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雾蒙蒙的,不过看起来风雪已经停了。
安特夫早早的就下了床,炉火已经熄灭,房间里很是清冷,当然,早就过惯了的极洛多摩人可不会在乎这些。
“哥哥?”
敲了敲隔壁的房门,没有声音,安特夫推开门,发现衣架上的外衣已经不见了。看来是早在他醒来之前就已经出去了。
他下了楼,发现父亲和他的叔叔已经开始吃早餐了。
“我们还以为你会再睡两个小时,怎么那么早就醒了?”
“哥哥出去了吗?”
“他去接罗蒂和亚伦了,不过那么久都没回来,不会是迷路了吧。”
卡里特喝了一口热汤,愣愣的一件一件看着桌上的书信,眉头紧皱,烦躁不安。
“应该没什么大问题,道耳姆斯跟着呢。”
维斯倒是比较安定,帮忙处理桌上的一堆杂物,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抚。最近卡里特实在是忙的晕头转向,一方面要扶持内政,一方面还要想教军的问题,以及还有各种杂七杂八的事情。
安特夫自觉无趣,便搬了凳子跑到廊外透着窗户看向远方,除了一条笔直通向庄园的大陆,其余地方都是白茫茫的雪,太阳倒是出来了,可依旧不能驱赶身上的寒冷。
不多一时,远处便了一个黑点朝这边疾驰而来。
“哥哥!”
安特夫兴奋的从走廊里面跑出来。
“快!回去!我们在路上遇到教军了!”
伊索夫上气不接下气的,下了马就往屋里闯,不到一分钟就见卡里特从房子里疾奔出来。
“骑士团集合!集合!”洪亮的钟声从院子里传来,一列人马纷纷从后院中冲了出来,把安特夫吓了一跳,随即卡里特就上了马,如同飞箭一般朝着伊索夫指的方向窜了出去,紧接着维斯也上了马,领着近曰百人的骑士团紧跟其后。
“伊索夫,你也过来,安特夫照顾好自己!”
说完便朝着远方奔去。
另一方面,初来乍到的罗蒂和亚伦两兄弟领着自家的护卫军正准备去卡里特所管辖的匿德堡集合,半路上却忽然被一群头系红布条的教军所拦截,双方一见面就拼了命的杀了起来,等到卡里特领着骑士团到达现场时已经是一片狼藉的景象了。
“卡里特,看上去你们来晚了。”
罗蒂.苏伊亚坐在马背上,衣服的下摆被染上了大块血迹,四周有近乎六七十具教军尸体。
“主人,这里有个活的。”
两个护卫押着一个一脸恼怒并且还在不断挣脱的教军走了过来,那教军脸上的一半眉毛都没了,或许是再刚才的战斗中被刮去了面皮。
“刚才真的吓死我们了,没想到那么快教军就到了?”
亚伦从马上利落的下来,年轻的面庞被裹在一顶严严实实的皮帽里,跺了两下脚来缓解腿部的酸痛。
“一会带回去就好了,幸会,我是亚伦.苏伊亚。”他抽出腰间华丽的宝剑,用剑柄和卡里特的权杖轻轻的碰了一下,代表问候,随后又利落的插入剑鞘里。
卡里特稍稍的站稳了脚跟“我以为你和你哥哥的岁数差不多呢,原来还是个年轻人啊。”
“你们这群面目丑陋的魔鬼,穿的到是一个个的精致。”
刚才那个教军像是缓过了力气,边扭着身子边咒骂道。
“你们的臭皇帝马上就会被教达耶克鲁将军推上断头台的,到时候把他妈的刮千刀!不不不!刮万刀,然后撵成肉泥!然后你们........”
“住嘴!畜生!”
卡里特反手一转,将那个刚刚差点就要脱离两名骑士的教军用权杖直接狠狠的击晕了过去,之间那教军头上立刻破了一个大口子并且开始大量出血,卡里特开始感到有些烦躁。
“你们两个是怎么弄得,死了没有?”卡里特面露愠色,稍稍收了收权杖。
卡里特的权杖是皇帝费安.米尔蒂赏赐给他的,虽然看上去没有那么华丽,银色的棍身上只是绕着几段不同的颜色的宝石而已,但卡里特倒是感激不尽,每到外出都会带上权杖。权杖的一头是一颗巨大的铁球,中间镶了一块绿宝石,尾是细细尖端的一头,用金刚石接壤,刚才他原本握着的是中间部分,反手一转了一圈铁球的重量加上速度,恐怕这教军是活不过来了。
“死了。”两名骑士检查了一番后确认的告诉了他。
“放地上”卡里特又将尖端的那一头对着倒在雪地里的教军,然后狠狠的——用权杖的尾部扎进了他的心脏。
红色的血液在白色雪地上显得格外刺眼,但下一场雪后又有谁会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