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用脚搭的题么？你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吴莫语嘴很黑，骂起人来，真的是不留余地。
经理叫程路，是个三十岁未婚的钻石王老五，一双桃花眼，不知勾了多少小姑娘的魂。
听女同事八卦，说经理总去夜场，她们好几次都碰上，每次经理身边都有不一样的美女。
还说，经理家里有公司，在这上班就是不想靠家里而已。
当然，这些和我关系不大，因为，来公司六年，我和经理说话的次数十个手指头都能数过来。
我们两个，就像是两个大波浪线，偶尔交集一下，很快就分开。
至于夜店，我从来不去，因为吴莫语说，女孩子，多读书，少玩乐。
或许，他指的是高中时期，但我一直坚持到了现在，因为他没有告诉我，什么时候可以玩乐。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一个虔诚的信徒，而吴莫语就是我信仰的神，高高在上，不可侵犯，又忍不住想要靠近，获取一点温暖。
古一这次题出的偏么。
谁愿意承认自己笨，承认自己懒呢？
“借口，是不是只要是你不会的，都是题出偏了？你还真以为学校是你家开的呢？”
古一要是就好了，我就不用读书了，直接做个宿管阿姨，一条查查寝室，扣扣分，然后就是刷电视剧，还有工资拿，多轻松。
“你就不能有点上进心么？”
古一要那玩意除了折磨自己，还有什么用？
古一反正大不了以后，你养我。
“嗯。”
意外的，吴莫语没有反驳，我大脑当了一下机。
古一吴莫语，你听没听清楚我说什么？我说大不了以后，你养我。
“我养就我养，你害怕我养不起你么？”他总是习惯性的皱着眉头。
古一跟着你，只要吃饱就行。
我傻乎乎的笑着，似乎得了什么恩赐一般。
高二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我记得，吴莫语说的，他养我。
“一一，经理找。”秀姐冷冰冰的说了一句。
经理找我？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经理以前开会说过，“形象价值百万”，我怕他挑刺。
我向来的原则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到了经理办公室门前，轻轻敲了三下门，然后站直，等待传唤。
“进。”
古一经理，你找我？
“嗯，等一下。”经理眼睛看着电脑，手里飞快的打字，噼啦啪啦的声音额外的响。
嗯，他的手指没有吴莫语的好看，吴莫语的手指，细长，关节分明，更气人的是从来不擦护手霜，但总是白嫩嫩的。
我一直觉得，他的手，适合谈钢琴，否则浪费了。
“好好看书，别总看我。”自习课，我趴在桌子上，看吴莫语一页一页的看书，我特别奇怪，他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学什么都那么快？
古一你脑子里装的什么？
吴莫语看白痴一样看我，“我倒是想问问你脑子里装的什么。”
古一里面装的都是你啊？因为你太大了，占满了，所以把老师讲的东西挤出去了。
“不知羞。”吴莫语耳朵红的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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