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役不好了,不好了,柳捕头,有人失踪了!
柳溶月你别急,顺顺气,慢慢说。
杂役方才,城东卖豆腐的王大娘前来报案,说她家旁边的张寡妇失踪了。
柳溶月张寡妇?可是那个失了相公,有着七个月身孕的依娘?
杂役正是。王大娘说,她每日都会在午时三刻左右走出房门,到自家院子里走走。可今日,到了末时,都不见她的身影,就前去敲门,没人应,这才来报案。
楚辰泽既然有人报了案,那我们就去那张寡妇家瞧瞧。
待楚宸泽说话时,柳溶月这才反应过来,这新上任的县太爷还在自己身后呆着,而自己方才那番模样,不就是越界了么,这这这,这可咋办啊,这好不容易才上来的这个月钱高的位子,还没好好攒钱,就要这么没了吗?啊!
楚宸泽往前走了两步,察觉到呆呆愣愣站在原来位子上的两个人,见他二人都是眼中无神,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模样,不由低笑。
楚辰泽二位在想些什么,痴迷到案件都不想查了?
闻言,柳溶月立马回神,深深地做了个辑。
柳溶月还请大人恕罪。属下不该越界。
楚辰泽柳溶月,是吧?既然你犯了罪,那就要有惩罚,你说是不?
柳溶月是!
楚辰泽既然如此,那便罚你,
楚宸泽瞧着柳溶月渐渐变得害怕的神情,瞧着她不断发颤的睫毛,紧抿的双唇,许是从未见过这般神情外露的人,竟觉着有些好玩。
楚辰泽那便发你一个月的月钱罢!
瞧着她面如死灰的模样,楚宸泽坏心又起。
楚辰泽哦,对了,之前你好像对我出言不逊的来着。
闻言,柳溶月惊得忙抬起头,瞧见他一脸得意的模样,不由地用力咬牙。若是此刻她的目光能化作成刀,那楚宸泽身上必定添了好多些伤口。
柳溶月有吗?
楚辰泽有啊,就方才,我让你介绍他人的时候,你的第一句话。
柳溶月是吗?哥,石榴,我真的说了吗?
柳溶月恶狠狠地回头看着那群正看热闹的人。许是被她的目光吓到了,众人不由地抖了抖身子,皆赶忙摇头,生怕错过最佳时机。
楚宸泽看着她的模样,险些笑出声来。
楚辰泽既然如此,那便算了,毕竟要讲究人证物证嘛。还麻烦这位弟兄带路,先去现场为好。
杂役大人客气了,叫我六子就好。属下这就带路。大人请。
楚辰泽柳溶月,跟上。其他人速把之前那个无头案的资料整理好,放在我案桌上。
一旦与案情碰了边,楚宸泽的神情就变了,满脸的认真严肃,全无方才逗弄柳溶月的嬉闹。
跟着六子在街上左拐右拐,最终停在了一个用茅草搭建的房屋前。
屋顶上,几捆的茅草锵锵覆盖着,微风儿一吹,露出的几根顽皮的茅草就跟着它在屋顶上跳着舞,还不断地煽动着身侧的兄长姊妹一起。墙壁由乱中有序的石子搭建起来,房门却是这座房子里顶好的,是木制的,不过,许是年代已久,被不知何处来的虫儿蛀了,微微开着,在风中发着“吱呀吱呀”的声响。三人身前,是一个由树枝和草绳编织起的篱笆,按着路的宽度,开了个小门,锵锵用一个颜色相近的绳子系着,只要稍稍用力,便可任人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