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无尘不停地给她擦眼泪，看着她哭得小脸通红的模样，心疼得眉心紧皱。
“你现在要我，可等你有女朋友了，你肯定就会讨厌我，不要我了。”
王默仍旧在为晚上看到的一幕耿耿于怀。
“女朋友？”水无尘略有些诧异地看着她。
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跟她讨论过“男女朋友”的话题，虽然在他心中是早晚的事，可他仍旧希望她能专心学习，有快乐的童年。
她才11岁，现在就恋爱实在是太早太早了，这会让他有欺负小朋友的罪恶感。
在她发现亲情和爱情的区别前，他只能是她的阿水哥哥。
“默默，”水无尘搂着怀里的小姑娘，柔声安抚着：“阿水哥哥永远不会讨厌你、不要你的。”
这句话让王默一晚上忐忑不安的心稍稍平静了些。
但她仍旧很不开心。
不开心阿水哥哥跟别的女孩子在一起，不开心别人送他礼物。
对了，礼物呢？
王默迅速地爬起来，在房间里找来找去。
刚刚还在哭的小姑娘，一下子像个猴子般，在屋里窜来窜去。
即便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水无尘，也被她的行为弄懵了。
“默默，你要找什么？”
“高诗卿送你的围巾呢？你放哪儿了？”
王默没有找到，便又愤愤地重新坐回床前，瞪着一双红肿的眼睛看着他。
这些年来，她长得很快，然而一张脸还是跟小时候一模一样，双颊圆圆的，眼睛大大的，看上去如同一个小苹果般，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搞了半天，水无尘这才明白她为什么哭成这样。
他有些好笑，又有些开心。
于是忙耐心地跟她解释：“你看见了？本来想约你过圣诞节的，但你己经有安排了，我就去那边给你挑礼物，没想到遇见你同学了，她送的围巾我没收，除了你送的，我不会收任何女孩子的礼物。”
说起来，要不是小家伙自作主张地收了人家的巧克力和情书，又怎么会让高诗卿误会？
以至于从学校一直跟着他到了步行街，还送上据说是自己亲手织的围巾。
水无尘之前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眼见高诗卿纠缠不休，这才不得不跟她讲清楚，明确地表示拒绝。
王默没想到自己难过了一晚上的事，竟然是个天大的误会。
她一下子觉得自己好笨好傻，怎么也不问问清楚就又哭又闹呢？
阿水哥哥一定觉得她太孩子气了吧？
然而，心里还是喜悦大过于不好意思的。
她甜丝丝地一笑，也不为自己误会了他而道歉，直接带着鼻音问：“你说真的？那我的礼物呢？”
哎……
这小姑娘，瞧那理直气壮的小模样，他上辈子一定是欠她的。
水无尘嘴角微弯，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天蓝色的盒子，递给她。
“喏，圣诞快乐。”
王默喜滋滋地接过来，打开一看，只见里面装着一根漂亮的银色项链，链子很细很闪，在中间穿着一个银色金属包裹着水滴状的蓝宝石，简洁又时尚。
这个礼物真的太美了！她好喜欢！
“阿水哥哥，好漂亮呀！”小姑娘笑得眉眼弯弯。
从失落到大喜过望，小默默的喜悦比水无尘意料的还要大。
她一直是这般惹人怜爱，会撒娇，但也很好哄，从来不会无理取闹。
“转过去，我帮你戴上。”
拔开她颈后的头发，将项链小心的戴好，水无尘拍拍她的肩膀：“去照照镜子。”
他的房间本来是没有镜子的，因为她一直在这里写作业，小姑娘爱美，于是水无尘便装了一面。
只照了一会儿，小姑娘转过身去，一把抱住含笑看着自己的少年。
“阿水哥哥，谢谢你。”她糯声道。
紧接着，趁着他不注意，王默蓦地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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