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璃小心翼翼踏上荷叶,结果竟是直接往水里栽去。
“去!”国师大人轻呵一声,一道白色灵力将南笙璃卷起,平稳地放在了岸上。
南笙璃还没缓过来,此时心脏是咚咚地跳。这时,她又听到了墨九月的声音:“为师教你的那些法决都忘了吗?嗯?”
“嗯”字语调上扬,带着些许审问。透过这一声,南笙璃晓得了,自家师父现在心情非常不好。也不是她不想用啊!一紧张一害怕,就什么都忘了,脑袋里一片空白啊!
南笙璃并没有回应,握着拳头运起周身灵力,隔空一踏:“啊啊啊!要掉下去了!”
于是乎,白色灵力再次闪来,将她送到了岸上。
南笙璃表示:以前师父教的都是心法啊诗词啊什么的,最多也就是况且和仙狐族的法术完全不一样!今日突然开始直接练习,不会啊呜呜呜……
有人忧愁,自然就有人欢喜。
一黑一白两小只坐在池塘边,拂晓捂着肚子笑个不停,趴在地上直不起身子。
“哇哈哈哈哈哈!南笙璃你是蠢猪吗?这都不会?哎呦笑死我了,小糊子扶我起来,我还能笑!”
不得不承认,拂晓实在太欠揍了,以至于让那黑色大猫忍无可忍!它抬起爪爪,直接把拂晓的头摁到了水里,水中顿时冒起了一大串白色泡泡。
黑芝麻糊斜了一眼某贱货:叽叽喳喳的,烦猫!
南笙璃乐了,果然还是黑芝麻糊最懂她,不愧是她的伴生灵!不过,该记的仇还是要记的,南笙璃咯吱咯吱磨着牙:“很好,拂晓我记住你了,你没了!”很容易听出,她最后那句话绝对是从牙缝中恶狠狠地挤出来的。
国师大人坐在对岸,撑着下巴淡笑着看着这场令人哭笑不得的“主仆之争”。
帐就先记着了!
与此同时,轻风从门外飞身越过来,在墨九月耳边耳语了几句。因为距离太远就听不清了,她索性也不管了。
国师大人点了下头,挥手示意轻风先出去,这才往南笙璃那边走去。
南笙璃远远的瞧见师父正朝这边过来,便停止了打闹:“师父?”
墨九月落在她身前:“阿璃,为师有事要出去一段时间,你勤加练习,饿了可以让人拿些吃食,切不可懈怠。”
对于这个徒儿,他操碎了心。
“好。”南笙璃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师父最近好像很忙啊!
忙是真的,刚刚南渊皇帝召见国师回宫,早朝开了有两个时辰了,有些臣子饿着肚子赶来,本以为同往常一样只是一小会儿,却没想到一站就是两个时辰!年轻小伙子和壮年倒没什么,可那些个早已年垂暮朽的老臣们却受不了。
阮老将军扶着腰,叫苦喋喋:“陛下啊!老朽老了,可经不起您这么折腾哟!”众人之中,数他最年长,也数他胆子最大。这么公然在朝堂之上对着皇帝叫苦,可是没谁了。
谁让人家是安澜皇后的养父呢?皇帝宠皇后,对其养父自是不会懈怠的。话说回来,他们如今站在这里这么久,无非就是因为皇帝要召见国师回来一同商讨广平王的事。可是国师这才脚踏进皇城没几天,真的能叫过来吗?
南昭正欲抬手吩咐阮老将军下去歇息,就听到朝堂之外太监细长刺耳的声音。
“国师到——”
这不,国师来了,阮老将军整个人精神了。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扑腾”往地上这么一跪。后面也跟着齐刷刷跪了一大片。
这时,那个新晋的状元郎就显得格外刺眼——全场除了皇帝,只有他一个人站着。
状元郎:“?????”
阮老将军一边叹着气恨铁不成钢,一边使劲拽着那状元郎的袖子往下拉:“跪啊!”
见状元郎不为所动,那可怜的老翁气的胡子都在发抖。
不过不愧是状元郎,在愣了一下后,也这么跪下去。总不可能就这么一直“鹤立鸡群”吧!
“微臣叩见国师!”洪亮的声音在朝堂上响起,昭示着来人身份的尊贵。
于是等一身黑袍的墨九月进来时,不由皱了下眉:烦人。
他最烦的就是这些繁文缛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