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子玄听的脑袋嗡嗡,原来自以为是的留住他,却反倒将他给害了。
怪不得她总觉得步御天很奇怪,怪不得他始终对于步越北的记忆始终没能想起半分,也难怪他下意识的举动都与步越北背道而驰。
既然他体内有江千流一半的元神,那岂不是将他杀了就好了?
“别胡思乱想,我们暂时不能要他命。”江千流把人放下,将她心里的小算盘猜的一清二楚。
子玄闻言眼瞳一转,踩着凉凉的白玉石来到池边,白嫩小巧的玉足放入温热的泉水中轻轻晃悠,若有所思的看着一处发呆。
女人身上只套着一件素色内衫,那双细长的双腿一览无余,江千流只觉喉咙有些干涩,从他的角度往下看,能清晰的瞧见她胸前那深如衣中的耸立。
“你的意思是,我们不能有为天命,要让他自然死亡?”子玄转头看向身后的男人。
她见江千流没反应,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这才反应过来此时自己只穿了单衣,瞬时双颊绯红,手心胡乱凝聚法力朝着他打去,“流氓!”
江千流回神躲过,没有被她戳穿小心思的尴尬,而是取来一件自己的长袍给她披上,“就你这小身板还得养养。”
“我的大人啊,出来看看戏了。”房门外白月晨的声音骤然响起。
……
将军府外,步御天带领着自己的人将整个将军府都围了起来,而他自己则站在府门口。
“赫连流!本宫给你一柱香时间,如若一柱香之内你不将人归还于本宫,本宫就血洗了你这将军府!”
“这是怎么回事啊?”
“你们还不知道吧?今早太子去让皇上赐婚,结果被这赫将军截了胡,还将人给带走了。”
“这么大的阵仗可知是谁家的小姐?”
“这还真是不知道,没听说太子和谁家小姐走得近啊?”
百姓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就在此时将军府紧闭的大门…开了。
子玄身着凤纹赤红长裙走了出来,三千青丝垂于身后,未施粉黛的脸颊白如飞雪,每一个动作都是那般的赏心悦目。
“殿下。”
“他们可有伤你?”步御天翻身下马,快步上前。
她摇摇头,笑容浅浅,“并未。”
步御天惊呀她已经恢复正常,也庆幸她没有受伤,拉起她的手就朝着不远处的马匹走去,可没走两步,子玄却松开手喊住了他。
“殿下,我不会和你走的。”
他愣住了,心里竟浮起一丝痛意,过了良久才平淡的开口问,“为何?”
子玄微微俯身,声音低浅,“子玄愚笨,错将殿下当成心中之人,叨扰殿下良久,而今已知道找错了人,又何须继续打扰你。”
找错了人?何叫找错了人?难道她对自己只是为了那人才会那般舍命相救?抛弃那人的身份,这么些日子她对自己竟没有一丝别的情愫?
“你…你当真找到了?”
步越北早就死了,又怎会回来?
“太子殿下还是请快些回宫吧,莫要吓到我夫人才好。”江千流带着面具走到子玄身旁,伸手将人搂入怀中。
一红一黑的身影此时在步御天眼中显得是如此扎眼,男人身姿挺拔让人心生畏惧,女人风华绝代如画中走出一般,两人站在一起就好像生来就是要在一起的,而他自己和面前这个男人比起来,竟连自己都觉得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