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旧人

在路上始终沉默的老者，在一片寂静漆黑的小道上，终于开口问了夜华第一句话

老妪“好久不见！”

老者的声音低沉且干枯 ，嗓子仿佛被刀去过一般难听且嘶哑，让人听了不禁皱皱眉头，难以让人对声音的主人产生好感。少顷，身后传来回应

夜华“好久不见，花楹！”

看着眼前的男人陌生的面庞，记忆在花楹脑中不断涌现，然后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憎恨与杀意，花楹歇斯底里的说道:

花楹“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你 ，你这种男人怎么还配出现在这。难道飞蓬将军或者，是你景天这个救世主想回来再看看，这个你曾经拼了命想要守护的地方 ，如今这破败不堪的模样。”

听着眼前这个老人模样的女子 ，夜华记忆深处闪过一个穿着一身黄衫，扑朔的两双大眼睛，一脸天真娇俏的年轻女子的身影。

夜华忍住心中不由闪过的心酸，开口淡然说道:

夜华“前辈所说之人，虽是吾前世之身，但前世之事早已烟消云散，天道轮回，不过如是此生夜华只能是夜华，此生夜华想要守护的，是四海八荒的芸芸众生，是我所爱之人，前世之缘前世了，前辈也不必太过执念。”

听说男子口中不断吐出的话语，老者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夜华话音刚落，她便忍不住胸口的闷气，一口鲜血夺口而出。

正好落在夜华的玄色衣衫内，片刻便消了踪迹。夜华想上前去扶，去遭到她强烈的拒绝，她挥了挥手，便将夜华挥到一旁。

他忍住胸内的不断冲撞的真气，抬起手将嘴角的污血擦的干净，轻蔑的笑道

花楹“你果真是那个男人，嘴里满是的道理，但你的心里却是满肚子的算计、偏颇与无情。尊上爱你，爱的那般卑微，爱到连自己的性命都当作赌注，只为求你能回头看她一眼，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她的爱。”

在说完后，花楹似乎还有话语要讲但是却突然满吐一口鲜血。

原本苍老的身体与容貌瞬间干枯下来，仿佛是失去了树皮的枝干，不一会儿就会随风散去。

失去力气的花楹伏在石头上，艰难的抬头望向眼前距离不到一尺的男人，他招了招手似唤他过来，夜华见状，随即便走向她。

就在他蹲下之时，花楹猛的抓住他的手 ，大力的将他拉到身前，她伏下身子，倚靠在他的肩膀上，侧着脑袋，半个身子悬空在外。

在距离不到一毫米的耳旁处，字字珠玑的对夜华说道：

花楹“我已经——撑不住，不过片刻，我便会身魂俱灭。我并非向你祈求 ，若我还能活着，我必定会——杀了你。咳咳——”

一般人听到这种言语要么惊恐或是不屑，然而听到一切的夜华，却是面无表情。他只是淡淡然的回了一句

夜华“我知道。”

听到这句话，花楹不禁轻笑了起来，随后说道

花楹你真的是从未变过，还是这般臭不要脸，从一开始我便知道，你并不是一个好良人，尊上，爱上你——是她的劫，你将她困住，让她永不得自由。爱——究竟为什么会何已让人这般痛了，还难以忘怀。我始终不懂。尊上说，这是我的福气也是我的命。若不曾见过天空的太阳，就不会觊觎那一瞬的阳光。”

停顿片刻，她又对他说道

花楹“我这一生从未求过你，我也不愿求你，但这一次你能不能救救她？你就算是看在往日的情分还是——她 。”

花楹一改之前的语气，此时的她软下了态度，几近哀求的说道。一直无动于衷的夜华 ，听完之后侧目对花楹说道

夜华“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