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琦抹黑着来到客厅,打开冰箱,拿了妈妈常给她吃的牛奶。当牛奶入口时,感觉有些不一样,但又不懂什么原因,又继续喝起来。
况天涯“天琦?”
开灯后,看到天琦正喝着一杯生乳。
况天涯“天琦,这个还不能喝。”
天涯跑过去抢下天琦手里冰冷的牛奶。
况天琦“姐姐,为什么不能喝?妈妈平时不也给我喝这个牛奶吗?”
天琦看着天涯。
况天涯“傻丫头,这个还没煮熟呢,妈妈平时给你的都是煮好的啊。”
天涯放下手里的纸牛奶,看了看四周,没发现爸妈的影子。
况天涯“天琦,爸爸妈妈呢?你怎么一个人这么早起来,屋子里这么黑,还不开灯,你是不是不知道怎么开灯啊?”
况天琦“姐姐,我看得清楚啊,我不怕黑。”
对天琦来说,只要睁开眼睛,白天和黑夜没有分别。
况天琦“爸妈还在睡觉,我没有叫醒他们,我醒来觉得肚子很饿,就自己起来了。”
当看到天涯若有所思的样子,她又马上说,
况天琦“姐姐,是不是我又做错事了?这一次,我没有乱拿东西,也没有打破碗,只是拿了妈妈以前给我喝过的牛奶。”
天涯猜天琦应该还不会认冰箱里的东西,心里暗自庆幸天琦没有随便吃冰箱的东西。
于是带天琦带到冰箱旁,把冰箱里所有东西介绍给天琦,顺便告诉她如何用厨房里的东西,该怎样做才可以吃。
天涯把加热好的吐司给天琦吃时。
况天琦“姐姐,你好厉害哦,什么都知道。可我什么都不懂。”
天涯微笑着。
况天涯“没关系,以后慢慢学,姐姐教你。早餐,你想吃什么?姐姐给你做。”
天琦想起天涯刚才教自己的东西,想起自己闻过的气味说,
况天琦“咖啡,鸡蛋,还有面包。”
况天涯“对的,你拿这个吐司在这里吃,不要乱跑,姐姐给你做早餐。”
天涯把她牵到沙发上坐着。
小玲醒来没看到天琦,听到客厅有声音,立即和天佑一起来到客厅。
“爸爸早安,妈妈早安。”天涯和天琦同时问候。
“早安。”天佑和小玲也微笑着同声说。
况天佑“你们怎么那么早起来?”
天佑一脸茫然。
况天涯“我睡不着,想看看天琦,看到她自己在客厅吃东西。”
天涯解释,而天琦还在一旁大口地吃着面前的吐司,感觉这些与她无关,俨然和他们不再同一个频道上。
马小玲“我给你们做早餐。”
露天小厨房容纳三人有些挤,小玲则说,
马小玲“妈妈给你们做早餐。”
况天佑“爸爸去给你们冲咖啡。”
过了一段时间,当天佑来送咖啡,天涯逮着他留下来回答天琦的那些无尽的为什么,自己逃跑似地去帮小玲做早餐。
本来天涯不知道和天琦聊什么,就拿起之前给她买的儿童书,发现她记得故事,却不会认字。
于是就一个个字地指给她看,怎知天琦读一遍之后,就能一字不漏,一字不差地背下所有的文字。
不一会儿,茶几下的几本书就被天琦看完了,还不断地问老鹰为什么要捉小鸡,而不自己去抓虫子吃?
狐狸为什么要骗乌鸦嘴里的肉,而不像牛羊一样吃地面上的草?山上的牧童为什么一起把羊赶下山去找村民?
一个接一个看似简单而又难以解释的问题,让天涯有些头脑发昏,心里窝火,当到天琦澄澈的眼神充满着无尽的求知欲,又不忍心打击她的幼小的心灵。
所以天佑一过来,她找个借口溜开,把小问号扔给天佑。
最后,天佑也支撑不住,看到天琦穿得单薄,借口离去,给她拿外衣。
此时,小玲回头看到天琦一个人在那里,端起面前的一个杯子。那是昨晚没来得及收拾的冷水,她飞过去夺走。
马小玲“天琦,这水是过夜的冷水,不能喝,女孩子不能随意喝冷水。”
天琦奇怪地看着小玲。
小玲只好继续解释,
马小玲“喝过夜的冷水,很容易吃坏肚子的。”
看到天琦点头,小玲小声嘀咕,
马小玲“这个臭僵尸,干什么呢?让他照顾女儿,一下子影子都飞没了。”
况天佑“我去给天琦拿衣服,怕她着凉。”
天佑听完小玲的话有些心虚,连忙给天琦穿上一件淡粉色的秋季小外套。
看到小玲脸上还有一些慍色,目光瞥见茶几上的水果,灵机一动,
况天佑“天琦,你想吃葡萄吗?爸爸给你去洗。”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拿着葡萄来到厨房。
天涯看到这和谐的画面,忍不住笑了出来。
马小玲“天琦,你自己在这里乖乖地别乱跑,看一会漫画,妈妈继续做早餐。”
小玲整理一下天琦额头前的碎发,回到厨房。
天琦继续坐在茶几前,眼前的漫画杂志早已经看完。于是双手托腮,眼睛乌溜溜地向四周转动,身子一动不动。
况复生“亲爱的小天琦,早安。”
复生一个飞步地坐在天琦的对面的地毯,他看了一会木头似的她,心里有些好奇,能保持一个姿势这么久不动。
换做天涯,也许是有可能的。但是换成像是患上多动症的天琦,他便会感到奇怪。
况天琦“复生叔叔早安。”
复生盯着她,想猜测她在干什么。
天佑和小玲看到两人似乎有说有笑,也没有多加关注,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终于,复生撑不住了。
况天琦“天琦你一动不动在做什么?不累吗?”
马小玲“妈妈说让我不满乱跑,也不要随意动东西。”
最后一句是天琦听心里话而来的。
况天琦“真是个小呆瓜,不让你乱跑,也不是不给你动啊。”
复生失笑地说。
况天琦“哦?”
天琦马上放松,揉揉手肘和脖子。
复生看着天琦的眼睛,发现她盯着前面的电视机。
他想起一件事,拉天琦来到电视机前,先是教她怎么放电视,放碟机。然后又回到沙发,拿起遥控器教她怎么换频道。
天琦看着面前的画面,马上对复生说,
况天琦“复生叔叔,这些人都是假的,故事也是假的,不过这些字是真的。”
复生听完,陪天琦看一会电视,发现她不看画面,而是看着字幕学着电视机一副认真的学习的模样,有时还模仿那些奇奇怪怪的动作和表情。
复生悄悄来到天佑和小玲的身边
况复生“小玲姐姐,天佑哥,我看我们还是把天琦送去上学吧,你看她连字也不会认,会成为睁眼瞎的。”
马小玲“再说吧。”
小玲看了看认真向电视机学习的天琦,她也想过找学校,不过天涯和复生都是大学生,现在是放假回家。
天琦的认知还是处于一岁多,没有天涯和复生的陪读,不免有些担心,何况她更担心着另一件事。
天佑把篮子的各种水果做成拼盘,拿给天琦。
况天琦“哇,好漂亮啊,爸爸,你好厉害哦。”
天琦兴奋地一手抓一把,学着电视剧的人吃起来。
况天佑“天琦,慢点吃,没有人和你抢。”
天佑一边帮天琦把嘴边的水果汁擦掉,一边宠溺地说,
况天佑“你要是爱吃,和你妈妈说,到时候让你妈妈给你买。”
况天琦“爸爸。这些是什么?为什么那么甜呀?好吃。”
天琦笑着说,一边说,一边把黑加仑放进嘴里。
天佑看着女儿可爱的样子,忍俊不禁,
况天佑“这些叫水果。”
然后把桌子上的每一种水果介绍给天琦。
马小玲“哎呀,天佑,你怎么让天琦吃那么多呀?”
小玲走到他们的面前,篮子里的水果只剩下几片苹果,
马小玲“这样天琦还怎么吃早饭?我可是忙了一个早上呢。”
况天琦“妈妈,我还没吃饱,我还可以吃饭。”
天琦一边吞一边说,那样子真有点像逃荒者。
况天琦“哎,你看你,怎么还像个小孩子,都弄脏衣服了。”
小玲走到天琦的旁边坐下,拿起茶几下的纸巾,给她擦拭,
马小玲“女孩子要文雅一些,看你这个吃相就是一个小馋猪。”
况天琦“为什么不是小馋猫呀?”
天琦看着小玲,大而圆的紫色眼睛一眨一眨的,紧紧地盯着她。
天琦的眼睛自出生以来就是紫色的,小玲和天涯只有变成僵尸时,眼睛才会变成紫色。
因此,每次带天琦出门,总会有路人来问她的美瞳在哪买的。
除此,有不少人会数落小玲不会当妈,给这么小的孩子带美瞳。想到这里,小玲看着外表是成人的天琦,是松了一口气的。
这会,小玲瞪着天佑。
天佑杨一下眉毛,感到一股硝烟的气味。
况天佑“天琦饿了,吃早吃饭,吃早饭。”
接着,他转身,有些心虚地拍一下胸脯,表示逃过一劫。
马小玲“天琦,来,妈妈带你去刷牙洗脸,然后吃早饭。”
小玲没等天琦开口,就把她带进房间里的浴室,细心地教她刷牙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