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低着头保持沉默。白鹭更打量了他一会儿,才接着说:“所以黄梨希望我能保护你,但是我能力有限,你只有时刻在我的保护范围内才能获得保障。”
说到这里,白鹭更想知道司的神情,无奈什么都看不出来,司还是依旧低着头,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无奈,她只能招招手,“一条,把点心端上来。”
听到这两个字,司的惊讶的抬头。
一条拓麻一身白色制服,缓缓地端着餐盘走过来,低眉垂眼,看不清表情,看不透心思。故人容颜未变,但是司却觉得一条拓麻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他是开朗善解人意的大哥哥,身上总有那种温暖他们说那是阳光的温暖。然而眼前这个人,整个身上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曾经那双温柔的像一汪春水的双眸,现在则像三尺寒冰。
白鹭更伸出手指,向一条拓麻勾了勾手指头。一条拓麻温顺的低下头,单膝跪地在白鹭更的边上,任由白鹭更捏着他的下巴,把脸转向司。“我的新仆人怎么样?”白鹭更炫耀的说着,“温柔细心,而且还给我带来了最大的血凝剂工厂。真是我的好助手呢。”
司看着白鹭更的笑,一种变调的感觉上来了。他暂时不答话,默默地喝着面前的红茶。反倒是白鹭更这时没了耐性,“我知道你们两个之前在学院里关系不错,有他在相信你也会受到更好地保护。”
司放下杯子,警觉的想要回避和一条拓麻相处,“我在学校的课题还没有完成,暂时......”
话未说完就被白鹭更打断了,“没什么大问题,你可以在我这里做关于血凝剂的实验。完成你未完成的。一条家的工厂和实验室可比猎人协会的好多了。”白鹭更下定决心要留人了。
司察觉到白鹭更似乎是想把自己扣押在这里。黄梨时也说过,白鹭更根本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她越生气时就越冷静。看着面前金色大波浪的白鹭更,那张精致的脸上越来越镇定的神态,司决定先服个软,完成必须要做的事才是正题。司说:“如果要退学,我还要回去办理是退学手续。”
白鹭更笑着说:“那你先在这里留两天。过几天我让一条陪你一起回去。一条,你带他去房间。”说完,她就笑着离开,那笑容,带着一丝暧,一丝说不明的意味。
一条拓麻恭恭敬敬的带着司走进白鹭更为司准备的房间。中规中矩的介绍着房间和注意事项。司不开口,他等待着一条拓麻主动开口。
但是,一条拓麻并没有说一句话。忍不了的司,在被一条拓麻带进房间以后他反手关上门,只留下两个人独处的空间。他盯着一条拓麻的脸,似乎要看出个窟窿,然而他什么都没看到。
司决定先下手为强。他主动扯开衣服,“你渴望力量吗?”
一条拓麻眼神微微眯起来,微微张口,獠牙就在唇间若隐若现。他好像终于下定决心,在司的锁骨上咬下,吮吸着来自于司的甘甜佳酿。骨头连着血肉被人一口咬下,司冷不防的吃痛闷哼一声,“嗯,疼。”
听到司冷哼的一条拓麻,微微眯起了眼,更加贪婪的享受着司的鲜血。司觉得有些发晕,也许是失血的原因。咬着嘴唇,司尽量保持着清醒。他慢慢的双手环抱上一条拓麻的背,却被身上的人大手一扣,举过头顶。
不一会儿,一条拓麻捏着他的手渐渐放下来,拦腰死死地抱着他。司轻轻拍了拍身上压着的人。好险,终于睡着了。司舒了口气,看着指缝间掺杂的明晃晃的细针,这是鹰宫海斗出发前送他的麻醉针,没想到现在竟然派上了用场。
司原本想把一条拓麻锁在自己房间里,自己偷偷溜出去,却没想到身高诧异让自己竟然输给了对方。不过幸好有麻醉针,现在要快些行动了,不能白鹭更发现问题。
他直觉白鹭更和黄梨时也之间出现了问题。
司打算从一条拓麻的怀抱中挣脱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遇到了大麻烦。一条拓麻抱着自己的力道大的让自己挣脱不开。像拔萝卜一样的,司想把自己的身体从一条拓麻的双臂中拔出来,但是似乎是失血过多,眼前突然一花,世界顿时天旋地转。司就直接以一种别扭的姿势晕倒在地。
本来应该昏迷的一条拓麻突然睁开眼,把晕过去的司抱到床上去安置好。转身去找白鹭更复命。走之前他捡起司掉下的针,连同他藏在嘴里的麻醉针一同销毁了。
窗外,月亮被乌云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