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分明在说别放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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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童年像是一场搞笑的默剧,我的母亲是被父亲侵犯的,他逃跑了,母亲疯魔地等了他一辈子,那个男人却没有再来见过她.
“好冷血的小孩啊!他妈死了他居然一滴泪都不掉!”
母亲离开的那天,我一滴眼泪都没有掉,只面无表情地盯着那个黑匣子.
其他的来宾对我指指点点满脸厌恶,“诶别说了,他听不见的.”一个人指了指耳朵示意,其他人见状又看向我的耳朵,其中嫌弃更甚.
没错,我是一个聋子,其实一开始不是的,一开始我也是一个健全的小孩,后来耳朵是因为我觉得母亲每天以泪洗面的样子太好笑了,我实在没忍住,戳破了她这个可笑的幻想游戏.
折风.苏宁乐“他不会回来了.”
却没想到只是这么一句话就让她发怒了,她狠狠给了我一个耳光,那时我还不满五岁,她用尽了全力,我跌倒在地,头磕在了桌角,我就是这么聋的.
苏宁愿“乐乐.”
姐姐走过来,她整张小脸上都是泪痕,今年我六岁,她大我两岁,她抱住我,在我耳边说.
苏宁愿“乐乐……以后姐姐只有你了.”
她知道,我戴着助听器,她知道,我听得见.
但她还是说出了最让我恶心的话,反话,她不就是觉得在这个吃人的家中只有我,外祖父唯一的孙子才让她有活路吗,可是凭什么?我凭什么给任何人做靠山?明明每次我向你伸手时你都没有帮助我.
我推开她,面无表情道.
折风.苏宁乐“恶心.”
从那天起我给人们的形象就是恶童,自私、冷血、冷漠成了我的代名词,不在意就不会受伤,我总是这么告诉自己.
从小学到高中我都没有朋友,没关系,我一个人也可以,直到这天,班里来了一个转校生,他坐在我的旁边,是我的新同桌.
柠栀.袁俊“你好.”
我看了他一眼,刚想开口,他前面那人就回头跟他说,“嘿,哥们你好呀,你不用跟他说话,他怪胎一个,而且这里听不见.”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我桌上的助听器.
我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重新将目光移到书上,但我发现我这个新同桌看了我好几眼.
一个中午,他主动我去吃饭,我打算拒绝,因为我从来不去食堂,而是在教室里吃自己带的饭,结果他前面坐着的那个傻逼又跑过来叫他,看他要叫我还说什么,“走啊俊哥!哎呀叫他干吗,他公子哥可吃不惯食堂的饭菜.”二话不说就把他拉走了.
妈的,好想揍他.
今天,又有一堆人来找我事,幸好本少爷拳头够硬,在小巷子里把他们都打趴下了,烦死了,又要买药.
不曾想刚走出巷子就看见背着书包穿着校服的袁俊,我下意识藏了藏流下口子的手,他却把我带到了公园,俯下身要给我包扎伤口.
而我却把药盒踢翻了,口不择言道.
折风.苏宁乐“装什么好人.”
很意外,他并没有生气,而是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笑道.
柠栀.袁俊“我有没有告诉你,我会读心术?”
袁俊家有种怪异的特征,那就是能听见别人的心声,比如见到苏宁乐的第一面,他听见他这个面无表情似乎还听不见的新同桌在心里说.
苏宁乐(内心)“就你话多,没看见老子就一只助听器在那么.”
袁俊看他似乎一直都是一个人在教室吃午饭有点可怜,这天中午就问他要不要一起吃饭,不曾想被前桌小胖忽然冒出来打乱了,袁俊心里有些烦,走出教室前又听见他在心里骂道.
苏宁乐(内心)“妈的你是要他把奶吗寸步不离的,食堂饭里有针吗老子吃不得.”
又比如刚才,他路过那个黑漆漆的小巷子又听见熟悉的声音在说话,有些落寞.
苏宁乐(内心)“服了什么人,还带刀子,玩阴的,疼死老子了.”
苏宁乐(内心)“没钱买纱布了……算了死不了.”
所以他站出来了,主动带着折风去公园处理伤口.
折风.苏宁乐“……”
听了袁俊的话我满脸无语,他难道以为自己是super man吗?还读心术.
折风.苏宁乐“你有病啊?”
他似笑非笑.
柠栀.袁俊“你说有就有吧.”
你的心刚才分明就在说……
拜托了,别放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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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麻了👾,灵感来源于小红书脑洞梗,是可以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