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闷油瓶的关系十分尴尬。为什么这么说,因为除了我和闷油瓶,其他人都默认我俩“已婚”。
我是闷油瓶最特殊对待的那一个,那些活了这么久的老狐狸不会看不出来,我也心知肚明。
可问题是,闷油瓶对谁都不很在意,哪怕我是他心里最重视的人,也不过多得他几个眼神,多些回应,不至于像刘丧那样被直接忽略掉。
我对闷油瓶的心思拿捏不准,偏偏胖子瞎子加上小花几个贱人每次都在我俩气氛渐入佳境时用调侃小情侣的口气刷存在感。气的我一口气吊着不上不下,噎的心塞。
再加上我本来就对人家小哥图谋不轨,他们一掺和,我多少有些心虚,再看闷油瓶,这位看起来并没有get到这群老男人又在干什么。
并非邀功请赏,实话说,前前后后十几年,我几乎大半辈子就为了“张起灵”三个字而活。
我从青铜门把他接回家,直到现在搬到雨村,他也算安定下来,不再动不动失踪了。可我一直没有安全感。怪就怪他玩失踪的前科累累,我一直没有自信能牵绊住他的步伐。
有时候我自暴自弃地想,干脆跟闷油瓶表白,如果他碰巧对我也是这么个意思,我就能顺理成章的留住他一辈子,如果他不接受,说不定把我打一顿然后离我远远的,总好过如今这个局面,像个傻逼一样猜他喜不喜欢我,再这样下去我非得成神经病。
可多少次话到嘴边,我总是开不了口。我想维持现状,像个懦夫一样不敢冒险。
我没想到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来的这么快。
小哥失踪了,已经半个月了。
自从到了雨村,闷油瓶时常进山,但不管他去哪,总会在五天内回家。可这次整整半个月了……
我整个人都蔫了,一开始的心慌过后,我就瘫在沙发上,不停的猜闷油瓶会去哪会干嘛。
胖子路过,把我往旁边踢踢,瘫在我旁边“我说天真哎,你说小哥会去哪啊?一声招呼也不打的,他还回来吗?”
“我怎么知道?”我烦躁地说。
“小哥肯定会回来的,小哥不会对咱天真始乱终弃的。”胖子自言自语道。
我狠踹胖子一脚“什么始乱终弃?他要是对我有那个意思他就不至于走这么久。”说完我心里也一痛,兀自回房关门。
闷油瓶消失的第十六天半夜,我睡得不深,迷迷糊糊中看到房门打开,一个熟悉的人影裹挟着湿润清冷的夜风走到我床前。
“吴邪,我回来了。”
我几乎瞬间就清醒了,下意识伸手拽住闷油瓶的手。
我怕这是我的梦,我想把他抓紧了,他就不会离开了。
我跪坐在床上,打量着闷油瓶风尘仆仆的样子,太多话堵在喉咙里不知从何说起,我半晌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开口姿势。
我想问他去哪了,想问他为什么这么久不回家,想问他以后还走吗……
话有轻重缓急,我最后挑了最重要的一句
我扑过去抱住站在床边的闷油瓶,在他耳边说道:“我喜欢你,所以……能不能别走……”
我的声音带了些许鼻音,或许是刚起床,又或许是我过于激动。
闷油瓶也愣住了。
我等了半天没等到他的回复,可闷油瓶抱住了挂在他身上的我。
“我没想到你现在跟我说这个,但……我也是,吴邪”他说。
然后我的大脑就当机了。
后来睡醒了他跟我说了这些天的经历,他发现山里有个蹊跷的地方,挖下去发现是个斗。里面机关精巧,一环扣一环,倒也拖了道上传奇哑巴张好些天。
不过我看闷油瓶对这次长达半个月的奇遇流露出一些满意,不知是不是因为我对他表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