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便听到了一群脚步声,她知道自己躲不了多久,毕竟这一路对方都追得很紧。
她没时间包扎伤口,哪怕外面人多,但等对方反应过来,就她这一路伤口上滴落的血渍,也能轻易找到她。
眼见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任莹打开窗户往下看,才发现酒楼外已经被包围了,下去显然是行不通。
她飞快从窗子跳了出去,一只手勾住外面的屋檐,一个借力跃上了三楼的屋檐,哪知刚好与站在窗边往外看的男子对了个面。
任莹闪电般出手,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借着力道翻进了对方的包厢里,进屋她便警惕的打量着周围情况,好在包厢里就他一人,不过门外确实守着不少好手,光听呼吸便能辩出那些都是练家子,想来眼前这男人身份应该是不凡。
“听话,便不伤你。”她身材高挑,虽然纤细看上去却并不柔弱,容色娇媚,却是一脸肃杀之气,偏偏她刚刚那个旋身紧贴在他身侧,整个身子犹如依偎在他身上一般,两人离得很近,说话间的气息都喷洒在他的耳尖,危险又迷人。
对方却是垂眸的看向自己腰侧的那把匕首,唇间益处一声笑来,只是那笑过于意味深长了,带着明晃晃的讽刺,就好像在说:你管这个叫不伤害?
任莹却不管他乐意不乐意,直接将人拽了往一边的软塌而去,以防外面的人闯进来,她也还利用这人躲过去。
果然外面很快就传来了声响,随后是包间外面守着的侍卫与其对峙的声音,那侍卫将人打发走后,似乎是不放心自家主子,还是怎么的,特意开口在外询问了声,男人看了眼身边绝色少女,又看了眼怼在自己腰间的匕首,挑了下眉头,朗声对外道了声无事让其不要打扰,外面才安稳。
任莹倒是没想到自己这随意一抓就抓了个贵人,还是熟人,刚刚侍卫与那些人的交锋她没有错过,这般轻易的便将人打发了,她记得那辈子这时候凌不疑似乎对外是与这人敌对的,关系在外人看来绝对称不上好,如今看这黑甲卫都礼让三分的架势,看来这戏做得也不够哇。
想到这人的身份,任莹又觉得没什么意思,眼里划过一丝冷芒,却很快压下,现在还不是时候,她松开了被她擒住的男人。
男人被她推得往后一倒,那俊朗的脸上突然溢散开了一个舒朗的笑来,看上去很是俊朗,但任莹却总觉得这舒朗的笑背后藏着的是刀子。
“姑娘这是过河拆桥?”
“其实我更擅长毁尸灭迹,毕竟只有死人才是最听话的,你说呢?”她笑得邪恶且危险,倒是真将眼前这个故作淡定的男人给震住了。
见对方终于乖了,任莹才拍拍他的脸颊,将人推开,走到窗边冲他做了个飞吻,笑得媚眼如丝道:“后会有期哦~”
“有意思的人。”看着转眼消失在窗边的女人,男人笑了一下,只是那语气怎么听都觉得奇怪,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