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中旬,暖阳微显,街道上人们早已褪去棉衣。
四季的交替,规律似有似无,但无伤大雅。
C市万龙山上有着一座造型独特精美却异常坚固的庄园。无人机在空中拍下的照片像极了卧龙。黑砖白瓦构造而成的庄园无声透露着诡异阴森。
C市人皆知这卧龙庄园里的人是他们万不能触碰的。
庄园的地下酒吧,约莫二十岁的女人扎着高马尾,画着淡妆,身着简约时尚的西装,慵懒的倚在柜台前,手里的酒杯残留着红酒的痕迹。
“苏月,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苏月擦拭柜门的手停顿了一下,面色平静,“苏总,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苏婧璃仔细回想,昨日确是我的生日。但这礼物有点,嗯,羞耻……
“咳,那孩子的资料发我手机上。”说着,轻轻放下酒杯,“自己去刑部领罚吧。”酒杯落在吧台发出清脆的响声。
苏婧璃走后,苏月也停下了擦拭,呆愣着“噗,苏总啊,口是心非的女人。”
幽暗的古堡,处处透露着阴森。苏婧璃在走廊上悠哉地漫步,眼前对于常人来说恐怖之际的场景,在她眼里莫过于常。
哒,哒,哒……红色高跟鞋与大理石地板的碰撞如古钟的滴响,忠厚刺耳。
“哈,啊……”眼前突然闪现亮光,刺眼到苏婧璃抬手遮挡。
来到阳台上,她毫不犹豫的对着沙包打了一通,这是她惯用的方法,挺好用的,至少对她来说。
“那孩子,成年了吗……”艹,苏婧璃你能耐了,侵犯未成年?!TM的,作死。
“吾知己黑,离远予汝,勿碰。”这是道上唯一有点良心的规矩。
她现在很乱,很烦,很迷茫。
二十年来,身陷泥潭,纷争不断,也从未有过如此。
理智告诉她,应该消去记忆(他和她的),但一想到会丧失这段记忆,或者说是忘却他,她怕了。
父母双亡,无依无靠时,她未怕;独自打拼,孤独无助时,她也未怕;甚至于生死对决,命悬一线时,她都未怕。但现在,她怕了。
她不懂这种感情,没人教过她,这种害怕名叫“喜欢”。
苏婧璃抱住头,缓慢地蹲下,她现在想弄明白,她对于那孩子的喜欢是性欲还是钟情。
当时的她,神智不清,苏月的用量很足。清醒后,她也只记得自己做了件错事。但那孩子身上有着一股很熟悉的味道,这点她记得很牢。
“嗡嗡——”手机的震动打断了她的思路,苏婧璃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从大衣里掏出手机,颤颤巍巍地点开新消息。
[苏月:苏总,您要的信息——
顾梓轩,男,19岁,C大天文系二年级。
身高:178cm,体重:43kg
爱好:天文,种植。
其父顾轲为顾氏集团董事长,其母安舒黎乃B市市长。
附照片一张.]
“!这是……谁?”苏婧璃点开照片,上面的人温暖阳光,治愈的笑容很扎眼。
“啊!”苏婧璃猛地一歪,头痛不止。照片上的人显然刺激到了她。
十多分钟后,苏婧璃强打着站直身子,她克制住自己去想照片上的人。
良久……
那个男孩是我认识的吗,为何想不起来?
她还是控制不住地去想,但此时,疼痛已经减轻了许多,剩下的这点对她来说就好似挠痒一般,无伤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