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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

锦中凤

沛涵感觉自己都把自己绕的有些晕,这些事,作为现代的她,多多少少思想还开明点,但古代人……那么迷信就不一定了。

苏元煊紧皱着眉头,思虑了半天才嗯了一声:“你……咳,你以前躲我都来不及,怎会像今天这样投怀送抱,让我以为,咳,以为……”

沛涵想起刚才尴尬的一幕赶紧让他打住:“停!说正事呢。反正我解释过了,那个我不是我,我也不是那个我,我们,呃,是,是两个世界的,两个人,你懂?然后呢,其中一些事,我也忘了,就导致现在这样。还有!!!谁投怀送抱了?!我那是不小心好吧,你别多想。”

苏元煊看她一脸焦急边说边比划,却又解释不清的样子,着实想笑。不过,他对眼前醒来的女人,也觉得有些疑惑。这个女人,似乎…聪明了一些,呵~

“你饿不饿?”

“嘶——”沛涵有些生气,她解释这么半天,就换来一句饿不饿,饿倒是有些饿,毕竟昏迷好几天,滴水未进不饿是不可能的,说实话,刚才走路腿还发软呢:“我跟你讲正事呢。饿,是有些饿,毕竟饿好几天了,不过,你问我这个干嘛?你是不是有求与我,才这么好心?”

苏元煊嫌弃的白她一眼:“切,蠢女人,防备心这么重?当初怎么还想着寻死,看你挺聪明的样子,犯蠢也是蠢的厉害。”

你他妈—!沛涵在心里不断的也嫌弃这个陌生男人,仗着你有点能力就能这么骂我,哼,要不是姑奶奶现在重病在身,早就跑路了。再说蠢的又不是她,是另一个自己行吧,她也觉得另一个自己蠢,好好活着不好吗,偏偏把自己搞这来了。

沛涵也还给他一个白眼,牙尖嘴利的说道:“幸亏原先那个我要以死相逼,就你这说话态度,要是我,我也得跑。不过~我见多识广,思想开放,不那么死板。你呀,这辈子也就是光棍命,如果你不想光棍一辈子你可以求求我,我给你点启事。”

“哦?没看出来,你还会算命?!但本将军不愁结婚,有多少女人想进我的府邸,我却选择了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女人,要我求你?我看你是真撞傻了。”苏元煊边说边走到床边,凑到她耳边冷冰冰的说完,看着她慌神的样子,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一下她的唇,坏笑着说道:“你既说我有求于你,我可以满足你的要求,不知你是否能满足我的要求?”

沛涵被他挑逗的脸颊顿时红起来,目光躲闪这,羞愤的伸手推开他:“我,我反悔了,你回去吧,真是麻烦你了,我现在挺,挺好的……”

苏元煊最终还是放不下这个小女人,他哪里是她的劫,明明她是自己的劫,方才他都想好了,她若再不醒,自己便去陪她……

沛涵偷偷斜眼撇了一下站在一旁盯着自己愣神的男人,又提醒他:“时间不早了,真是打扰你了,你回去休息吧,你救了我,我,我日后自,自会咳,答谢。”沛涵紧张的快结巴了,还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她现在盼着他赶紧走人,自己内心乱成一团,她要安静的待会,缕缕头绪。

“嗯?答谢?你可想好如何答谢,我可从不做亏本买卖。”苏元煊坏笑着说完,转身离开了。

沛涵听得脸止不住发烫,跟发烧了似的,她真想怒吼,这都什么事,穿越到这种鬼地方,被迫成亲不说,另一个自己还撞墙寻死真是坑她不浅,可是,这个将军……长的倒是不错。但,这里面一定有很多事,她不清楚。为什么这个男人会逼婚,看来原来的自己有喜欢的人呗,自己家室也好不到哪去,要不然怎么会狼狈到去寻死?

还有,现代的自己好像是,出车祸了,她记得她打算去参加艺术展,然后然后就直接跳到这来了。

沛涵心烦意乱的抱着大红被子,有些心生嫌弃,这个大红一点不吉利。不过,有一幕在她脑海挥之不去,就是自己一醒来时,这个男人眼里含着泪水……他对自己是那么的温柔,可,可现在,不一样啊,她是她,又,不是她,唉,自己都快理不清了,反正这个男人一直就当自己撞傻了,他自始至终没有听进去自己说的话!

那个陌生男人离开了,沛涵郁闷的长舒了一口气,明天又会发生什么…她总感觉自己像是个傀儡被看不见的线牵引着,不行,她要剪断这根线,这里面的事,她要搞清楚弄明白!

看着屋子里古色古香的装潢,她习惯性的伸手在床上摸了一下,想看看时间,最后嫌弃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头,看来真是撞傻了,这个鬼地方连电都没有,哪里会有手机。

“嘶—!好疼!”她光顾着拍头,却使大了力气,忘了自己是撞墙寻死的,疼得她眼泪直往外飙,赶紧从床上跳下来往梳妆台那跑去。模糊的黄铜镜照的不是很清楚,但她却看到自己皮肤甚是白皙,还有那修长的天鹅颈,和乌黑发亮的及腰长发,真是个尤物,连自己都快看呆了,一瞬间忘记了头疼,光顾着坐在镜子前瞅自己的模样,水灵灵的大眼睛倒是让她喜欢的紧,像是会说话一样,直到额头上的白布浸出血来,才手忙脚乱的,赶紧要摘掉纱布看看情况。

她看着自己这个狼狈样,多少有些讨厌以前的这个女主,是不是傻!她一走了之了,可坑了她,这身子骨瘦的跟个竹竿一样,光长的好看有什么用,不能当饭吃。

沛涵吃痛的拆着绷带,她原本没想伤口有多么厉害,结果摘下绷带一看,吓了她一跳,这磕到发际线里,还那么长的伤口,真是疯了那个女人!伤口又开始流血,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流,这下让她彻底慌了神,现下什么也没有,伤口还隐隐作痛,她郁闷又无奈的一边骂着原来的这个女人,又拿着手里的绷带赶紧擦拭血迹。

她忽然又有些后悔,早知道不把那个陌生男人赶走了,多少拉下脸说点好话,给点药也行啊!

想到这里,赶紧起身在屋里到处翻着抽屉,寻找能用的东西,结果抽屉比口袋都干净,真搞不懂什么都没有整这么大府邸干嘛!

伤口越来越疼,她又有些犯晕,目光恍惚,站不稳脚步,她强忍着难受,来回倒腾能用的东西,连连为自己刚才的犯蠢行为感到后悔。

许是她来回蹿腾的快,把屋里仅有的三颗蜡烛给熄灭了。

“我去—!”屋里顿时一黑,她站在原地懵逼了,外面连个月亮也没有,头还疼的厉害,她伸出手想摸瞎去扶住桌子,结果被凳子挡了一下,朝地上摔去。

幸亏这时屋门被打开了,苏元煊赶紧去接住她,身后的一堆随从立马去点燃蜡烛,两个丫鬟赶紧准备药布和药粉。

“沛涵,沛涵!”

沛涵用最后的意识看向突然闯进来的这些人,愤懑的伸手指向苏元煊:“你,你们……”

苏元煊看她晕过去,彻底吓坏了,好不容易苏醒过来,怎么又这样来折磨他!

“去,去宫中请太医—!”苏元煊拽下腰上的令牌扔给一个随从,便赶紧把沛涵抱到床上。

唐家

诺大的庭院,清风微抚暖阳照的人属实舒服。池塘里的鱼儿也欢愉许多,一位中年妇人往池塘里扔了点东西,鱼儿便相继去争抢,金色的尾巴甩起的波浪甚是好看。

另一边,偏院里的一座凉亭里,坐着一个年轻的姑娘和一位老人还有一个年轻的男人:“伯父,你身为尚书大人,自可以去皇帝耳边说些什么的,那个沛涵就是个孤儿,也只是颗棋子罢了。”

许是太阳有些照眼了,她眯起狭长的狐狸眼,看着刘江越和刘文哲。

刘文哲本人看着机敏聪慧,实则没什么心眼。这唐沛蓉和唐沛涵自是同父异母,她俩的母亲也都是前后进门,但沛涵母亲在她才会走路时便去世了,具体什么原因大夫说因为体弱多病,因生孩子破了气血。

所以,一家人总感觉沛涵的出生并不怎么好,在五岁时就送到了一处有名的道观,后来因联姻才被诏回来。

唐沛蓉被刘文哲看的心里十分不悦,但她还是还给刘文哲一个笑脸,这个废物男人,她才不喜欢。当初若不是沛涵抢了自己的机会,那么她就是将军的女人!她母系也会因她更壮大!

都是这个讨厌的女人,从中间插了一脚!唐沛蓉越想越气,阴狠的眨了一下眼睛,便又恢复了平淡的容貌。

她当初对这个刘文哲好,不就是因……“这个,先静观其变,将军那里打探不到消息,我们还是别轻举妄动,反正那个女人活过来的运气渺茫,就连太医都不抱有希望,呵,更别提这街市的小大夫了。”

唐沛蓉一听有些不快,刘江越倒是个老狐狸,苏元煊这个肉他倒是一直想盯着立个大功,但他却不愿有动作,好,那就这么杠着吧!

“呃,咳咳~”唐沛蓉喝了一口茶,心里心烦不已,抱歉的笑着送客:“嗯,这样也好,我们…都不急于一时。”说完看向刘文哲,又接着说道:“最近身体不适,恕小女不能奉陪了。”

刘江越一听,心里冷哼一声,立马站起来拱手告辞。也就那废物儿子对这个女人还有留恋,真是恨铁不成钢!

刘文哲想说些什么,嘴唇动了一下,看向往远处走去的身影,只好叹了一口气,跟爹回府。

“怎么?刘江越他野心呢?不是早就看不惯宋丞相吗?这个宋恒和苏元煊站的如此稳固,以为皇帝没有担忧?哼,苏元煊和宋恒虽是为我南越出谋划策,但他们对宫里的人随便调动,不通报皇帝,皇帝早就不耐烦了!”唐夫人越说越气,想起以前她母家被那个宋恒欺负,她就气不打一出来,却忘了手上还拿着剪子,一使劲划破了自己的手。

“哎呀!真是糊涂了,手里还拿着刀呢。快,沛蓉,去拿止血药。”唐夫人心烦的坐在榻上看着桌子上已经被自己修剪了一半的花,猛地想起了什么,气的直接全都甩到了地上:“来人!都给我丢出去,给我全都剁碎喂猪,喂马!”

凭什么,凭什么,她哪里差了,凭什么她就比那个女人差,到现在,自己闺女还是被她那该死的女儿踩在脚下,都死了,也不消停!

唐夫人深吸了一口气,饮了一口茶水,看到地上留下一片叶子,气的直接把茶杯砸在地上,砸了个粉碎:“我不是说了,别让我看到!都是干的什么!找打是不是!”她在屋里怒吼完又摔了个杯子,才觉得心里舒坦了些。使劲推开门离开了这憋闷的屋子,往一处废旧的宅子走去,这么些年过去了,院子到处还是黑黢黢一片,房子也被烧的不像样子,寸草不生,看到这她才开心了一些,都是她的,都是她的才对——!

直到一丝暖阳从窗户照射进屋里,轻抚在沛涵的脸上,让她一度感觉像是天使降临了,来保护她的。她想翻身睡个懒觉,却感觉胳膊被压着,她心烦的睁开眼睛,看到趴在床边睡着的男人,顿时升起深深的歉意和不好意思。

既如此往事不再提,走一步看一步吧,他没有伤害自己,就是个好人,具体他喜欢自己仅代表他自己,跟她没关系。

不过,昨晚听他自称将军……堂堂八尺男儿,竟为了自己这么个放在古代一点份量没有的女人折腾成这个样子,属实替他感到可悲,他说自己是他的劫,怎么可能,他的劫是前世的自己,又不是现在的自己。而自己能做的,就是搞清楚原因,再一一还给他的恩情吧。

她的手被压的有些发麻,又怕惊动他,只好难受的一直躺着。想起昨夜自己狼狈的样子,又伸手摸了摸额头,已经包扎上了药布,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晕过去的。这次她可长记性了,她真的怀疑,这长的好看的女人是不是都没脑子,虽然她俩长的很像,但在现代是个妥妥的眼镜女,摘了眼镜就跟瞎子一样,真是,这个女人有这么好的条件都不珍惜。

自己也算是再次被这个男人救了,要说劫,谁知道谁是谁的劫……她侧过身抬起另一只手想碰一下这个男人,没想到他却醒了过来,尴尬的她将手停在半空,愣了两秒赶紧坐起来,目光躲闪着不看他,紧张的结巴着说道:“那,那个,昨晚谢,谢谢你。你又救了我一命,我会记住的,我也不是那种没心没数的,总,总之还是谢谢你。”

苏元煊对她的一反常态搞的并不是心情很好,只是点点头站起身问了她一句饿不饿没等她回话就离开了。

“我…”她刚要说什么,看他走了,有些尴尬的扯了下嘴角,赶紧起身下床,可这光穿着里衣也出不去啊。对了,她记得有个大衣柜的好像,沛涵支撑着身体虚弱的走到大衣柜那,看着摆放了一堆的衣服,有裙摆有上衣,还有束带,总之一大堆搞不懂的衣服让她彻底懵圈了,唉,算了算了,一会应该还会来人的吧,让别人给帮帮忙好了。

沛涵坐在镜子前,摸着发干的脸,她想洗把脸,振作起来,可是屋里却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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