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苏妤的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下,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说不出话来了。
余靳寒只觉头疼,皱了眉,说:“你在说什么……”
苏妤指着他:“你自己在剧组里做了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难道等被拍到了证据上传到大众面前,所有人嘲笑我的时候你才肯承认吗?”
苏妤委屈得像是一只愤怒的猫。
余靳寒冷声道:“苏妤,不要无理取闹。”
他抓住她的手指。
“啪”的一声,苏妤甩了他的一巴掌,她愤怒地说:“你以为看我平时温柔就可以随便欺负吗?你做了什么,你去问问何雨儿的经纪人。”
说完,她不等余靳寒反应过来,连退几步,直接离开了。
苏妤离开后,才发现自己失策了。
忘记把羽绒服也带出来了。然而刚刚趁机甩了余靳寒一巴掌,这会儿不大好回去拿羽绒服了。
其实在韩彦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她就知道何雨儿那事儿多半是何雨儿和她经纪人无中生有,但无中生有的话她都听见了,不借机发挥下,和大鸡爪子作一作,以后未必就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毕竟结婚一年多,余靳寒是零绯闻,作风也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
苏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到了自己的保时捷上。
她开了暖气取暖,给白林汇报。
“非常完美。”
“泼了姜汤,甩了巴掌,痛骂了他一顿。”
“还赚到了一颗斯里兰卡蓝宝石。”
“没有没有,人设没崩,你想想哦,我深爱我老公,再温柔再体贴的人得知老公出轨了,难道还要继续可怜巴巴地送上祝福吗?再说了我是苏家的孩子,愤怒上脑是应该的,反常也是正常的,结婚这么久,我早就想甩他一巴掌了,现在甩到了,感谢何雨儿。”
忽然,有人敲了敲车窗。苏妤发现是韩彦。
她摁下车窗。
韩彦把一件羽绒服递了过来:“太太,您的羽绒服,老板让我送过来的。”
苏妤愣了下。
大猪蹄子难道是抖M吗?她刚才甩了他一巴掌,他居然还不计前嫌送衣服过来?韩彦刚刚其实一直守在外面,随时等着老板的吩咐。
没想到却隐约听见了太太拔高的声音,具体说了什么,他也听不清。
但作为一个尽职的助理,他确认了周围没有其他人,隔壁化妆间里的何雨儿也早离开了,并没有任何人能听见老板化妆间里疑似争吵的声音。
韩彦实在意外。
他没想到温柔如太太的人竟然会和寒哥吵架。
更意外的是,寒哥脸上的巴掌印——显然是太太打的。
但寒哥真不愧是出生在明争暗斗里的豪门家庭里,顶着明晃晃的巴掌印,也面不改色地说道:“另外太太的羽绒服落下了,你拿去还给她。”
韩彦从停车场回来后,发挥了专业的助理素养,当作看不见老板右脸上的巴掌印,复命说:“老板,羽绒服还给太太了。”
余靳寒淡淡地“嗯”了声,镇定地从化妆间里的小冰箱里拿出了一桶冰块,原本是用来镇香槟的。
他熟练地从简易急救包里拿了纱布出来,包了五六块冰块,缓慢地在巴掌印上进行冰敷。
韩彦没想到老板动作如此娴熟,听闻豪集团的皇孙里,余靳寒算是不受宠的一个,也不知道熟练的动作之下是否有什么凄惨的回忆。
韩彦脑补得厉害。
此时,余靳寒不轻不重地问了句:“太太和你说了什么?”
韩彦回神,说:“也没说什么,就和我说了一声谢谢,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他是看着太太小跑着出来的,那么细的高跟鞋踩得跟风火轮似的,因为走得太快,他也没看清她的表情,更没料到竟然甩了寒哥一巴掌。
也不知道寒哥想到了什么,表情忽然就冷漠下来,又对他说:“来打个底。”
韩彦立马明白了意思,往粉扑沾了粉底液,仔仔细细地擦匀了整张脸,又准备用遮瑕膏把淡淡的红痕给遮掩住。
他正想说明天拍戏的时候被化妆师见到了该怎么办的时候,有人敲了敲门。
刘江华的声音响起。“是我。”
余靳寒说:“进来。”
刘江华一进来就见到了余靳寒脸上已经淡了好几层的巴掌印,立马望向韩彦。
韩彦轻咳一声,说:“没有被拍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