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怒火蔓延,跃然起身就捏住锦觅的下巴,明明嫉妒到发狂的想吞了她。可恶狠的眼神转瞬即逝,他依旧笑着:“你以为这样能激怒我?错了,我很感动。因为你刚说千年万年,就是你已经准备陪我那么久了。”润玉松开手,帮锦觅整理被他弄乱的头发然后牢牢锁住双肩又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这一吻下去,润玉有变了脸。他突然变得柔弱伤感,闭上双眼,跟锦觅互抵额头:“觅儿,若非别无他法我不想勉强你任何事。可是我真的不能失去你。如果我是你,我不会那么冲动至少拿到根治的解药才是最终目的吧!”这样的润玉透着柔弱无助,却又给锦觅出谋划策如何利用自己。
锦觅有些恍惚,不知他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但在她还有记忆的梦境之中,润玉是即便看到她跟凤凰结婚生子也会含笑祝福的人。锦觅的突然推开也让润玉清醒。他换了冷傲邪魅的笑:“早饭吃过了,我就先不陪你了。晚一点我会过来看你。虽然还未到七日后的大婚,可你早在千年前就是我的天后。所以夫妻间该怎样,我们便是怎样。你要早些习惯才好。”润玉走了。锦觅放下心来。可脑子却如同云里雾里一团浆糊。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确实太多,锦觅到现在都还没完全梳理明白。她越想越乱,越想越头疼。她强行让自己入定调息,居然发现真如润玉所说自己的灵力很薄弱无法破除最底层的结界屏障。现在锦觅的灵力和法术所及只怕只有一百来年。
锦觅失望沮丧,她眼下似乎只能认命被困。想盗药或者逃脱根本天方夜谭。宫婢来服侍她,她如木偶般被摆弄,脑子全然放空。突然魇兽闯入寝殿,像是受惊了。此刻锦觅忘了她之前对魇兽的防备和避讳,只是俯下身去安抚它。
彦佑尾随魇兽而来。他一见锦觅没有担心反而吐槽:“锦觅,你怎么那么没用啊,又被润玉关起来了?这次又是只能让我来带你出去了。”说着彦佑拉着锦觅就要走:“快走吧,我看这次他连守卫也没留。旭凤在南天门外等着你呢!”锦觅没反应过来就一直被彦佑拖着走。刚到门口,润玉闪身出现:“觅儿,你这是要去哪啊?”
彦佑对润玉的阻挠不胜其烦:“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上次为了省事才化身成你,这次就算真要跟你打一架我也要带锦觅走。”润玉冷笑:“你以为我是来拦你的?”他转向锦觅靠近几步贴耳却用彦佑能听到的声音:“觅儿,我说过你去见旭凤,我不会拦着,不过是走是留你自己想好。”
润玉说话的气息在耳边浮动,带笑的眼神充满威胁。锦觅看了他一眼,狠下心对彦佑说:“凤凰由你照顾,我放心。他以后的事情我管不了了。”彦佑预料到锦觅会受制于润玉却还是懵圈。这时旭凤赶来,直接冲到锦觅跟前抓住她胳膊:“锦觅,你刚说的话什么意思?我在花界忍受剥皮蚀骨之痛,就是为了早日恢复与你相聚。你怎么…”旭凤难以接受。
润玉搂过锦觅:“因为觅儿现在是天后,七日后,我们便要补上一次又一次被你们破坏的大婚。她怎么可能跟你走?”润玉得意挑衅的笑着。还在锦觅耳畔吻上一下。回想起润玉曾经那些警告的话,带着些许委屈的哭腔:“你走吧,我本来就是天后。又怎么会真的跟你有结果。现在不过是各归各位,你养好以后安心做你的魔君吧!”听到锦觅顺着自己的意思,润玉很满意:“觅儿,这就是你不对了。说到底我跟旭凤兄弟一场,虽然如今他沦为魔道,不过他若愿意留下喝杯喜酒。我们还是该欢迎的。”旭凤发狂:“不可能!!!锦觅不可能的…一定是他逼你对不对?不可能…”彦佑虽然也相信有蹊跷却一直拉着旭凤。锦觅眼红带泪怒吼:“我让你走啊!”
“满意了?”锦觅让泪水回流。润玉出奇冷静:“你这么应对,无非是知道我能掌控旭凤生死不想他受到更大伤害我有什么可满意的。”当观众离场,锦觅的愤恨剧增,润玉却在勉强锦觅之后并没感觉到快乐。也只能不咸不淡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