫人小辈都在相互寒暄着。
韩芷玖看到了好几道眼熟的身影,不禁心中想到:看来温家的影响力也不小嘛,竟是把临安的几大世家都请来了。
而门口的温家侍从一看到他们一行人,就立刻跑进府中,将温家家主叫了出来。
温柏匆匆地小跑出来,见到韩易萧他们时,连忙上前招呼着:“易萧兄,你们来了呀,来,快请进。”
门口的其他来客都纷纷侧目看向这边,都对温家家主亲自出来迎接韩家众人的这一行为感到诧异。
这倒也不是他们看不起韩家,只是这韩家固然是临安镇上的大家族,但并不算数一数二的那种,能排个第五吧。而今,这温家家主能请来那几大家族的人,已经很让人震惊了,如今这一举动就更让人惊讶疑惑了。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更让人惊讶的还在后面呢。
韩易萧一行人也不扭捏的跟着温柏进去了,其他宾客也不再在门外寒暄耽搁,都各怀心思的跟着进了温府。
进去后,由于宴席尚未做好,温柏便告知各位宾客,可以在府中参观游玩,并准备了很多的点心,宴席稍后会开始,若有什么其他需要皆可告知府中的下人,而他自己却单单留下了韩家人,去到了一处偏堂。
韩家人都坐下后,温柏命下人端来了茶水点心,然后才对韩易萧说道:“易萧兄莫怪,正堂有众多宾客,只得在这偏堂招待你们了。”
韩易萧笑笑说:“无碍,只是不知温家主单独请我们来这偏堂有何要事?”语气恭敬而又带有几分疏离。
温柏也收敛了笑容,正色道:“其实我温家迁府到临安镇,多是因为你们韩家的缘故。”
韩易萧也很直接,他点头说:“我已经知晓了,但其实更多的是因为一句‘韩家独女,非池中之物’吧!”
温柏很惊讶,又有些激动,睁大眼睛看着韩易萧说:“你知道?难道你也梦见过那个白袍道长,他是不是说你的女儿非池中之物?他……”
看到温柏如此激动,韩芷玖便在此时出声打断了他:“温家主,还请您不要激动,我们并没有梦到过你所说的那位白袍道长。”
温柏听到他们没有梦到过白袍道长,有些失望,平复了一下心情后又道:“抱歉,刚刚失礼了。”然后又转头看向韩芷玖道:“想必这位就是令爱了吧?”
韩易萧回答是后,韩芷玖便主动上前行礼,说道:“温家主,我今日前来是有事想要问您的,本不知该如何开口,既然您先提了出来,那我便不再多言了。我想问您,那位白袍道长是不是在梦中对你说过‘易阳将灭’以及‘韩家独女,非池中之物’这两句话?”
温柏很是诧异,但他还是点头说:“没错,而且这梦境持续了一个多月,我便着手查了查,所谓韩家独女,只有临安韩芷玖,北旬韩倩雯和桑游韩露,然后我便抽签抽到了临安,于是就动身来到了这。”
韩芷玖有些汗颜,抽签抽到哪儿,就迁府到哪?这还真是随意啊,还连带着坑了自家祖父一家呢。
“所以说,那‘韩家独女’不一定就是玖儿?”莫雨烟忽然出声问到。
温柏看向她,然后点头说到:“确实如此,当然,我来这儿也是因为我查过,三位韩小姐中,临安韩芷玖天资聪颖,颇有胆识,北旬韩倩雯性格豪爽,酷爱骑射,武艺绝精,而桑游韩露性情温和,虽是才学颇佳,但却只算是小家碧玉,因此我便决定先前往最近的临安镇,并定居在此,再从临安韩府开始慢慢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