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分化的时候,正跟着三老狐狸上天入地,野成了猴子。突然分化成omega,三叔都纳闷了,他心想这么顽劣个皮孩子,最不济也是个beta啊。
我自闭了好一段时间,差点没赶上三叔下一回下地。不过我并不像柔柔弱弱的omega,fa qing qi间隔长上很多,每次一针抑制剂就又活蹦乱跳,像个没事人了。
这倒给我奔波坎坷的前半生提供了便利。一开始,我还是小三爷,每次跟一帮子alpha一起行动,信息素一伪装,别人都以为我是beta。后来我搞垮汪家,成了道上闻风丧胆的吴小佛爷,也就不屑于隐藏omega身份了。
而此刻,我久违地碍于omega身份,切身体会了一把进退两难。
我来长白山接小哥,几乎带上了我所有能调动的人手。住满了附近几个农家乐。这才是我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开始——
“……胖子,不是,你觉得我一个O跟小哥住一屋合适吗?”我狗狗祟祟地把胖子拽过来小声说。
“那我们换换?我那屋可挤了好几个alpha,这不…照顾你们小两口久别重逢,才让你俩宽宽敞敞住一间。”胖子一脸揶揄。
……我当初就不该把我的秘密告诉这个大嘴巴、好事精。
“临门一脚,别怂啊天真。今晚多喝几杯,最好灌小哥几杯,酒后乱那什么……老大不小了,也该问他要个准话了。”胖子一脸神神叨叨地拍拍我。
或许我真把他的话听进去了,晚饭期间,闷油瓶坐我旁边,我热血上头,手下那帮孙子敬多少我喝多少,就他妈像婚宴上抱得美人归的愣头青新郎。到最后晕晕乎乎,闷油瓶好像还帮我挡了几杯酒。
结束后,我一站起来,就头重脚轻地晃悠,闷油瓶来扶我,酒壮怂人胆,我呆滞的大脑居然用最后一点清醒指挥我又搂又抱地挂在闷油瓶身上,耍点小心机。
此时我们独处在逼仄的空间内,我才感受到闷油瓶的信息素。他的信息素就像长白的雪,冷冽又寡淡,平时他还有意收敛,几乎混入萦绕长白山周围的味道里分辨不出。可我闻着愈发晕头转向。
“……小哥……你的信息素收一点,我难受……”他的信息素对我简直是致命的诱惑。
闷油瓶闻言迅速最大限度收敛了信息素,探过身来摸我额头,“吴邪,你的fa qing qi到了。”
我一惊,脑子清醒了点,“抑制剂…操!死胖子把抑制剂拿走了…”
死胖子原话是:小哥都回来了,还要什么抑制剂,胖爷代为保管了。
“那我去找胖子拿?”闷油瓶保持着半压着我的姿势问出这话。
暧昧的姿势,床头灯暖光下的心上人,绝妙的机会。我脑子里理智的弦啪地一声崩断了,我伸手攀上闷油瓶的脖子,下一秒狠狠亲了上去。
我闭着眼,嘴上毫不客气,视死如归地亵渎着神明。闷油瓶没有反抗,没把我一脚踹飞到墙上扣都扣不下来,我已经心怀侥幸了。我睁开眼,猝不及防对上他那一双沉静无波的眼眸,犹如当头一盆冷水,浇得我瞬间清醒过来。
任谁在意乱情迷时发现对方心如止水都会心碎。
他的不反抗也瞬间被我理解成另一种意思——他觉得这个吻只是我在fa qing qi情不自禁的行为,所以他平静地包容了我,等我自己清醒。
我仓皇地退开,胸中积攒的勇气倾泄得一干二净,我下意识懦弱地顺着他的误以为给自己找补,“对不起…小哥,我不是故意的。”
他点点头,我掀开被子下床,逃离一般地撂下一句“我去找胖子拿抑制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