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
一白衣男子同折竹会与门外,那白衣男子拱手弓腰,口中声声唤着的,是永生门门主。
“正舒,我交与你的事情,可是找到了法子?”
折竹轻挥衣袖,正舒抬头见着如今的门主,面上尽多了些沧桑之色。这一年,他是寻尽了法子,试遍了百种方子。
只为唤醒那个躺在榻上的女子,解了她的毒,还她最美好的一生。
“寻到了,只是这首张方子,药性凶猛,.......”
“我自会护她周全。”
折竹接过了方子,转身欲进房。
“门主.......”
正舒突得又叫住了折竹,折竹顿足,并未转身,只是待他将话讲完。
“这方子若成,师妹可苏醒,但......不可解毒。”
不可解毒,是的,他早些时候便想到了,当初那个人对元煜下杀手的时候,便从就未想过要留给他任何存活下去的机会。
“毒,我有法子。”
只是简单的一句回答过后,折竹便走进了房内。正舒眉心紧缩,他太了解自家师傅的性子了,如今这情形,要解毒,怕是要损了他半条命。
”雪丫头,可别再让师傅失望了,你若再不苏醒,你师叔藏的宝贝,我可就要赠与你师兄了。“
折竹在门外熬着药,难得今日的太阳还算得上暖和,他便将她抱去了门口前的摇椅上晒晒太阳。熬药的火逐渐生的大了,被春日的微风带起,成了缕缕的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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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
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情字难落墨,她唱需以血来和
戏幕起,戏幕落,谁是客
你方唱罢我登场,莫嘲风月戏莫笑人荒唐
也曾问青黄也曾铿锵唱兴亡
道无情,道有情,怎思量
——《赤伶》HIT~
(最后一个字母因规定不予打出)
“政儿,我见你向来稳重,怎的就要由着你妹妹瞎胡闹!"
偏堂之中,方罹正在训斥带着方知雪外出差点误了事的方政,方政单膝着地,静听着方罹的话,倒也不作任何的解释。
“再过几月,便是寒儿的笄礼了,寒儿若像现在这般不识体,定又是要惹出些乱子来。”
方罹讲罢,无奈扶额,对待这个孩子,打他几鞭又怕自己夫人心疼不来,若只是简单训斥几句,她定又是当了耳旁之风。
“叔父,政儿这几月已推了手中所有采买行程,定不会再让妹妹跟了去。”
这方家三少爷,虽平时不与人攀谈,也总是一副冷面模样,这心底里却是如明镜一般。这何时该做何事,做了此事又有如何的后果,对自己有几分的利,他早早的便会在心中盘算好。他深知叔父叔母都不会太过于怪责妹妹,而自家这妹妹,又贪玩,性情顽劣,自己若不带着她,她也总归是有法子出去,倒还不如这方带在自己身边,免得她又独自出去惹来一身祸患。
“也罢也罢,你先起身来,”
方罹抬手示意方政站起,
“今日唤你来,还会有要事要同你讲,”
“是,叔父请讲。”
“今日理案司接到一案,户部侍郎田贵今日于满境楼中被刺杀,杀手尚未伏法。你大哥方成婚,多有不便,此案,便由你来查。"
..........
话说到这东堤的满境楼中,虽是发生了一件命案,倒是却并未影响着其中的生意往来。且看这些个吃酒的,听书的,一个个悠闲至极,倒像是从未听说这满境楼中近来多有所不太平。它依旧繁华它的,像是处在这尘世中,却又不受尘世的任何影响一般。
这话要说东堤满境楼内最著名的,便是东阁十味香酒馆,还有那西厅的全花戏台。十味香以东堤特色秋酿闻名于世,至于那全花戏台,实乃烟花之地,自然的是以台中那几位花旦引了不少的客人。这满境楼中,最喧闹的,不过也就是那全花戏台,而昨日,死的那位田大人,便是在哪里出的事。
“哟,这思悠姑娘生的可甚是清秀嘛!”
这戏台上的伶人方唱罢了曲儿,在后台卸了妆容,正欲离场,却被台下一放荡男子半路给截了住。
这花思悠,乃是戏班子里前些年就收养下来的,幼时长得便是极为清秀,如今才不过及笄之年,相貌却已然算得上是倾国倾城,曲儿唱的也是好极了的。
只是这花思悠,不同于一般的伶人,她向来是清冷孤傲的,更不屑与世俗为伍。不过是十六岁的年纪,眼中却早已见得了世俗千百般。面对着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甚至都不愿多瞧上他一眼,甩开手转身便要离开。
只是这男子怎么会就此善罢甘休,见得她不从,急忙又追了上去,
“不过一戏子,还胆敢如此!本少爷今日若不让你后悔,下世定不再为人!”
“放肆!”
那男人的手方才碰着女子的肩膀,身后突的便闯出了一人,将男人的手狠狠扭过,剩下的,便是那男人的哀嚎声,还有花思悠转过身时落下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