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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赋》

清河相携

苍穹山派每一峰的年末考核都不尽相同,其中以清静峰上的花样最为繁多。

琴棋剑画,诗书礼乐,每年沈清秋都会从中挑一项作为大考内容。其中就有次他心血来潮,将期末考核的试题定为每人自己写一首曲子,并要在交谱之前弹给他听。

彼时洛冰河早已成长为文武皆全的俊秀青年,沈清秋在监考时毫不意外的看到他在纸上下笔如神。哪想直到名列末位的小弟子都磕磕跘跘的弹完离去,洛冰河才犹犹豫豫的交来谱卷。沈清秋不禁有些意外,犹豫片刻后还是开口问道:“冰河?谱曲于你而言可是有所难度?”

洛冰河正在试音,闻言急急辩解道:“并非如此…只是弟子觉得此曲写得不够好,忍不住再三修改,这才慢了些,劳师尊费心了。”

原来是自我要求的精益求精。沈清秋了悟的点点头:“那你便弹我听听罢。”

洛冰河应了一声,目光极快的往四周一扫,确定现场就剩他们两人,这才放心的弹奏起来。沈清秋闭眼细品,只觉此曲清雅悠长,收尾的调子却给人缱绻之意,不由在他弹完后睁眼笑到:“甚好。”

洛冰河方才似乎还有些忐忑,闻言眼睛才亮了亮:“师尊可还喜欢?”

沈清秋点了点头,见对方顿时面露笑意,不由有些好奇:“这首曲子可有什么含义?”

洛冰河正了正脸色,看着他认真答道:“这首曲子,弟子是为此生中最重要的人所制。”

“原来如此。”沈清秋若有所思,“曲子的名字是?”

哪知洛冰河却瞬间红了脸,眼神躲闪着支吾道:“清…清…”

“轻?”沈清秋迷茫一瞬,实在想不到这个曲名到底与谁有关,思考半饷终是放弃道,“倒也贴合曲调。”却见对方看似松了口气,但又有些沮丧的模样,还以为他是怕分数不高,于是当场好笑的给他评了个高分。

岂料洛冰河看到了分数却依旧没有高兴起来,只中规中矩的向他行了个礼就转身离开。沈清秋只觉那背影颇带了番失落和委屈,实在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总不能是分数还不够高吧?

他想不明白,干脆便不想了。毕竟只是个小插曲,这件事很快就被沈清秋忘到了角落。直到两人在一起后的某天里,闲来无事下,洛冰河突然提出要给他弹首曲子。

熟悉的调子响起,却似乎与记忆中带了些不同。沈清秋听了一段,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向他,诧异道:“莫非这是…”

“原来师尊还记得。”洛冰河眉眼弯弯,眼神发亮,一如当年听他亲口说了喜欢,“不错。这首曲子,弟子便是为师尊所制。”

他在沈清秋瞬间爆红的面颊下含笑拨出下一个音节,就着曲子轻轻道:“弟子那时已仰慕师尊许久,为师尊谱首曲子又算得上什么?只是可惜…”

“……可惜?”

“可惜彼时年少,未敢将曲名完整告知。”洛冰河假情假意的叹了口气,“时隔多年,现在总算有勇气告诉师尊了。”

沈清秋的心跳愈发加快,指节微蜷,轻声问道:“是…?”

洛冰河但笑不语,浅浅拨出最后一个调子。他伴着余音起身,走到沈清秋身边揽上他的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把人牢牢圈在怀里,这才开口解惑道:“此曲名为《清秋赋》。”

“漫漫余生谓何求?只道心系是清秋。”

- END -

原作者:晨拈清荷 出处:bc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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