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上午,艳阳天。
前天晚上她问我怎么不去找她。我寻思见就见呗,我也比她差不到哪去。
那时候贼自信,其实与她想差甚远,也就是分开后才越觉发现这人如此优秀。尤其玩游戏,上手快还稳,跟她比就没赢过,
下考我先是去一楼上厕所,接着再往五楼跑。楼梯上人流拥挤,全是人头。约是三楼到四楼的拐角处,我底着头看楼梯板,在人群中上向走,然后与一人撞了个满怀。
一时间亮橘色充满我的眼眶,我感觉我眼睛都快亮瞎了。
于是想着说声对不起然后移步往上走。这时那人出了声,她特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又想假装没看到我?
我听是她,心里一惊,对不起止在嘴边,第一个想法就是快跑。她大概看出我的企图,扯住我的手不让我走,我一紧张给她甩开了,然后慌忙跑到五楼,到平地时还惊魂未定,摸着脉搏数每分钟有一百多下。
我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会想跑,这就是第一个念头,到五楼时跟朋友说这事,朋友说我有病。
之后下楼再没见过她。
最后一科过去,基本上都提前出了考场。
我靠着柱子同朋友聊天,说话时朋友突然用手肘戳了我几下,示意我往后看。我转了身发现她就在我身后不足两米的地方看着我,也靠着个柱子,她身边还有那女的。
见我转身了,她冲我勾勾手,我看了看她边上那女的,没想理她。
她大概也没明白我怎么不理她,抬步往我这边走了过来,跟我打招呼问我考的怎么样。
三十厘米的距离,是毕业之后我与她最近的一次,她嘴动着眼晴还是小小的,向着光站着眼里星星点点,说话是带着笑,虎牙若隐若现。我只想笑,眼晴无处安放只能回句挺好的。
跟她聊了没两分钟那女的就过来要把人扯走,我与她就像是白娘子跟许仙硬生生被拆开,我就差叫个娘子了,她眼神还露着不舍呢,被拉走时一句话还只说了半句。
统考时间两天,考完省四就要回去了,之后再见到她的时间可能不太多,于是朋友建议说要我再去跟她打个招呼说句再见。
她跟那女的围着我和我朋友转了数十圈,我当真不喜欢那女的,坚持的还是有她没我有我没她的想法,最后还是一句话没跟她说。
上车后座在椅子上给她发了句再见就把手机关上了,不想看她回的消息。
日子还是归于平淡,统考过后便是分科。我学文她学理,选做题我做左边,她做右边。
毫无感觉地一八年暑假来临,时间却是一如既往的紧张,她们只放十五天,连着一个半月的魔鬼补习,我比她稍微好点,只有一个月的集中训练,算是集训前的开胃菜。
我和她距离,由三十公里成一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