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姐姐,你瞧,那不是镇北将军苏元煊和他的夫人嘛~他夫人可真是有福气呢。”两个姐妹花一脸清纯的乘着马车,用帕子遮住笑意,笑眯眯的看向沛涵和苏元煊。
“嗯,倒是让人羡慕的一段佳人。苏将军长相真是风度翩翩,可能让他怕的也只有苏夫人了吧。”
御花园内
因未到晌午,宾客们自是三两成群互相客套,公子和小姐们也自是成群结队的聊着他们的天。
刘文哲这次却出奇的老实,跟刘江越一同坐在一处凉亭,静静的品茶,等待晌午的宴会。
“好好好~~呵呵,涵涵可也来了?”太后听着公公捧回来的宾客记录册子,被宫女搀扶着欣赏着鲜花和一位位正如鲜花般娇嫩的青年们。
“这…”公公被问的有些懵,涵涵,他怎么从没听太后提起这么个人:“太后,奴才属实不知涵涵此人,还请太后细说,以便查清。”
“嘿,你这个小禄子,唐耀达的大女儿沛涵,你怎不知,她不是嫁给了苏大将军了,还是哀家赐的婚。不过,结了婚就听这孩子身子虚弱,一直没来朝见,我也担心的紧,还是盼着这对小夫妻能来啊。”
公公一听,想起在城门外看到的那一画面,偷笑着跟太后悄悄回话:“呦,奴才真是蠢东西。这么大的事想着想着忘了跟太后说了。”公公说完轻轻抽了自己一巴掌,拍了个响倒也不疼,又接着说道:“太后此事可是大喜事啊,苏夫人哪里是病了,分明是怀孕了,刚才夫人与苏大将军一同骑马赶来,两人无比恩爱,想是身子不适,在墙根底下干呕了几下,这不,又被将军扶着进宫了。”
“啊?!此事当真?”太后一听,欣喜无比:“哎呦,蠢才,还不赶紧给苏夫人备轿子!女人家身子有孕行动不便,真是没眼力价,快去快去!”
太后虽然嘴上不太高兴,训斥了公公两句,可心里自是乐的开心,她表妹的女儿,有了身孕自是大喜事,这下,表妹也可以安心了。她就说吧,她没看错苏元煊,这个苏元煊虽说脾气臭了些,架不住赏他这么个温柔又好看的大美人,让谁谁不得供着啊。
太后看着公公接了旨匆匆离去,她在原地待了会,赶紧让宫女扶着她往宫路上走去,她要好好瞧瞧那可怜的孩子。
沛涵原本以为进宫后走不了多少路,可是她想错了,走了不一会,便腿脚酸软实在走不动了:“哎呦,我的天。苏元煊,你这是来折磨我的吗?怎么皇宫这么大,这一眼望不到边的路,何时走到头啊?”
沛涵气的直接耍无赖,甩开苏元煊的手,走到墙根底下直接倚着墙根坐在地上,她现在可看清楚了,这个鬼地方到处都是坑,一个比一个深。
“还不是你任性,我已随了你的愿,现在反倒怪起我来。”
“我!……”哼,真是气死了,要是放在现代,她用得着受这欺负,受这罪?一个电话花点小钱就全都办了。
沛涵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受,就莫名其妙的流起泪来,气的她硬撑着站起身来,径自往宫里走去,她不想搭理苏元煊,再也不想搭理他了!
今日之事办完,必须给她休书,她真的快烦死了!
就在沛涵好不容易走到宫内门口的时候,公公带着一堆抬着轿子的下人匆匆赶来:“呦,夫人走的竟如此快,都怪奴才笨,这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还请夫人快快上轿别伤了身子。”
别伤了身子?!什么意思,她好好的啊,她都走到宫里了,还用什么轿子,再说这么多人抬她,她还真不好意思。
“算了,我哪有那么娇弱,还是给你们将军用吧,我好的很,我哪里病了。”
“这……”公公被说的有些懵圈,这俩佳人刚刚还如胶似漆,怎么一转眼就貌似不对付了,两个人他都不得罪,何况又是太后下的令,万一真让夫人走进去,被太后见到,罪责不得他担着:“将军,这是怎么了?夫人看着有些…”
“无碍,走就是。孤惯的有些不讲理罢了。”苏元煊云淡风轻的丢下一句话,拂袖背着手一并往宫里走去。
剩下公公和下人们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远去的两个人,这,惯,惯的,看来,今日的赏花节必定不得安生。
“唉,走吧走吧,都是咱们惹不起的主子。”公公无奈的叹了口气,朝下人们摆了摆手。
眼看日头快到了晌午,宾客们纷纷在宫女太监的带领下,往宴席上落座。
有两位西域男孩,浑身上下佩戴珠光宝器,高挺精致的五官,长的也是白白净净,衣着却和中原大不相同,他们虽说穿的仙气飘飘却有些袒胸露怀,单看两人走路的气势也必定是皇亲国戚,不然,怎会被邀请来此参加赏花节。
“嘁,赏花节,这名字起的甚是俗气,若不是听说,今日来此的人多,我才懒得来。”个子比大哥矮半头的穆慕塔嫌弃的跟大哥穆勒邯说道。
“你总是贪玩成性,我本就厌烦参与政事,若不是父王不放心你一人,你以为我愿意来此?我们西域的女人不比他这的娇艳。”
两人一边走,一边目光扫视着,嘴里说的话也充满着轻蔑的语气,正当两人互相讽刺这无聊的赏花节时,弟弟穆慕塔像是看到了什么,突然停下来还拽住了大哥,眼里闪着灵光:“呸,哥,你说错了。此等美人没出自咱们西域真是遗憾。”
“什么?”穆勒邯看着又突然犯花痴的弟弟,有些嫌弃:“我怎么没看到一个好看的。”
“不,你看那,那位女子甚是可爱,让人看了好想捏她的脸。”
穆勒邯随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两人一同看向在远处正迷茫的沛涵。
“啊,阿嚏!”沛涵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迷茫的站在偌大的花园里不知往什么地方走,不是应该有宫女来引路吗?这,让她如何走。
她没想到这偌大的宫中,竟然连个人毛都没有,看来她再一次天真了。谁说宫中人多的。这偌大的花园一眼望去,着实好看,但她现在没有心情大饱眼福,她只想赶紧找个地方坐下休息休息。
沛涵往周围扫视着,期待能有个宫里的人在此经过,正当她徘徊远望时,身后突然冒出的两个陌生男人和站在一旁的两个小太监站在自己身旁,把她吓的心肝乱颤。
沛涵赶紧往身后退了两步,离他们远些,她看着两个不似本土的陌生人,客气的打了招呼:“真是抱歉挡了二位的路。”
“这位美人,怎么一人在此,为何不去宴会?”
“我…”沛涵一听他们也是要去宴会,立马回应:“我正是去宴会,只因路途耽搁,来晚了些。本以为有引路宫女,却没想到,一人没有。”
“啊~”穆慕塔一听,开心的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我兄弟二人也正要去宴会,不知美人可否赏脸一路同行?”
苏元煊呢!她等了半天怎么说也该赶上来了,她是走还是不走?万一她推确了好意,到最后只留自己一人在这……那她岂不是自己找罪受,可是若跟他们去了,万一传出绯闻……对她来说更没什么好处。
哎呀,麻烦!算了算了,哪有那么多万一,她真的快累死了:“如此甚好,那便一同去吧。”
管他呢,苏元煊当了这么多年的将军,怎会摸不清宫里的路,说不定他一早就去了宴会,把她扔下呢。
沛涵只好与两个陌生人拉开距离,跟随着太监的指引去往宴会。
然而苏元煊这边。
“哎呀,苏将军,真是恭喜啊,听闻夫人有了身孕,苏大将军这保密工作真是做的密不透风啊。”
“是啊是啊,看的出来,苏将军对夫人真是疼爱之致,不知夫人有孕几个月了?”
“对啊,到时苏将军可别忘了请我们去喝喜酒啊。”
苏元煊越听越懵圈,他原本想追赶沛涵的,这下倒好,被一群老头给拦了下来。怀孕,他怎么不知道沛涵有孕。
“啊,这,沛涵怀孕…”听到他们的话,让他心里不得不多疑,自从沛涵从鬼门关走回来,他连日请太医来给沛涵诊治,从没听说她有孕的象征,他们又是何时道听途说的:“既如此说,孤从没放出风声,你们又是如何知道此事?”
“嘿~你看,这小子还嘴硬。”一位胡子花白,大腹便便却面色红润的老头,笑眯眯的指着他,大笑着说道:“刚才我那两个女儿都亲眼瞧见了,苏夫人在城门外干呕,吐了半天什么也吐不出来,不就是有孕了。”
苏元煊一听才知道他们误会了,不过老余头的两个女儿嘴巴还真是碎,他虽有些不悦,但没表现出来,只是点点头笑着说道:“孤,自不会忘。”
呵,他刚才就一直纳闷,公公是怎么知道沛涵身体不适的,原来被这些人都给误会了,不知,此事让沛涵知道了,会发生些什么,苏元煊一想笑出声来,加快脚步往宴会赶去。
“不知,美人可是何许人家的千金?怎的一人到此,没有下人一同前来?”
沛涵有些烦这个个子矮些的男人,她不想多说话,他却跟个碎嘴子一样问个没完:“这位公子,初次见面,自是有缘,可否告知我,公子是何许人也?”
穆勒邯也被弟弟的废话扰的有些心烦,眼见宴会就在前面不远,多说废话无意,直接拦下了他的话,替穆慕塔说道:“我兄弟二人不是本土人士,只因与贵国结盟,特被邀来赏宴,我是哥哥叫穆勒邯,他与我是同胞兄弟,他叫穆慕塔。”
“哎,你看,那是不是涵涵?”太后原本坐在座位上无聊的看着宾客们互相谈天说地却没人敢与她近前说话,她便一直等着沛涵这个小妮子,可巧终于把她盼来了。
沛涵在人群中,隐约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她好奇的扫视了一圈,见都是陌生人,可能是听错了,也可能是别人议论自己,也没在意,匆匆跟两个兄弟道了句幸会,便被宫女指引着落座。
“哎呀,母后,等宴会结束,再与表妹单独说话不迟,今日这么多人,还是注重点好。”
太后听完只好点了点头,笑眯眯的看向,孤零零一个人坐在座位上一脸懵圈的沛涵,这丫头,怎么看着有些傻了?莫不是嫁了人就矜持了。以前见到她,都姨母姨母的叫的亲。
“穆慕塔,穆勒邯…这两个人,总是有点目中无人的感觉…”沛涵坐在座位上,看着周围热热闹闹的人群,也不知道怎么参与其中,她也不想参与。正自言自语的低头想事时,却感觉有一道炙热的目光盯着自己,她抬头去寻那目光,正巧与太后对上视线,让她不禁心里一慌,只好抱歉的点头笑了笑,移开视线。
她怎么能与太后对上视线,她记得地位低的不是看不得皇亲国戚吗?尤其是像太后皇帝皇后之类的。
不过,怎么只见太后一人?她又好奇的偷偷往王座上斜视了一眼,只见就两个座位,其中一个太后坐着,那皇后坐哪?
“呦~~瞧瞧,今日一见果然不凡,苏将军的夫人真是称的起这绝代佳人,听闻苏夫人有孕在身,为何苏将军不来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