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点缀着闪闪繁星,让人不由深深地沉醉。
一眼望去,整条街道看上去很安静,人也少,路面不宽,两面是旧式建筑,本来应该是热闹非凡的街道,如今却是充满了萧瑟,路边小贩的摊位架被撞的东倒西歪,而路边有时清晰可见躺着几个面色饥黄、鲜血淋漓的尸体,充满了腐朽与血腥……
空气中弥漫的阵阵令人窒息的气息,夹杂着淅沥小雨,更让人的心情愈发沉闷,一个用茅草搭成的小铺子在这雨中更加摇摇欲坠,掉在一旁的破旧木板上被主人用丹朱颜料写着几个清秀的字,只见上面写着“陈记茶铺”。
但是这铺自里面却坐着一个身着灰衣的中年男人,眼睛下垂,眉目凌厉,眉毛的上面印着什么东西,似乎是专门的标记符号,看着就令人害生怖,一旁放着一把巨斧,斧尖似乎是刚浸过血,一滴一滴的滴在黑石板上,黑与红纠缠不清,因为空气中的气流,慢慢干起来,但斧尖又不停滴落,看着十分诡异……
就在这时街头出现了一个女孩,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一身迷离繁花丝锦制成的芙蓉色广袖宽身上衣,下摆是一袭金黄色的曳地望仙裙,纯净明丽,质地轻软,色泽如花鲜艳,并且散发出芬芳的花木清香,朦胧水汽中让他看不清样貌,依稀辨得是围着白色纱巾……
她的着装感觉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似一个落入凡尘的仙女,与这血腥黑暗天壤之别,那个本来坐着一旁中年男人见了,瞳孔微缩,似乎是有些惊讶,就在男人发呆的一瞬间,女孩的身影便消失了,风吹过去,卷起一地的枯枝败叶,似乎是梦一般,若不是地上正静静躺着一朵梨花花瓣的玉佩,他真的会以为是在做梦一般……
他走上去捡了起来,发现正是自己所熟知的,突然玉佩上散发出一阵白色光芒,上面只有寥寥数言,他却心头一惊,目光向四周望去,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只见是印着“容纤”二字,他目光定在女孩刚站立的地方,身形一闪,不一会儿便消失了踪迹……
而一边在街道的几里外的一个小巷子里,站着刚才出现的女孩,她的面前是一袭白衣的容辞,他清冷一笑“果然不出我们所料,现在我们就等着他们自乱阵脚吧。”
原来那女孩正是林萧婠所扮成的,只见她将脸上的白色纱巾摘掉,露出面巾下古灵精怪的笑容“好,我们先回去吧。”
说着她走到容辞的身后,推着容辞向前而去,之前她在南陌渡的时候就从風霈和师兄的交谈中得知似乎发现了容寅的踪影,但是是在云中郡附近跟丢了,容寅她之前听大哥说过是师兄的叔父,在上任家主身亡后一直暂代家主之位,可是却在几年前被师兄剔出了家谱并全力搜捕,她在开始并没有当一回事儿,毕竟是师兄的家事儿,在师兄没有主动告诉她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她不想去妄自揣测。
可是在听二哥谈起他从暗域发现有人擅自将感染兽役人运输到云中郡,并且脸上配带一个黑色铁质面具时,师兄他就脸色一变,当看到二哥画出来的面具模样时,他却是神色一振,原来这是他们家族的暗用图案,只是并不少有。
因而他们才能推断出这一切都是容寅所为,至于容仟,她是容寅的独生女,最的他宠,但是不知为何却在十年前被带走了,至今为止没有消息,她们也只想试一试,没想到他果然中计了。
容辞看着头顶用灵力凝结的灵罩,轻易便遮住了雨水,他眸色暗了暗,轻声对着林萧婠道“阿木,你不想知我为何当年要追捕容寅吗?你会不会觉得我太残忍了……”听着他语气的落寞和几丝小心翼翼,林萧婠心底一酸“师兄,我只知未知全貌,不允置评。在我心底我是相信你的”
容辞听了心头一振,感觉似乎有暖流流过一般,让他心中早就寸草不生的荒野似乎长出了几株绿芽,让他心底一暖…………他过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阿木,等事情过了,我在告诉你当年的事情,好吗?”林萧婠听了,美眸一转,顾盼生辉,轻声应道“好啊!”
秋千水,竹马道,一眼见你,万物不及,
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
——冯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