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儿与我想到一块去了,可如此大费周章,究竟是为了谁呢?”年殇尧疑惑。
子玄摇了摇头,看着外面天色渐晚,站起身带好面帘,“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一步,待我揣摩出他们要针对之人再来告知哥哥。”
听着她喊自己终于成了二字,年殇尧喜上眉梢,亲自送着她出了大门,目送着马车渐行渐远才转身回去。
子玄回到客栈锁好门化成红雾快速消失在夜色中。
“姑娘,您可算是回来了,刚刚太子殿下找人来邀请姑娘前去一同用膳,这眼瞅着用膳的时间就要到了,我们正担心姑娘回不来呢!”月秋和月牙见从侧门走进的子玄赶忙走上前。
子玄点点头,带着两人便朝着步御天的侧殿走去。
“你来了,你们都下去吧。”见她到来,步御天侧身支走众人,殿中只留下他们两个。
子玄敏锐的听着众人走远,这才理了理整齐的衣裳开口,“殿下有何吩咐?”
“你可知复生草之事?”步御天开门见山。
“知道。”
果然,什么事情她心里都清楚,自己还真是没开走了眼。
步御天心里想着面色不变,“你是如何想的?这浑水本宫是趟还是不趟?”
他要复生草?为什么?
“殿下为何要那复生草?”子玄不解,按理说他没有什么要复活的人啊。
步御天冷眸中闪过一丝暗淡,手指轻轻的在茶杯口打转。
“人这一生,总会有那么一个想要保护却没能护住的人。”
看到他如此这般,子玄想起自己对他有空缺的十年,当初因为强行将他的灵魂放入那身体,她遭到反噬,陷入长达十年的沉睡。
等她再次醒来之时已是南州二十二年,那时的他已经过继在新皇后的名下成为太子。
前皇后的死她也在暗中查过,但不管怎么查,到最后得到的回答都是病逝,难道这位的死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步御天是想复活前皇后?南州国力昌盛,是四国中势力最强的,动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会影响朝中局势。
如果真如自己所想,那么他们设下这么大的局,要引去沧澜都之人就是步御天!这么大个局不会只是想把南州太子引走那么简单!
“不行!这件事你不能参与!” 子玄背后一凉,手掌差点拍翻圆桌,猛然站起身,身体忍不住的剧烈颤抖振的头上的步摇乱晃。
这件事说不定里面也有沧澜都的参与,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背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肮脏之事,如果步御天跨进这个圈套里,那他必死无疑!
自己这次说不定真的护不住他!他不能去!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入局!
见眼前的人身体都止不住发抖,那眸里震惊中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
怕?她在害怕?为什么?她在害怕什么?
“你在怕什么?”步御天仰头探究的盯着那双眸子,她一向稳重,给他的意见也是一刀见血,从来不会慌张,可这次她却在怕…
子玄脑子一团糟,根本来不及组织语言,听他这么问脑子突然气愤一热,嗓音里充斥着浓浓的泪意,“我怕你死在那里!我怕我护不住你!我怕你又要再一次死在我面前!”
她怕,她怕的要死,她不觉得自己在跟沧澜都对质下能让他安然无恙,她怕沧澜都的人会发现他是逆天改命来的,她怕她守不住南州亦守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