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乐累得在车上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司机的声音。
林军辉姑娘,到地方了。
许嘉乐悠悠转醒,迷迷糊糊之中机械地给他几张钞票。
“谢谢师傅了,回去还叫您可以吗?”
林军辉…加五十块钱就可以,我挺喜欢在这种小路开车兜风的。
毕竟这地方太偏僻了,有人接单做生意就很不容易了,许嘉乐苦恼地掏了掏口袋,看回去的时候能不能找舅舅借点吧。
司机给了她一张名片就离开了。许嘉乐看了眼时间,握着手机进了这村子,奇怪的是现在已经是半夜的时间,村里竟然还有灯火。
许嘉乐凭着记忆找到舅舅家,他家的灯亮着,还时不时传出嘈杂的声响。
许嘉乐叹了口气,敲了两下门,屋里的声音戛然而止,却没人出来开门,她觉着奇怪,但因为睡意,并没有很放在心上,又敲了两声。
王皮子谁啊。
“舅舅!是我,乐乐。”
过了一会,王皮子一边披着外套一边开了门,看样子在休息,刚从床上下来。
王皮子乐乐,快进来,怎么这么晚突然回来。
王皮子的声音略微慌张。
许嘉乐不想把实情告诉他,怕他为自己担心。
“就突然想舅舅了,来的时候也不晚,坐车坐太久了。”
王皮子饿坏了吧。
王皮子给她倒了杯温水,又匆匆忙忙去柴房下了碗面。许嘉乐觉得,这一刻她是幸福的。
王皮子时候不早了,你去你小姨的房间凑和一下,上个月她也去城里打工了。
许嘉乐应了下来,确实坐了那么久的车也乏了。然而她却没有察觉到王皮子的异样。
王皮子在房门口听见许嘉乐入睡的呼吸声后才松了口气,回到自己屋里。
他掀开床上的被子,一个和自己外甥女差不多大的女孩被五花大绑在床上,嘴里还塞着布条,正瞪着他,眼里又是恐惧又是悲愤,最后只有绝望。
王皮子明天再收拾你。
王皮子伸了个懒腰,钻进了被子里,不一会鼾声就响彻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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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皮子起的很早,确定许嘉乐还在熟睡,他扛起自己床上的女孩出了门,直线走向孙老赖家。
孙老赖很快就开了门,他对昨天王皮子打算吃独食的行为很有怨念。
王皮子要不是乐乐回来了,也不会便宜你。
孙老赖嘿嘿地点头。
两人把她抬到里屋,松了绑,只把手束缚在床沿上。
布条刚拿掉,女孩的抽泣声越来越大。
“你们这些混蛋,我今天要是没去找文姐,文姐一定会来寻我的,快把我放了。”
他王皮子怕一个水文文?等生米煮成熟饭,她水文文能咋滴?
哭闹声引来了隔壁的孙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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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相信人性本善,背上画板四处写生这些时光,不曾怀疑过当地人的心思。可到底这个村子不一样。
蒲英村以前叫做谱姻村,最有名的就是姻媒生意,那些姻媒(又称姻婆)自认为和月老一样专门掌管和谱写姻缘,但凡有到了婚嫁年纪的年轻男女家,都会找她们算上一卦,指点一番,他们说你的真命天子真命天女是哪一家的就是哪一家的,甚至说你命定的是灵姻,对象是天神,你也得信了,或者是哪一家已经过世的姑娘少爷那也得硬着头皮去成全这一门门“诡异”的婚事。
这可不都是瞎胡扯嘛,哪有什么算卦或者命定之人,都是姻婆瞎胡扯,抬眼是谁就指谁,哪管你有没有感情能不能相处,为此拆散了好多对有情人。
不过既然是天命,为什么说是姻媒生意呢,那还不是因为有些人为了自己想要的或者家里人的姻缘,多塞了钱给姻婆。
妥妥造孽啊!可能就是因为这样,这个村子变得越来越奇怪,而且越来越封闭,完全不允许外来人指出他们所谓的信仰之错。
大抵是害的人多了,越闹越大,有一天几个姻婆跟约好了似的,消失在村子里,估计是跑路了。然而失去“信仰”的村子彻底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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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皮子气得肝疼,把鞋底摔在孙老赖后脑勺上,被甩了一脑袋的孙老赖没心思喊疼,和孙七两人倒是吓坏了,坏事做了这么多年可没弄死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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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苒经系统提醒,这中间有一段不能放,那就插一段“谱姻村”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