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丽的房间外站满了巡视,芜华待在房里,心里已经是惶惶不安。
屋里弥漫着女儿家的胭脂味,混合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芜华手脚无力,盯着床帐上的金星雪浪,只觉得可笑可悲。
金光善随随便便的派了个人把她请出乱葬岗,却不是请去金陵台的,而是请到了这不知哪个犄角旮旯的地方。
只怪她对金家毫无防备,稀里糊涂的被打晕了带到这,无华被收了,她是一点反抗力都没有了。
心里别提多气,这一气就气了一整天。直到门被打开,金光善提着食盒走进来。
芜华还不知道金光善的目的,只是看着他如从前一般对自己慈笑的样子很是心酸。
金光善“华儿,吃饭。”
难道就只是像她小时候一样哄着她吃饭?芜华没有动,金光善亲自摆好盘,有些惆怅的自言自语。
金光善“你长这么大,可是第一次同爹这么置气。”
金光善“这女儿啊,果然是越长大越不听话。”
金光善“你能同我使性子,但是不能不吃饭。来,爹爹喂你。”
芜华微别开头“金陵台下,我听过一句话。觉得很难忘。”
真的很难忘呢——
那日本该是开心又喜庆的日子呢。
金陵台上满目皆是喜庆的红色,金子善亲自在殿外迎接客人。
不管是名门世家还是无甚名气的散仙,亲自相迎。
可独独在看到芜华时,脸色刹那一变。旁边有人认出了她,便好奇问她怎么不进去。
芜华“夷陵乱党,也配来这。”
芜华“爹爹莫不是忘了那日的话了吧?”
芜华那时只觉得他还在生自己的气,心里失落的同时其实也更自责。可如今看来,那时候他就厌弃她了吧。
金光善“哼。”
金光善气笑“你这性子可容易吃亏。”
金光善“就好比,温家温楠。”
金光善“不知服软,不懂周旋,不识时务。”
金光善“然后,死无全尸。”
哦,她当为何呢。原来他已经知道了呢。
芜华“那是你们之间的恩怨。”
这是芜华一直的立场,她无法决定自己的出生,无法决定自己的父母。十六年来被蒙在鼓里,最后突然有人告诉她,其实她不是她爹亲生的。更甚者,从小疼爱自己的爹爹居然就是自己的杀父凶手。
这真的很突然,就好比他将她困在这。只是一夜间,她突然就明白了,自己是没有父亲的。
芜华“你做了我十八年的父亲。”
金光善“父亲?”
金光善突的大笑。
金光善“这话真是可笑。”
金光善“你娘是怎么敢把你生下来的?”
金光善“温家孽种,她难道就不怕事情揭发,你们该怎么被世间容忍?”
芜华“我娘还是聪明的。知道你这人好面子,又不敢惹怒我娘母家。”
芜华“这口气,还不是只能憋在心里?”
芜华“你也不用想着冷落她,她压根不把你放在心里。”
几句平心而论的话,却是大大打了金光善的脸,可那又如何?迫于她外祖父的压力,他敢动她吗?
他是不敢动的。可她知道,还有一个人是他想动也敢动的。
金陵满宴那天,门口的巡侍莫名少了,可依稀还是有这么几个。
这几个人闲的无聊。守了这么多天也不见屋里有什么动静,便放松了警惕。于是干脆席地而坐聊起了话来。
某某“唉,你说金小公子周岁宴为什么要把金小姐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