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内,方知雪呆望着苍穹行云,一阵脚步声将她远飘的思绪拉了回来。方知雪袖中暗器在阳光照射下现出一点刺眼的光。
“寒儿!寒儿!”
闻声熟悉,方知雪渐松下警惕,等着那人的到来。不出一会,元煜随声赶到,紧张地一把抓住方知雪的手臂,四处打量着、确定她无碍,才松下那口气。
“你怎么来了?”
方知雪看着身着朝服的元煜,尚有不解。
“路上正碰着巧沐寻人,便找到了这里。”
元煜解释着,随后又环视了一番,转过身来问道,
“你为何出现在此处?是有何发现?”
“嗯,”
方知雪肃然点头,随后目光看向那一口枯井。元煜目光紧随其后、已然意识到不对劲的他强作镇定地走近那口枯井,向下望去…
“是谁?”
在看了一眼井下血腥到让人作呕的一幕后,元煜立刻收回了视线,转而看向方知雪。他倒没被这场面吓到,他只关心井下那人的死是否与方知雪有关。毕竟深宫之中、一人之死虽不算大事,但若是叫有心之人抓住了辫子,也是极为难缠的…
“我不知。”
方知雪坚定地看着元煜,她心里自然是知晓在这皇宫里需得时刻警惕,今日之事来的蹊跷,偏偏叫巧沐看见…
“此事,”
元煜深思后抬头,眼神中射出一股寒意,
“我暂且想法子压下去,你便当一切不曾发生,其余之事,皆交于我即可。”
深宫发现无名尸体,保不齐凶手目的在谁,元煜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将方知雪置于不测之地。不过方知雪此时所想却是井下那死者的身份,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的死、一定会和自己扯上干系,甚至,那抛尸之人目的、在她…
“好,”
方知雪不知那人想做何事,只好先应下元煜的法子。元煜此时疲惫不堪,鼻中呼着粗气、走近,
“太后寿宴在即,宫里诸事烦琐,我无闲暇来探望你,寒儿且再等我些时候,待我处理完琐事,定会保你不与那西桀皇子成亲。”
“无碍,朝中如今波云诡谲,世事变幻无常,你我二人分离些日子不算得什么,只愿各自能安然度日,日后方好相见。”
方知雪此话是在抚慰元煜,亦是在劝慰自己。她能瞧见心上人的苦衷与辛劳,又怎么忍心对他多有责难。
两人商量片刻,未敢在御花园久留,各自分道去了别处。
另一处,御书房内,勃帝怒目圆瞪,地下散落皆是奏章。身旁的几个太监躬身低首无人刚讲话,,领事的公公脸上更是明晃晃印着巴掌印儿。瞧这样子、皇帝像是刚动怒,正盘问着几人。
“左卫失踪两日,竟无人来报!你们这等奴才可有将朕放在眼中?!”
勃帝大怒、起身挥甩黄袍,将双手交叉背在腰后,
“限两日,若没能左卫下落,你们!你们这些个阉人都没得活路!”
“是!是是是…”
几人手中拿着拂尘瑟瑟发抖,应声皆颤抖。
“还愣着作甚!给朕滚出去!”
几人听令,纷纷连滚带爬出了御书房。御书房外侯着的侍卫首领不屑地瞥了一眼从里头出来的几人。此人唤金辩,是勃帝贴身御前侍卫,向来对那些个阉人是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