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样的美好,美好的遥不可及,他竟然在一个雨天向我表白了。
我们很快在一起。
当他温柔地对我时,我感受到了强烈的幸福,可他在我面前对对其他人好时,我好恨,好恨,就算是他父母也不行。
明明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是我,不是吗?雨?
我要他永远依赖我,依赖到他一离开我就要死的地步,于是,我打算从食物开始做文章。
我尝试着改变他原来所习惯的生活,我试着做美食,试着侵占他生活空间的一点一滴,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再让我做饭,开始逃避着我。
可恶啊,不能被发现我肮脏的想法,他休想离开我!要是……那就杀了他,永远属于我,只要他死了,就能乖乖陪着我了……
我尝试着计划,但他拒绝了一切,什么也不要我做。他发现了吧,发现了吧……发现我那让人恶心的想法了吧?他一直躲着我,害怕我,我甚至连着三天都没见到他!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黑夜,是一切阴暗的庇护所。
我紧握着刀,毫无压力地在走廊里慢行。我有钥匙,很顺利地打开了门,他们还在睡觉,而窗外的暴雨让他们睡得很死,以至于我的动静被他们忽略。
他摸过你的脸吧?划花就好了。
他牵过你的手吧?砍下来就好了。
你的眼睛,睁那么大干什么?是在我面前炫耀你和他相似的眼睛吗?!多么丑陋,恶心的液体带着温度,在我的手上流淌。
他知道了一定会恨我,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哈哈哈,恨我也好,至少他永远记得我……记得我……爱你呀……
他们的身体又该怎么办呢?暴雨轰鸣,我打开窗,漆黑的雨夜有着淡淡的泥土腥味,飘进屋内的雨瞬间淋湿了地板,我转过头看着二老的尸体,内心有丝空洞。
他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惊讶?愤怒?还是会直接冲上来杀了我?我笑出了声,声音被暴雨淹没。
我拿起刀小心地分开他们,夜深了,暴雨渐渐加大,轻微的“切菜声”应该穿不到邻居的耳朵。
夏天的雨,真的很大,这个“高档”社区,因为住有很多地下巨商,所以几乎没什么摄像头,简直完美……
十分耐心得,我把肉块切碎,然后丢入锅中煮,剃掉的骨头,我洗净装进带来的背包,然后仔细地借着手电把一切擦干净还原。
被用完的迷药随手塞进背包,我想到了雨,他今天也一定没有回家,一直躲着我,明明,今天是……
我将煮好的肉统统倒入马桶,冲了下去,我想起房子后面有个花园,便冒着雨,平静地用手挖出一个坑,放入伯母的戒指。
这当然是为了扰乱那群笨蛋的思考而已。
带上背包,大雨还在继续,我在社区的公共花园快跑起来,避开了摄像头。
这个社区附近还有一个小区,出了名的乱,路灯一修好就会被混混们砸烂,政府又没精力制止这些人,所以那一片摄像头是坏的。而那里的垃圾每天五点都会有垃圾车收垃圾,现在是凌晨四点。
我松了一口气,步行过去后,将垃圾仍进垃圾桶。
昨天晚上七点,我进入了一个酒吧,并从厕所出去,乔装一番便前往二老的别墅区。
那个社区的保安十点一般就会休息,因为半夜进社区的人他都不敢得罪。
我避开人进入他们的别墅,并悄悄放烟雾迷药,计划便成功了。
我再次乔装一番,在破旧小区等待出租车。
回到那个酒吧后,我换回衣服,并将钱塞给一个浓妆艳抹的小姐,她只交换一下眼神,便继续做在吧台饮酒。
没有了亲人的雨,会依赖我吗?
我愉悦地笑了。
然而当我推开门时,雨正坐在沙发上,在我们一起租住的公寓里,看起来一夜未眠。他什么也没问,只是说:“昨天是你的生日,我特地去学习了很久的蛋糕……”
窗外的暴雨渐渐变小,我只觉得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我不敢想象他知道真相后的情况。
直到某一天,他阴沉着脸,问:“你杀了他们?”
我平静地回答:“你要报警还是杀了我?”
“当然都不是……”他温柔如初,抱着我,轻声道,“不过你以后恐怕不能乱跑了,我们明天搬家吧……”
后来我们一起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他每天都承包了所有家务,我莫名地感到恐惧。
直到有一天,他在楼下厨房做饭,一直被贴身携带的手机被遗忘在我的书桌上,电话来了,却没有一点声音,如果不是我正在看书,看见手机屏亮了,还真的发现不了。
陌生来电?
我接下,谁知刚接一个女声就破口大骂:“凌雨辰!你个畜牲!你把茜晓囚禁到哪里了!?我告诉我!你要是敢对她动手,我饶不了你!茜叔茜姨都被你害死了!你不准伤——”
我挂了电话,背脊一阵发凉。
“晓,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雨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眼里满是疯狂与占有。
我看着他,笑了:“当然,不会。”
我终于明白自己才是依赖的那一方,因为拥抱着雨的我,内心充满了恐惧。
作者有话说:(⑉°з°)-♡当时特别爱病娇,现在感觉以前自己好中二(("▔㉨▔)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