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孺潜入屋内,照着袁禹扭动了柜子上的陶瓷花瓶,果然墙壁缝隙徐徐张开,里面却是两条通道。
萧景孺吹明火折子,照在地面,选择了地面较为光滑的一侧,这个暗室修建两条路,很大可能是为了防止外人进入,工匠常年修缮途径此地,重要的一侧路面必然会更加光滑。
周围一片漆黑,暗道虽长,路面却十分平缓,前方便有一道暗门。萧景孺察觉身后传开轻微的脚步声,停足等着声音靠近。
顾之行和季堂二人在祈安王府门口准备翻墙而入,宣晨曦刚好从府中跑出,只见她慌慌张张,从台阶上跑的时候不小心踩空,摔了下来。
顾之行正踩在季堂肩膀,没成想季堂竟然见色忘义,转身去扶摔倒在地的女子,他维持着前半身在府内,双腿在府外的姿势,爬了上去。
于是顾之行便骑在墙头,默默地看着二人。
只见季堂狗腿地上前扶起宣晨曦,忧心忡忡地说道:“姑娘没事吧?可有摔伤?”。
“多谢公子,不碍事,哎?我好像在宫宴上见过这你……”一边说着一边摘下面纱。
顾之行认出了宣晨曦,倒是季堂宫宴上只顾着看袁禹比划剑法,如今便不认得她。
“姑娘既然无碍,那在下便走了。”
“等等,你们这是?”
季堂苦涩一笑道:“赏月……”。
“可今天并没有月亮,你们俩偷偷在祈安王府附近…”还未说完,季堂便捂住了她的嘴,准备把她拖到墙角。
宣晨曦刚才扭到了脚,但是她并没有提起,此时突然移动,便走路一瘸一拐。
季堂见状便抱起了她,把她放在墙边的石头上,墙头的顾之行觉得深感欣慰。
宣晨曦心想长这么大还没被男人抱过,一看季堂又是扶她,又是抱她,便对此人心生好感。
“兄弟,我跟你说,里面的那个袁禹真不是个东西。”
季堂不解地问道:“怎么说?”。
“宫宴上那个袁禹,舞剑舞地是真好,当日在宴席上也是温文尔雅,谁曾想,今日我来找他,他竟然用种阴森森的眼神对着我笑,吓唬老子,狗男人,老子再也不见他了。”
顾之行:“……阴森森的眼神?”
于是宣晨曦学着袁禹对着顾之行学了一下,顾之行确实也被一惊,内心悄悄打量着袁禹。
季堂说道:“袁禹功夫不浅,如果他有异常,对付他,我绰绰有余……”
“厉害了兄弟,兄弟你叫什么?”宣晨曦夸赞道。
“在下季堂。”
“兄弟,那你这么厉害,等你见了他替我多锤两拳,这种表里不一的人,他还吓唬我说府上死了人,我看说不定还是他杀的。”
顾之行不假思索地说道:“侍女的死和袁禹脱不了干系,宫宴上袁禹被人下毒,如今他府上的侍女被下毒,十分蹊跷。郡主你躲在暗处,我们去去就来。”
宣晨曦欣然答应:“袁禹的住处在东南方位流杯亭长廊的尽头,你们小心。”,说完便悄悄躲在竹林后。
顾之行轻轻跃身一跳,季堂翻身而入,二人朝着东南方向潜入。
二人到了流光亭附近,却意外见了一只狗,不等狗狂吠,季堂便一刀捅死,丢进了河里。
顾之行在一旁默默叫好,季堂飞上房顶,翻开好几片瓦,都不见袁禹。一起进了屋内,顾之行看见柜子上空空荡荡,却只放了一件花瓶。
花瓶在房中应该放一对,而这柜子空荡荡没几样东西,上前查看时发现花瓶拿不起来。
“你起开,弱的连个花瓶都拿不起来。“季堂嘲笑道,推开顾之行。
顾之行:“……”
季堂起初轻轻一拿,却不料像粘在柜上,使劲拔拔不起来。
顾之行语带讥诮地说道:“你起来,弱的连个花瓶都拿不起来。”
“这一定是玄关处”。说罢便用手向旁边扭,果然墙壁后出现一个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