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北平已经是炎热的酷暑,外面是一片燥热。
“杀!”
一个领头的黑衣人带着一帮黑衣人穿行在漆黑如墨的夜中,所有人头落地,徒留一片猩红。领头的黑衣人将夏紫筠扔进马车,那女人昏迷中,并无任何反应。
夏紫筠竟然穿越到了古代,在这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夏紫筠依旧熟睡在梦中,当夏紫筠醒来的时候,才发觉有些不对劲,摸摸身上的衣服还都在,并没有少一块肉。
“爹……爹!”夏紫筠一声接着一声的呼叫着,却听到回应过来的竟然是一片哭声。
“小姐,你又做梦了,你最近身子骨虚弱……”丫鬟的话意犹未尽,夏紫筠的爹爹慢悠悠的走进门,看到了面色苍白如纸的女儿,心里一阵痛楚。
“你病了数月,不见好转,都是爹爹害了你啊。”说着一股泪水流下来。
我这是在哪里?怎么这么多人的哭声啊!我叫什么名字?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之后,夏紫筠才小心翼翼的下床,她轻声问身边留下来的一个丫鬟:“我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会在这里?”
夏紫筠突然想到她还有一个未完的婚礼没有举行,她还有深爱她的男人在等待她,如果不是做梦,难不成自己穿越了?
丫鬟看着傻了吧唧的夏紫筠,竟然无语凝噎:“小姐,你叫夏紫筠啊,你为什么每次做梦醒来都会问这个问题呢?”
每次都会问这个问题?千真万确,夏紫筠是真真正正的穿越了。
人家穿越都是穿成皇上的妃子,绝世高手什么的。
夏紫筠竟然穿成了一个屠夫的女儿,在闺阁中,丫鬟又来送药,她挣脱着丫鬟的手:“滚开,本小姐不喝。”
原来夏紫筠病了有数月,已经请来了全城最好的名医,但就是医治不好夏紫筠的病,每天就是喝各种最苦的药,实在是崩溃。
“这是哪里啊?”夏紫筠被扔进了一个泡泉水池子中,里面全是驱鬼用的塑像,这种泉水不是一般的泉水,是可以让人产生迷魂幻觉的药泉。
吓死了,这里面充斥着恐惧。
一抬眼,四面全是骷颅头,喷出的泉水都是墨绿色的。
“啊啊啊,啊啊。”夏紫筠拼命的狂喊,依旧无人应答,恐怕是承受不住了,忽而晕倒。
站在窗外看的屠夫心疼的一言不发,询问身边的名医:“这是什么怪病啊,把小女折磨成这样。”
名医摇头:“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家中中上上下下全都等待着着夏紫筠的苏醒,都跟着提心吊胆的,看来只要是夏紫筠不好,家中上上下下都跟着遭殃。
终于,夏紫筠的眼睛慢慢的睁开了一点点,下人立马通报。
屠夫跑来看一眼闺女,心里的痛眼里的泪都还在。
“爹,我还活着,真好。”夏紫筠知道自己是穿越了,她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问候屠夫,她努力的回想,只因自己在现代已经跳河,可惜她已经记不清了,只因她还喝了一碗孟婆汤。
“闺女,爹在呢,让你受受苦了。”屠夫用手轻轻一碰夏紫筠,他的手瞬间发青。
“不好。”名医用银针试了一下夏紫筠的全身,只见银针变黑。“她此时浑身自带剧毒啊,千万不能碰她。”
自带剧毒?夏紫筠瞬间懵逼,难道是在黑泉中泡的已经见效果?她不相信这一切,好惨,自己已经变成一个毒女。
夏紫筠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带剧毒,她永远也摆脱不掉毒女的称号了。
她挣脱开各种人的阻拦,自行跑到荒郊上,她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她碰到草,草枯,碰到花,花败,她碰到水,水黑。
她只能躺在地上,感受均匀的呼吸声。
末了,屠夫和丫鬟追了出来,看到躺在地上的夏紫筠,轻喊:“我们来了……”
夏紫筠感受到幻觉一样的存在,是父亲叫自己,是丫鬟叫自己,还是没有人叫自己。
她头疼欲裂,用手抓耳挠腮,在地上滚了几圈。
屠夫和丫鬟都不敢碰她。只能傻傻的喊她。
终于,夏紫筠停了下来,不再折腾,原来是她的发作已经完毕,每次发作都会这样。
她又像是一个好人一样了,但还是自带剧毒,只是不会传染给别人。
“爹,司徒璞……你们来了。我……”夏紫筠站起身来含羞沉头。
司徒璞扶着夏紫筠:“小姐,你可把我们吓坏了,你好的时候都可以碰你,你坏的时候,谁碰你谁就会中毒。”
这么数月都是这样过来的。
夜晚,他们围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父亲宰了一只羊,今晚吃的是烤全羊,夏紫筠夸赞:“爹,你的手艺越来越不错,好饿啊!”
屠夫轻笑,看到女儿将手中的羊排猛的往嘴里塞,就高兴。
“女儿,爹听说在青山,有一位叫耿火离的道长,学历特精,他会一种武功,能解百毒,我是想让你去青山拜访一下他。”屠夫没有开玩笑,只是很淡然的看着夏紫筠。
“青山?此去路途遥远,真要去了,何日才能回来!”夏紫筠叹气。
“我让司徒璞跟着你,你们俩也好做个伴。”屠夫抹着泪眼,不敢再看向女儿。
“……我……”夏紫筠还在犹豫。
屠夫断决:“不要犹豫了,明日就出发吧。”
一晚上没睡好,光收拾东西就收拾了半夜,夏紫筠真的不舍得爹爹,她从小母亲就死了,现在只剩一个爹,一心只想着陪爹爹到老的夏紫筠,不得不踏上寻师之路。
清晨,屠夫特地送夏紫筠,他手里拿着药瓶,看见她说:“女儿,这是名医送的定心丸,吃了可以控制毒性发作,他说你自带剧毒,对自己没有伤害,对他人却有伤害。”
夏紫筠接过那瓶药,塞进了包袱里,心里全是感激。
“爹,此去路途遥远,请多保重!”夏紫筠回答。
屠夫给夏紫筠备了一匹马车,她和司徒璞上了马车,就离开了这个村庄。
等候她的一切都是未知。
马车在路上遇到了劫匪,里面的盘缠和吃的都被一抢而空。
但是劫匪并不善罢甘休,他们看到了两个干净的姑娘,心里痒痒的,想要做点什么。
头大个小的劫匪说:“呦,这么漂亮的姑娘,给爷笑一个!”
然后伸手就要触碰夏紫筠和司徒璞,另一个黑脸个高的劫匪也心里痒痒的,也想一睹为
快。
只见两个劫匪起来,头大个小:“这姑娘是我的,我先看到的。”
黑脸个高的不服:“银子你拿走,姑娘是我的。”
两个人执迷不悟,喋喋不休,眼看着就要打起来,夏紫筠和司徒璞看到此情此景,真想逃走,于是趁机,轻挪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