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狗男女

母亲克茜拉你在磨蹭什么？

十分钟过去后，克茜拉依旧没来地下室，母亲怒气冲冲上楼去找她。

推开卧室门，克茜拉正站在衣柜前抽泣。

克茜拉妈妈，对不起……我……我不想下去了……

母亲听到这句话，仿佛发疯的老虎一样，快步走上前掐住克茜拉的脖子。

母亲你没有权利这样说！你在我这里，要杀要剐都是我说了算！

克茜拉我想我爸爸了……

母亲你爸爸已经死了！！！进了黑森林里的人，不可能活着出来！

克茜拉可是我真的接受不了那个警官！！！我不想让他当我的爸爸！这样的惩罚，我不接受！

母亲的手用力挤压着克茜拉的喉管，克茜拉剧烈地咳嗽起来。

母亲你不是我的那个温顺乖巧的女儿了，再也不是了。

母亲将克茜拉推倒在床上，扯下皮带将她的双手绑在床头，然后重重地打了她几个耳光。

鲜血顺着克茜拉的鼻子和嘴角流出来。

克茜拉被这几巴掌打得几乎昏过去，脸上也浮现出淤青。

母亲点燃了一支烟。

母亲你知道吗，我生你养你，你就属于我，我想让你怎样，你就该怎样，我好不容易重新组建了新家庭，你这样不配合，你为什么要和我做对！

克茜拉妈妈……

母亲你这个废物！杂种！生下你就该把你掐死！丢你去喂狼！你爸爸已经离开我了，你却这样对我？你要干什么？你也要离开我？

克茜拉妈妈……

母亲深吸一口烟，然后捏来克西拉的嘴，将烟灰弹在她嘴里。

克茜拉咳……咳……

母亲扯开克茜拉领口的纽扣，将燃烧的烟头狠狠戳在克茜拉的皮肤上！

克茜拉啊――！！！

剧烈的疼痛让克茜拉猛地挣脱了皮带的捆绑，她用力将母亲从身上推开。

克茜拉别过来！妈妈！别过来！

母亲你想造反！

母亲一脚重重踢在克茜拉的小腹上，克茜拉哼了一声跪倒在地。

母亲今天就是你爸爸活过来，也救不了你！

母亲打碎了身边的鱼缸，从遍地跳跃挣扎的金鱼里捡起一片锋利的玻璃碎片。

母亲今天我要在你的身体上刻下你永远属于我的字！

克茜拉惊恐地看着折射着冷光的玻璃碎片，她下意识将手伸进枕头底下，拿出那把一直压在枕头下的匕首。

那是父亲的猎刀。

母亲你要做什么？长本事了？真不敢相信，你还是我女儿么？

母亲步步逼近。

克茜拉我说了，别过来！！！

母亲有种你今天杀了我？！

母亲发疯扑过来，克茜拉本能将匕首架在前面。

嗤――滚烫的液体溅在克茜拉的脸上。

克茜拉睁开眼睛，发现横架的匕首割进了母亲的喉咙。

鲜红的血小溪一样流出来。

母亲圆瞪的眼瞳里充满惊讶与恐惧。

克茜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妈妈！对不起！

克茜拉眼睁睁看着母亲渐渐失温的躯体向后倒下。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克茜拉连忙将脸和手洗干净，然后把卧室的门关上。

咚咚咚――！

门打开了。

克茜拉叔叔，有什么事么？

警官我的皮包落下了。

警官走进餐厅――寂静得可怕的餐厅――拿走了皮包。

警官你妈妈呢？

克茜拉她身体不舒服，先睡了。

克茜拉面色苍白，语气平淡如一潭死水。

警官我有要紧事和她说。

警官径直朝着楼上走去，推开了母亲的卧室――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警官你妈妈呢？

克茜拉她出去了。

警官你刚才不是说她睡了么？她到底干嘛去了？

克茜拉深吸一口气：

克茜拉好吧，她被我杀了。

警官这种事别开玩笑，很不礼貌的。

警官笑着拍了拍克茜拉的头。

克茜拉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推开自己那间卧室――血已经将地板染红。

警官这……这……玛丽亚！

警官惊慌跑进卧室里，跪在玛利亚――克茜拉的母亲――尸体身边，痛苦流涕。

警官亲爱的，这是为什么……

克茜拉喂，叔叔。

警官回过头，看见克茜拉正拿着匕首站在他身后。

克茜拉既然你这么爱我妈妈，那……

克茜拉一刀划开了警官的喉咙。

克茜拉你去陪她吧，一对狗男女。

克茜拉洗了个澡，换了一身新衬衫，背带裤，筒袜和靴子。她拿起项圈系在脖颈上，随后抱起比尔走出房子。

她没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