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瀚大陆,汇聚了人神妖魔冥仙六界。六界千万年来不乏征战,却每每都是不了了之分不出胜负。直至百万年前一战,魔界率领鬼族及部分妖族人族向神界发起了“诸神之战”无人知晓究竟过程如何,只知此战结束后关于神界的一切尽数消失。
少数经历过那场大战之人皆是对齐闭口不谈仿佛若是他说出则了会万劫不复。也曾有人尝试搜魂去探寻当年的场景,最后不过也是死的死疯的疯。
当年那一战知晓的人也越来越少,现如今知晓之人两个巴掌说不定还能剩几根。
大战过后各族经历了数万年才恢复生机仙界门派接连出现,其中上至各大宗门长老下至牙牙学语的稚儿都知晓的华岚宗当属天下第一。
华岚宗,汇聚了天下众多修士。其宗旨便是“不论人妖魔鬼各族皆可入华岚宗成为华岚宗弟子!”当年华岚宗横空出世,此宗旨一出便引起了众多修士的勃然大怒:“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个观念早在大家心中生根发芽,对于华岚宗这一做法多数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没有人…相信它能撑过百年。
谁知它却在出现后第五年收入一位驱灵初期的妖修,弟子满八百。之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百年时驱灵尊者有十余位,门下更是不乏强者。
……一条可爱的分界线……
“十年了……南玥!本帝姬终于回来了!”不同于落庭山上一草一木皆是冰晶所化,眼前的一切对于南宫莞酥都是新奇的。先前只能在话本上看到的一切现如今都在脚下。
“莞酥你快下来!小心摔下去。”对于南宫莞酥站在纸鸢前方拥抱空气的样子沈雨沫就不只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这丫头原本该是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过完一生,可是却因为一场意外……罢了,都过去了,会好起来的。
下了纸鸢,两人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得愣了一下。南宫莞酥还好不过一刹那便回过神来,沈雨沫却久久不能回神。一名衣衫褴褛的小男孩正在被官兵拳脚相向。那几个官兵也是下了狠手,小男孩遍体鳞伤头破血流,最严重的还是那一条右腿仿佛生生被打断了,都能看到一些的碎骨刺破皮肉。
南宫莞酥控制不住内心熊熊燃烧着的八卦小火苗,向正在周围围观的一名女修打听了下。,
“漂亮姐姐,他们是在做什么吖?为什么要打小哥哥。”常年在外历练的女修每日面对的都是不合审美的妖魔,好不容易看见个美女帅哥还都是别人家的了。为了避嫌看都只能看几眼,如今瞧见软糯到心坎里的小团子问自己哪有不应的道理?
“南玥国近日准备举行国宴,各界使臣都会来道贺礼离。为防止有人从中作祟才加强了城门管控。那人说不上身份才被拦下,怕是又偏巧最近官兵繁忙心情差才被揍得。”
也不知是为什么,自己本不是自来熟的性子,如今却明知眼前不过七八岁模样的小团子可能听不懂,却还是说了这么多。
“难怪……唔,鞋鞋漂酿杰杰。”女修心满意足的在小团子脸上揩了几把油。
“小团子是跟爹娘一起来的吗?”
“嗷呜,姐姐不要再揉我脸了,会变胖的!”
对于所有人都爱揉她脸这一点南宫莞酥表示一定是自己太可爱了(不接受反驳!)
“胖了好啊,胖了多可爱。你们说是不是?诶诶诶?!抱歉啊小团子我的同伴好像已经进去了我也先走了有缘再会。”女修终是一步三回头进了城。
南宫莞酥也不想再多耽误时间,拉着旁边依旧在愣神的沈雨沫进了城。
南宫莞酥最后看了眼被揍到浑身是血的小乞丐。小男孩也正巧看向这边,南宫莞酥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苍白的脸上那对如血般颜色的眼睛端凝地注视着南宫莞酥。虽衣衫褴褛却也藏不住那种浑然天成的气质。眼中透露着不服,却倒也是年幼,尚且稚嫩,若是换上锦衣华服待到二八年华不知要迷倒多少女修了。
“红眸……”南宫莞酥下意识喃喃自语。自她下山以来还是第一次见跟她一般的眸色。本不想多管闲事的南宫莞酥此时不知为何出手帮了他,几个清心符下去完官兵瞬间不再殴打男孩。
“唔……看你这么好看,就帮帮你吧。”
同官兵说明为何进城后南宫莞酥同沈雨沫终算是成功步入南玥京都。
官兵甲:“嘶刚才怎么回事,脖子像针扎了一样,突然就想打人。”
官兵丙:“是啊!明明休息的好好的。小兄弟没事吧?”
“……”男孩只是静静的处理着伤口,仿佛听不见一样。
……一条萌萌的分界线……
进了城的沈雨沫还在想刚才在城门口遇见的一幕:“刚才……莞酥你没被吓到吧?”
看着满脸担心的沈雨沫心里一暖。明明自己怕得要死,还来关心我。
“无碍,咱们快……”话还没说完就见一匹不知名灵兽向自己冲过来 “快让开!灵兽疯了!”南宫莞酥急忙推了一把沈雨沫后南宫莞酥根本来不及躲了,只得纵身一跃骑上了灵兽。
胯下的灵兽仿佛没有了神志,只是一味的想把背上的东西甩下来。
南宫莞酥也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孩子,经过剧烈的颠簸早已头昏脑胀,手倒是抓的越发的紧。
突然一只手揽住了南宫莞酥的腰,灵兽在身后之人的控制下逐渐冷静了下来。
待灵兽稳稳趴在地上,雨沫的心才算是回到了肚子里。众人见壮也慢慢靠近。虽说可以用灵力帮忙可是在场的都灵力地位,万一控制不住伤到来道贺的贵人……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全都待在一旁看热闹。
“在此谢过公子了。”安慰完沈雨沫南宫莞酥才算第一次认真看这个救自己与危难中的男子。银白色的头发如瀑布披散至肩,宛若神仙僧佛。看起来不过半大的孩子面色却是病态般苍白无力。那对棕色的眸子端凝地注视着南宫莞酥,他一身月白花色锦服,大片的莲花纹在白衣上若影若现。一根白丝线束着一半以上的深蓝色头发高高的遂在脑后,腰间的龙纹玉佩一看便知价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