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茜拉从未想过,自己最熟悉的小熊比尔,也会变成现在这种陌生的模样。
不过眼下不是犹豫的时候,克茜拉眼看着狼人将比尔身体里钻出的触手咬断,她知道自己再不跑,下一个被咬断的就是自己的脖子了。
她转身朝着学校方向跑去。
克茜拉对不起……对不起……比尔,我会回来找你的……
克茜拉来到岸边,躲到了树后面,她探出头来,窥视着河水里发生的一切。
狼人已经将比尔制服,叼在嘴里。它环顾四周,一眼就发现了克茜拉。
欧――呜――!!!
狼人嚎叫一声,在远处盯着克茜拉。盯了一会儿,它便叼着小熊比尔慢慢走回了黑森林。
一个钟头后。
克茜拉妈妈……我回来了……
克茜拉湿淋淋地现在门口,母亲正在屋子里看着电视吸烟。
母亲怎么才回来,又去哪儿疯了?
母亲的声音毫无生气,比克茜拉身上湿透的衣服更加让人感到寒冷。
克茜拉妈妈,我……先回卧室了。
母亲嗯,去换一身干松的衣服,来地下室找我。
一听到地下室三个字,克茜拉恐惧不已――那是母亲对她进行虐待的地方。
克茜拉去……去地下室干什么?妈妈!对不起我不该弄湿衣服,我不应该晚回来,求求您别打我好不好……
母亲闭嘴!乖乖听话,要不然……你是还想试试上次那根针么?
说到针,克茜拉感觉到自己的大腿隐隐作痛。
克茜拉遵命……妈妈。
克茜拉回到卧室,换了一身卡其色衬衫和深棕色背带裤,又穿上新的中筒袜子,蹬了一双破旧的皮靴。
她对着镜子擦干净自己的短发,然后拿起一条皮带项圈扣在自己的脖子上――她不想让母亲发现她身上被狼人留下的伤痕。
忙完这些后,她叹了一口气,走下地下室。
阴冷潮湿的地下室里充斥着霉烂的味道,还有老鼠留在地上的爪印。她一步步走向眼前这个拘束椅――那是妈妈特意为她制作的――她坐在冰冷的铁制拘束椅上,静静等待母亲的惩罚。
母亲来到克茜拉的面前,她用皮带将克茜拉的手腕,大腿,脚踝牢牢铐在椅子上,随后又拿出一段黑布蒙住了克茜拉的眼睛。
克茜拉妈妈,求求你……
母亲一个耳光打在克茜拉的脸上。
母亲没用的东西,为什么要生你出来,真想明白,我一个人好辛苦啊,你就是一个大大的累赘,把我都快压垮了!我才三十九岁啊……
母亲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
母亲每天我照镜子,都能发现我比昨天更加衰老……还有我肚子上剖腹产留下的疤痕!都是你的错!
克茜拉对不起妈妈……对不起……
母亲你怎么不去死啊!!!!!
母亲伸手扯住克茜拉的头发,用力打了她十几个耳光,然后捏住了她的嘴。
母亲张嘴!
克茜拉全身颤抖着张开嘴巴。她眼睛被蒙着,根本看不见母亲另一只手里,捏着一根针。
见到克茜拉张开了嘴,母亲病态的笑容爬满了整张脸,她一针刺在克茜拉的舌头上!!!
克茜拉啊――!妈妈我好痛――求求你――求求您!我好痛啊!!
克茜拉的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母亲用手掐住克茜拉的脖子,然后又一针扎在克茜拉的大腿上!
母亲闭嘴!不许发出声音!
母亲脱下穿在脚上的袜子,强行塞进了克茜拉的嘴巴里。
克茜拉的眼泪从黑布下流了出来。她哭着点头。
母亲异常兴奋,眼睛里放出恶狼一样的光,她捏起克茜拉的左手食指――冰凉颤抖的食指――将针尖对准了克茜拉的指甲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