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2月5日,山东瓜子庙。
君白和吴邪和三叔一行人到了山东瓜子庙,六人坐着各类的交通工具往西前往一百多公里。
这些过程可把君白折腾得苦不堪言。以往生活在大城市里,只需坐高铁,搭个长途车就可以到达目的地,哪还像现在这帮麻烦,而且有些路比较颠簸,颠得他屁股有点麻。
从牛车下来,整个人都有些萎靡,就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潘子见了,对他的印象只有一个:城市里娇生惯养的兔崽子,还不如他们小三爷。
“你没事吧?接下来的路程你还挺得住吗?”吴邪走过来担忧的问。
“老板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好,如果有什么事就找我。”吴邪虽然怀疑君白的来历,但终究是自家的伙计,总归还是要关心一下。
过了一会,君白缓了过来,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就走到吴邪身边。船来时,就跟随他们上船,途中有个老头想拿过他的背包,直接被他拒绝。
君白看过原著,自然知道这俩船工不是什么好人,而且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看他们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坐在吴邪旁边,听着三叔他们和船工的对话,进洞前低下身子,一阵呼啸,便进了洞。
弯着腰,看着水面被船泛起的波纹,不由发起呆来。
2370在瓜子庙的时候就离开了,留下一个辅助系统,说是去升级。
“嘘,听!有人说话!”张起灵一摆手,大家立马屏住气息,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洞的深处传来。
三叔他们都慌了起来,后面的两个船工都不见了,张起灵倒是淡定,而君白则是抬头望向洞顶不远处的窟窿几眼,便收回目光。
他在那里看到了两双脚。
船突然抖动了一下,君白坐的位置比较靠近船边缘,一个重心不稳,欲往水中掉下去,来不及惊慌便被一只手给拉了回来。
正是小哥救的他,小哥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聚精会神的盯着水里。
君白忙对小哥道谢,心中惊魂未定,背后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要不是小哥及时拉住了他,他就要与尸蹩来个亲密接触,想想就头皮发麻。
他终究是一个普通人。
虽然成为这个世界的执行者,但体力却不如在船的各位,就连吴邪,体力都比他好上那么一些。在墓里,好的体力是至关重要的。
他不配成为这个世界的执行者,无论是身手、智慧、手腕都不配。
君白感到非常沮丧,写过吴邪的关心后,抱着背包闭上眼自闭。
吴三省在船的一边看得直皱眉头。
接下来的事情使他没法再分更多的精力给君白,只得继续接下来的事,一切都按原剧情中发展着。
————
洞的深处再次传出怪声,君白恍惚了下,睁开眼发现船上只有他一人,其他人却不知所踪。
心中害怕,但这种情况下只能冷静,只能硬着头皮面对。
船顺着水流往前漂,很快就来到了积尸地,船在积尸地的岸边停下,面前就站着身穿白色羽衣的女人。
咽了口口水,看着近距离的女傀,坐在船上不敢动。
一人一愧默默对峙。
〔借我点阳气,我给你玉佩作为条件〕女傀终于不耐的开口。
“啊?”君白愣在那,没反应过来。
〔我需要阳气〕女傀重复了一遍,心说这人怎么呆呆傻傻的。
君白这才反应过来,看着这不一样的女傀,正欲答应,结果一股电流袭来。
“我靠!”
〔……?〕
她的要求很过分吗?
君白看着面前突然散发阴冷气息的女傀,连忙道
“等等!阳气我有,但是不是借我的,只能借那个长的斯斯文文的!”
君白心中内牛满面。
他忘了不能随意改变剧情,刚刚辅助系统为了惩罚电了他一下,电得他浑身酥酥麻麻的。
默默向吴邪抱歉,他会尽他所能让吴邪以后的路好走一些,少受一些伤害。
〔好〕女傀答应得很是干脆,她被困在这里两千多年,天知道她到底有多想离开这里在她眼里,借谁的阳气都一样。况且用一块不知哪来的玉佩换离开的机会,不亏。
君白松了口气,女傀能答应自然是好的,但见她没有放他离开的意思,又有些忐忑。
女傀隔着黑发瞥了君白一眼,
〔等他们来了你便可以离开〕
话音落下,眼前一黑,再睁开眼时,船上多了几个人,正是吴三省他们。没人发现君白已经醒了。
他们面前是刚才的女傀,小哥正用滴血的手指向女傀。
“快走,千万不要回头看!”
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就见女傀向他们磕头!
小哥“咦”了一声,他的血只能使她下跪,但还没到让女傀磕头的地步!
〔多谢〕女傀的声音在君白脑中响起,与此同时,口袋内多了一个玉佩。一旁的吴邪因没忍住好奇心想往后看,结果潘子一揍他的后脑勺,晕了过去。
君白就坐在那直愣,下意识摸了摸后脑勺。
他刚才听到了清脆的“梆”声,听得他后脑勺有点痛。
一边的小哥在出了尸洞后,给吴三省他们解释刚才的女傀,后面又失血过多,靠在大奎旁昏迷了过去。
君白见状,立马拿出背包里的急救包,给小哥做了一系列的止血措施。做完之后,吴邪也醒了。
他没管吴邪他们,只是默默的把沾了小哥血的绷带装进小包装内。
保命的好东西可要好好保存,再不济驱蚊子也是可以的。
上了渡头,找到了村里的招待所后,一行人各自洗了澡。
君白想到了那女傀给的玉佩。
“老板,我出去走走,很快回来。”
“出去干什么?快要开饭了。”吴邪皱眉。
君白立马用可怜巴巴的表情看着吴邪。
“天……”吴邪一拍脸,道
“快去快回,注意安全。”
“Yes!Sir!”君白心中一喜,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开开心心的离开招待所。
君白离开后,吴邪才将放在脸上的手放在嘴上,脸颊微红,眼神漂移。
君白刚刚的表情太有杀伤力了,湿漉漉的眼神再加上那张脸,简直像一只被抛弃的小奶狗,看的他忍不住想揉他的头,好在刚才忍住了。
另一边的君白毫不知情,正走在路上看着玉佩。
玉佩上雕刻着一只踏云的麒麟,上面的云纹以及麒麟身上的皮毛都清晰可见,可见雕刻人的手艺之深刻。玉,用的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温润细腻,没有任何杂质。
哪怕是君白作为不懂玉的人,也能看出其价值不菲。
玉佩温润的质感令君白爱不释手,摩挲着玉佩,心中思量这玉佩跟小哥有什么关系。
这时手指一个刺痛,鲜红的血流了出来,落在玉佩上。
令他惊讶的是,那玉佩竟在吸收他的血!
那玉佩仿佛血不够似的,顺着手指继续吸着君白体内的血,而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下去。
玉佩上只有一小片云被染红,在残阳的照耀下,显得鲜红欲滴。
君白也不是没有想过拿掉这个玉佩,但它扎了根一样牢牢吸附在他手上。虽然玉佩吸够了一部分没再吸,但他感觉自己去掉了半条命,一时间头昏眼花,身体虚弱得要命。
跌跌撞撞的往回走了几步,最终还是因为失血过多,支撑不住的倒在旁边的草地上,手中还牢牢地抓住玉佩。
“唉。”一声古老哀叹声响起,那声音仿佛来自悠悠远古,又历经亘古时光,沧海桑田,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不远处招待所的小哥,似有所觉,抬头看向君白的方向。
————
吃完饭,与招待所的大妹子打听完消息,君白还是没有回来。
吴邪给他留了一些饭菜,心中不禁有些担忧。
“三叔,君白还没有回来,我出去找她。”不待三叔答应,急忙忙往外走去。
“你这臭小子!”三叔气急。
“潘子,你跟上大侄子,别让他出事。”
“我去。”小哥突然站起。
吴三省意味不明的看了眼小哥,权衡了下利弊,还是让小哥去。
吴邪刚走出招待所没多久,就看到倒在草丛中的君白。
看样子倒在那有一段时间了。
吴邪连忙跑过去,就见君白脸色极为苍白,跟闷油瓶的相比有过之而不及!手里还抓着一块质地很好的玉佩。
“君白,君白。”吴邪轻轻的拍着他脸,却没有反应。
吴邪见到他的玉佩,想把玉佩拿下,哪只一碰上手指,被冰凉冻了个哆嗦。
吴邪吴邪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将手指凑在君白的鼻子底下,还有微弱的气息。心中松了口气,又再次提起,照君白身上的温度,也跟死人差不多了。
一根一根扳下手指,看了眼玉佩就直接放进口袋。
吴邪小心翼翼的将君白抱起,发觉他意外的轻,身体也跟闷油瓶的一样软,像个女人一样。
刚走了没几步,就见闷油瓶迎面走来。
“闷……小哥。”
“他怎么了?”
“不知道,只知道他昏倒在草丛里,身体也冰凉得吓人。”
闷油瓶迅速皱了下眉。
上前检查,却没有任何伤口,但看他的样子,却是失血过多。
“走。”语罢,抬步走向招待所。
吴邪抱着君白连忙跟上,将君白放在他房间的床上,想到他那冰冷的温度,忙叫大妹子送一条厚被子来。
走进房间,就见君白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要不是知道他还有气,他几乎以为他是个死人。
“小哥,他怎么样了?”
“失血过多。”
“你确定?”吴邪有些不相信。
毕竟怎么会有人在没有伤口的情况下就失血过多?
闷油瓶默默的看了吴邪一眼,不说话。
此时厚被子也送了过来,吴邪抱过被子,给君白多盖了一层。
“小哥,你先回去吧,你伤还没完全好,我来照顾君白。”
闷油瓶也不客气,点头示意后便离开房间。
吴邪看着昏迷不醒的君白,心中担忧,却又无可奈何。他想着君白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才会这样,突然想到从君白手中扳下来的玉佩。
拿出玉佩,是麒麟踏云,内心惊叹这玉佩的雕琢技巧,放在灯光下,玉佩上的麒麟越发的栩栩如生。
在这精致的玉佩中,那一小片的红云显得格外诡异刺眼。红,是鲜血般的红,在灯光的映射下,显得那片红鲜红欲滴,仿佛看得到里面有血液流动……
吴邪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娘的,这玉佩太邪门了。但君白怎么会有这种邪门的玉佩?
困意袭来,吴邪便不在做他想,反正等小白醒来在问就好了。
将玉佩收起,躺在君白身边,便熄灯睡觉。
吴邪没注意到的是,那玉佩上的红云在黑暗中泛着的血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