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得艾桑脑子直充血,无奈只好小步小步的挪了过来。
内心里早已不知道用了多少个流行词把这个男人骂了个透。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挨刀啊。
这样想着,傅言已经将药膏涂抹均匀,见差不多了,便用他那厚实,带有老茧的手掌仔细‘盖’了上去。
艾桑当场就叫出了声,惊的傅言手一抖,泛冷的眸子紧盯着她。
结果,刚好就撞上了她那对湿漉漉的眸子,哀怨的看着他。
看着看着,傅言的脾气也给压了下来,心里莫名发虚。
“算了算了,不跟一个小丫头计较。”
傅言自我安慰。
手下的力道逐渐变轻,烘的艾桑心里增添了一丝暖意,心也逐渐静了下来,瞧着男人上药一丝不苟的样子,愣是逼出了几滴好感。
眼角莫名泛酸,别过头,强逼着自己把眼泪给忍了下来。
真的好久没有人对她这样了,哥,你不知道,他真的和你好像啊!
5分钟后
傅言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扔到垃圾篓,“好了,你可以滚了。”
艾桑眼角抽了抽,眼前的他格外的讨人厌,好不容易刷出的好感度,在此刻,烟消云散。
霸气的捞起桌上残余的药膏,白了他一眼扭头就走,一路上,碎碎念“没见过脑子有这么疤的老师,神经病!”
艾桑一回到家,就看到艾父守在门口,暗骂了句“白痴。”就越过他走了。
话很小声,艾父还是听到了她说的话,起了身,堪堪愣在那。
过了一会,一阵长长的叹息从口中呼出。
他低着头,碎碎念:怪我啊!眼角像是进了沙,忙用袖口擦了擦眼睛。
过会,又跟个没事人一样,进了厨房,禄禄的准备晚餐,哪怕,他每次用心煮的饭食,艾桑从来不会下来吃,可他就是想试一试。
万一他就成功了呢!
艾桑回了房间,锁好门,整个人就瘫在床上,眸子格外的清亮,脸上的伤,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只是大腿处还隐隐泛疼。
艾桑拿起桌面上的一个相框,好整以暇的看着,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在梦里,一双厚实的大手将她环在怀里,额头紧贴着额头。
那里缀满了鲜花,看不到边境,所有的光芒好像从他们那里散发出来,蝴蝶也为他们跳舞,时间就好像定格在那一秒。
那个时候的艾桑还很小呢,有着一头波浪卷的乌发,活脱脱的一个洋娃娃。
艾桑已经不是第一次重复这样的梦了,3年来,一直沉浸在这样的梦里,因此,她每日都以睡觉,试图来麻痹自己。
她怕,她只是怕,哪一天,她会连最爱她的哥哥都忘记。
尽管每次醒来脸上都挂满了泪珠,可她依旧乐此不疲。
相框上的人是他的哥哥,那个最爱他的哥哥,比父母还要爱他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