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还需心药医,这就看姑娘自己的造化了。”虞太医无能为力的摇头,收好医箱就跟着清水退了出去。
床上,子玄空洞的望着一处,眼前是无尽的黑暗,手腕上的枷锁让她无法动弹,她想喊,可不管怎么样她都发不出声音,周围很静,就连她自己拉扯枷锁都没有任何响动。
“别怕,没事了,安全了。”步御天鬼使神差的将她搂进自己怀里,脑中全是当天她那不顾一切的模样,手臂的力气也跟着紧了。
他不明白,是什么让她值得用性命相护,就因为自己和步越北几分相像吗?这天底下总有几个相像之人,可为什么是自己?如果她是因为自己才这般,那自己到底是否会乱了方寸……
心思越来越重,直到胸前传出低低的咳嗽,这才连忙松手。
“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不仅包含着将她勒到的抱歉,还有自己一意孤行的自责,这一次他就是想试探她会不会来救她,又是以怎样的方式救他,可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局就是在等她……终是自己的多疑害了她。
怀中的人儿咳嗽两声没了下文。
“殿下,宫中来人说陛下召您去一趟。”清风走进内殿轻声禀报,生怕吓到床上的人儿。
步御天“嗯”了声,轻缓的理了理她有些凌乱的鬓角,起身吩咐人将月牙她们四个叫来伺候,又看了一眼子玄这才随着清风离开。
……
“上仙,您想想办法啊…这…”止落望着自己家主子,什么忙都帮不上的他只能干着急。
白月晨也很着急,现在江千流的命全靠自己的药吊着,可现在能吊着不代表一直能吊着,除非……
“去,找山鬼子玄!取她一碗心头血。”她既然能让那群老东西使出九道天雷,想必自身定是有什么不同之处,若是有了她的心头血,或许江千流就有救了。
止落犹豫了半刻跑了出去。
我也想依照你的嘱咐不动她半分,可在二选一的前提下我必须保全你。
白月晨深深的看了一眼玉床上面色苍白的男人。
……
“姑娘,您吃点吧……”月牙舀起一勺温热的粥递到她的唇边,可面前的子玄依旧没有反映。
一旁的月秋和月冬两人着急的直打转。
“这可怎么办啊,姑娘这回来到现在滴水未进,身子怎么守得住…”
“你去请殿下过来吧,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月秋心一横,对月冬说到。
月冬点点头,转身快步出了寝殿。
她前脚出去,后脚一个黑衣人出现在屏风内侧,那人手一转,殿内的两人好像突然没了生命一般倒下,只留着呆楞的子玄坐在床边。
“姑娘,对不住了。”止落从屏风后走出来到她身前,抬起手对准她的胸口缓缓收紧。
那胸前好似被人开了口子一般,一股鲜红的血朝着止落的手心涌动,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他抽够了量离开,子玄依旧面无表情的坐在那,只有那紫白的脸色能看得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