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无尘一早就给她买了一大堆酸酸甜甜的零食，就是知道她喝完药肯定嘴里发苦。
“唔~＂
看着桌上的芒果干、话梅、巧克力，小姑娘于是端起碗，勉强喝了一口。
刚刚喝完，她就大叫起来。
“啊！阿水哥哥，好苦啊！我不要喝了！”
小姑娘小脸皱成一团，看着那碗黑漆漆的药如避洪水猛兽。
水无尘见状，端起轻轻抿了一口。
果然，是极度的苦，与之相比，苦瓜根本算不得什么。
含在嘴中还好，一旦药汁经过了喉咙，那简直是五脏六腑都苦到痉挛。
水无尘不由一阵心软。
刚想开口跟她说那就不喝了，可是想想前两回她每次来月经时痛苦的模样，又觉得没有什么比她的健康更重要。
于是他柔声哄道：“乖默默，捏着鼻子一口喝完就好了。＂
“呜呜～我不要嘛～＂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难喝的东西啊？就像毒药似的！
小姑娘刚才喝完那一口，已经往嘴里塞了一大块芒果干了，但还是觉得舌头都苦到麻木。
眼看着药马上要凉了，水无尘咬咬牙，也不催她了，直接端起碗来猛灌了一大口。
“阿水哥哥你……＂
王默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堵住了小嘴。
水无尘含着一大口没咽下的药汁，在往她的嘴里灌。
“唔~＂
这还是自那年互相表白的暑假以来，她第一次拒绝他的吻。
虽然她是很喜欢阿水哥哥，可是真的好苦啊～
身子被完全禁锢住，也推不开他，小姑娘只好紧紧闭紧牙关，不让他嘴里剩余的药汁再流到自己嘴里。水无尘双眸微眯，暗想小丫头反应倒是很快。
她不张嘴，他自然有别的法子。
水无尘一只手牢牢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则伸到她的肚子。
轻轻的挠了继续，王默便忍不住笑出声。
阿水哥哥犯规，不带这样的。
齿缝间的苦，肚子上忍不住的痒，两种不同的极度感觉，逼得王默眼泪水都挤出来了。
她不停地大力推水无尘，可是他却不松手，薄唇紧紧压着她的，俨然她不张嘴便不罢休。
喉间的苦味越来越明显了。
“张嘴！＂水无尘以眼神示意
呜呜呜～小姑娘摇摇头，同样用眼神无声地抵抗。
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水无尘的手指已经在胳肢窝下面挠了几下。
啊～不行。她受不了了。
最终，王默乖乖地张嘴，将药汁都大口咽了下去。
“阿水哥哥，苦～”喝完了，小姑娘泪水涟涟地看着，满脸委屈。
这样的小默默，真是让人心疼啊。
水无尘无奈，只好往碗里剩下的一点药里加了一大块红糖，然后搅碎了递给她。
“乖乖喝了，暑假带你去玩。”
“明天带你去吃米其林。”
“苦的话你就掐着我的胳膊。”
“或者……”
“阿水哥哥。”
小姑娘打断他的话，睁着眼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这样唠叨的阿水哥哥，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他。
可不知为什么，却让她心里暖暖的，一下子生出了一种孤勇来。
“我会乖乖喝药的。”
王默说完，便端着碗“咕噜”“咕噜”地灌了起来。
喝完药，她含了一颗话梅，笑眯眯地看着水无尘：“阿水哥哥，其实一口气喝完，也没有那么难喝呢。＂
水无尘失笑，忍不住揉了揉她额前的软发。
有多难喝，他是知道的。
小姑娘这是长大了、懂事了。
明明该欣慰的，可是他却有股淡淡的酸涩。
默默，如果可以，我真想代替你。代替你痛、代替你生病、代替你成长。
可是有些事，我注定只能陪着你，却无法替你完成。
吃了一大堆零食，小姑娘看水无尘那闷闷不乐的样子，眼珠子一转，拉着他便进了里头卧室。
躺上水无尘的床，而后闭上眼睛，软声道：“阿水哥哥，亲亲。”
水无尘也脱了衣裤上床，躺在她身边。
水无尘吻了吻王默的小嘴：“晚安，好梦。”
“啊～阿水哥哥，什么时候我们可以结婚啊。”
“等你长大了。”
“要多大？”
“嗯，等你18岁吧。
“呀，还有好久好久啊。”
她现在才14岁，还要整整４年呢。
“不久。一点都不久。＂
他都等了她这许多年，从三岁多的粉嫩小女孩，一直等到她长大。
别说4年了，便是14年，40年，他都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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