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江姐姐所说的那般,不久我就听说了一些风言风语。
但毕竟没人真正因为这件事来指责我,我总不能跳出去自证清白,否则不免有此地不银三百两的嫌疑。
我不着急,但有人替我着急。
我见水下鱼儿游的欢快,让暖暖去取鱼饵的空隙,便被人匆匆拉走了。
我甩不开他,只能加快脚步跟上他。
终于来到一处僻静之地,他停下脚步,回头。
我的目光落在他拉住我的手上,不自在道:“你拽着我做什么……还不快放开我。”
他神色不明,终究还是放开了我。
“我听说,”他声音低沉,“你和蓝婉见过面了?”
我一愣,我说他怎么突然找我,原来也是为了那个蓝婉!
我一瞬间就不想理他了。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耐烦,微微蹙眉,“你很不忿?是她欺负你了?”
这倒没有。
我有些心虚,虽然是她主动挑事在先,但若说她欺负我……我想了想她们一个被烫伤,一个被我打了一巴掌的下场。
好像也没有哈。
我低下头,神色不自在了几分,“倒也没有。”
突然想起蓝婉之前的话,我瞪了眼前的男人一眼。
“蓝公子不去找与你青梅竹马的婉婉姑娘,怎么还和我絮絮叨叨的,该不会是来给你的小青梅出气的吧?”
话落,我恨不能咬断自己的舌头。这番话听着委实像是我在……吃醋?
我摇了摇头,甩开这些莫名其妙的念头。
他倏地一笑,如朗月入怀一般。
我失了神,脑中之余一句话: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往日他总惯于用冷脸拒人于千里之外,如今却笑了。
我这才明白了,为何他能引得世家小姐们的青睐。
他缓缓说道:“我从未有过青梅竹马,也没有什么婉婉姑娘。”
我心中豁然开朗,背对着他走出两步。
他虽是这么说,但我仍是计较着蓝婉说过的话。
“你怎么说,叫蓝婉姑娘听见了定然是要伤心的。她还说,你时常与她有信件往来,更是托她回来与我好好聊聊如何习惯你们云深不知处呢。”
“她是这么跟你说的?”
我回头看他,点头。
他朝我走近,“那你呢?你相信吗?”
我对上他的眼眸,那里早已褪去了寒冰,里面有小心翼翼地试探,还有……我。
我的心猛的一颤,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不知道。”
“温晨。”他郑重的唤我。
温晨。
很久没有人提起这个名字了。
或许在他们眼里,我应当是金晨,这是最好的结果。
“蓝婉是族中长老的女儿,自幼也在云深不知处长大。但我与她鲜少有相处之时,就连她的模样我都没有仔细看过。很多时候,我都是一个人。若说青梅竹马,也委实勉强了些。我与兄长都甚少有书信往来,更何况是与她?其实我这么说,你相信了吗?”
他鲜少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的……
我偷偷打量着蓝忘机,总觉得他有点不对劲。
但他耐着性子对我解释,我也不能拂了他的面子。
“好吧。有蓝氏家规做保证,我便相信你好了。可是……”
我犹豫道:“可我与你们那位蓝婉姑娘无冤无仇,她为何要捏造谎言欺骗我?甚至不惜烫伤自己嫁祸于我?”
蓝忘机沉下面色,“你是说她是自己烫伤的,并非意外?”
我仔细想了想当时的情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