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药浴还是要泡的,您身子本就弱,万一再伤了气,难受的是你自己啊。”
伶人和妙人一边往浴桶里倒冒着热气的滚烫的热水,另一边往木桶里放着浓重的草药。
自从上次和苏元煊和好后,她就被伶人和妙人摁着天天泡药浴,木桶里黄褐色的药水,熏的她属实不想去。
她穿着睡衣缩在床角,打死她也不去!就是不泡,还不如把她给蒸了痛快。
伶人和妙人看劝不动夫人,两人相视一笑,伶人坏笑着吓唬道:“既如此,还是要劳烦将军来请夫人了~”
“喂!不行!好不容易缓和了几天,别招惹他了。”沛涵一听,立马睁大眼睛着急的看向伶人,这两个人真是看出来将军能治了她了。
“那,还请夫人乖乖泡药浴,我们这也是为了夫人好。”
“切~”沛涵郁闷的呲着牙,看向妙人:“你俩就是商量好的拿将军欺负我。”她只好灰溜溜的爬下床,走到浴桶边,看了一眼发黄的药水,浓重刺鼻的药味直冲她的大脑,感觉都快灵魂出窍了,熏的她着实想吐:“呕~不行,不行。你们还是让我喝药好了,我恢复的很快的,我真受不了。这殊荣还是让苏元煊自己享受去吧。”
“啊,那好吧。伶人,你在这看着夫人,我去跟将军说一声好了。”
“哎,喂!别别别!我泡就是了!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下次要泡,你们自己去享受。”
周莽拿在手里看了看飞镖,也摇头:“没见过,这飞镖着实精美,若用来杀人,除非是盗匪或者走马,打造这么个飞镖也不便宜啊。你看上面还有银丝花纹,使用此镖的绝不简单,不过,怎么会落到皇上手里?”
“不知。”
“不知?”周莽嫌弃的看着一副云淡风轻模样的苏元煊,合着他说道半天,就回他两个字,不知。“你什么都不清楚,你就揽这破事做什么?皇上也没说?”
“嗯。”
“……嘿,我说你!”周莽气的拍了一下桌子,这个苏元煊,最近这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苏元煊,我跟你说话呢。你又想什么呢?!还想你府中的那个女人?她有什么好的?哼,迟早啊,你得被她害了。”
“闭嘴!”苏元煊白了他一眼,冷冰冰的抛下两个字,起身要走人。
“喂!真是有了娇妻忘了兄弟,明日,不带嫂子去皇宫?说不定,还能找出点关于这个飞镖的一些事呢。”
苏元煊走了几步,停顿了一下,背着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切。扫兴,本说好了要吃酒的。看来这共生死的兄弟还是比不上女人,真是高看了苏元煊了!”
沛涵被热气熏的昏昏欲睡,非要泡够一个时辰。她都感觉自己快泡肿了,这两个死心眼子,真是服了她们了。
正当她趴在浴桶边沿昏昏欲睡时,屋门吱呀响了一声,她以为又是伶人和妙人往屋里提热水便没在意。反正时辰到了,伶人会来叫她。
后背被撩了一把热乎乎的药水,她刚睁开眼睛要往后看,却听到苏元煊的声音:“恢复的倒是快,乖乖听话不是很好?嗯?”
“……”沛涵听到他的声音,直接石化了,她还光着身子,幸亏药水颜色深看不到什么,可她现在真的一动不敢动。
她真想揍这个混蛋一顿!就算彼此原谅了,他也不用这么不见外吧,不管怎么说她是个姑娘家,又不是男的。
“你脸红了?是不是药水太烫?”
苏元煊直接走到她面前,弯腰低头直勾勾的看着她。
看的沛涵恨不得全身都埋在浴桶里,这个家伙又装傻,他的问题她不想回答。
“有事直说。男女有别,你先出去。”沛涵没办法,尴尬的红着脸,被迫伸出一只胳膊要推开苏元煊。
“呵,你我本是夫妻,有什么好见外的,再说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曾看过?”苏元煊见状赶紧站直,往后躲去,坏笑着说完便往屋外走去。
沛涵被他说的话,气的老脸通红,热的发烫,就连脖颈都热的厉害。这个伶人和妙人,关键时刻就不见人,真是气死了!
“伶人!妙人!进来!”沛涵也没有心思再沐浴,气鼓鼓的把她俩叫进去,让她俩赶紧帮自己更衣,不忘斥责她们:“你俩下次再不给我提前通风报信,我就罚你们一天不许吃饭!”
“要是让我知道,你们收了苏元煊的好处,看我不打你们屁股!”
沛涵看着憋笑的两人,虽说斥责完她俩,但刚才把苏元煊放进来,调戏她,还是让她堵心。
她赶紧穿好衣服,拿起三条毛巾,疯狂的擦头发,这古代就是不方便,连个吹风机也没有,幸好毛巾够吸水,头发也只是湿些。
“行了。你俩还笑,我去看看苏元煊又有什么事,你俩收拾完了就回去休息。”
沛涵说完赶紧用手捂了捂脸,又照了下镜子,看着脸上没了红晕才匆匆忙忙的出去。
这个混蛋说的话,她全记下了!
沛涵走出屋外,在院子里寻了一圈见没人,边往西院走去,果真看到这个混蛋竟笑眯眯的坐在凉亭,挥着扇子看她。
“过来。”
“哼。”沛涵见他朝自己挥了挥手。一脸得意的样子,他调戏自己一番着实很开心呢:“有事直说,干嘛还让我大老远的跑这来找你。”
“离那么远干嘛,怕我吃了你不成?”苏元煊看她站在石桌对面,有些扫兴,不悦的说着朝她挥手,让她走到近前来:“我有事与你商议,近前来说。”
“干,干嘛?这又没有别人,直说就是。能有什么事,还用得着和我商议?太抬举我了吧。”沛涵虽然有些不痛快,但还是不情不愿的走到他旁边,看着他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她总感觉这家伙的笑不怀好意,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呵,如此怕我可如何是好?我对你哪里不好?”苏元煊把她拽到怀里,强迫她坐在自己腿上,像是欣赏尤物一样抚摸她的头发。
沛涵隐忍着不悦想推开他,与他保持距离却被他搂的更用力,以至于挣脱了半天都无济于事,只好妥协。
“时辰不早了,有事快说,我困了。我现在是病人,受不了一点点的刺激。”
苏元煊看着怀里这个伶牙俐齿的女人,她确实与以前大不相同,他其实心里信了这个女人的话,她不是这里的,不过,但她却是自己的妻子,他怎么能放过。
“夫人,这是要欲擒故纵?”
“嗯?!”沛涵看他目光朝自己领口看去,她低头一看,里衣没有穿好,肯定是刚才慌里慌张的忘了,哼,这个混蛋,总是调戏她,她怎么可能总是让他调戏?
“那~你喜欢擒还是纵?”沛涵索性随了他的心思,主动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吹气。
苏元煊没想到这个女人竟激他,他真是小看了她了。
“只要夫人喜欢,是擒是纵都可以。”苏元煊说罢吻向她的脖颈,手不老实的去拽她的衣服。
沛涵一看他要玩真的,赶紧收住,拍掉他的手,正经的问他:“好了,别贫了。你究竟有什么事?但说无妨,看在你救我的面子上,我尽力相帮。”
“呵,夫人”苏元煊用手指轻轻抚摸着沛涵的薄唇,这副伶牙俐齿也不简单呢:“什么叫看在我救你的面子上?应该是看在夫君的面子上。明日,夫君带你去个地方可好?”
沛涵嫌弃的白了他一眼,拍下他那不老实的手反问他:“你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你不说清楚,说不定明日就算我去了,咱俩指不定谁倒霉,我可什么规矩都不懂,也不想懂。”
“嗯,有我在,你不用懂什么规矩。只要明日夫人表现的与我无比恩爱就好,这个小事,不知道夫人能不能帮忙办到?”
“我……”她原本想说没问题,可是,表现的无比恩爱?!还不如让她表现出生离死别呢。
“行吧。就这么定了。我送夫人早些休息,好生调养。”还没等沛涵组织好语言,苏元煊趁她走神时,吻了一下她的唇,把她抱回后院。
沛涵内心无比的无奈又羞愤,她就这么被苏元煊抱着,索性放弃了什么好姑娘的名声,胳膊直接搂住他的脖子,头躺在他的胸口无奈的问他:“我说过,我不是那个沛涵,你应该心里清楚…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终究不是她,万一以后我离……”
“住嘴,再胡言乱语,今夜你我便有夫妻之实,没有什么以后。”
沛涵被他吼的有些委屈,她就是想好好说话而已,就先吼她一顿,什么人嘛:“我只是实话实说,提前清楚不是更好?我只是不想让你把你的真心浪费在我这个不必要的陌生人身上。”
苏元煊本就不想听这讨厌的话题,他自知她的意思,他自己心里也清楚。但,他不想记的那么清楚,她这不是活的好好的,什么哪里来的,他只要她是自己的女人就够了:“孤再允许你说这最后一次,再有下次,孤不会放过你!”
“我…!”沛涵委屈的什么都不想说了,他又用他的身份来压制她,将军怎么了,了不起啊。真是就会欺负她这么个没钱没权没势力的可怜人。
“不说就不说,我还懒得当烂好心人,还不领情。”
“哼…”苏元煊一脚踢开屋门,把她放在床上,抛下一句话便转身走人:“孤这辈子可能就是欠了你的,孤再怎么做,也感动不了你不是?!”
“站住!你又乱想我!”沛涵趁机拽住他的衣袖拦住他,站在床上,居高临下的近距离看着苏元煊,一脸不爽的告诉他:“你再敢如此乱想我,我也没办法。你就直接拿休书给我,我也干干净净的走人,不拖累你岂不是很好。你这个混蛋,我就说吧,你从来就没信任过我。这就是求我帮忙的态度?脾气丑得要死。”沛涵气的直接给他胸口来了一拳,不管怎么样,这口气她得出了。
不能让他一边占着便宜,还一边怀疑自己,把她当什么人了。
苏元煊被锤的咳了一声,却勾起嘴角把她强搂进怀里,坏笑着调戏她:“不想让我走就直说,我不介意你对我动手。”
“去你的吧。你心里怎么想我,我能不知,我这屋子招待不了你这尊大佛,请你回去休息吧。”
“好,明日便给你换处宅院,我也觉得这里甚是狭窄。”
“………”行,你有钱你任性,我没钱,我认命。沛涵在内心不停的腹诽,跳下床把他推出屋外,才彻彻底底的松了口气。
但是,明天会发生什么……这个家伙说话底气这么足,莫不是有什么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