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晴朗的有些刺眼。万里无云的晴空,看上去至少是个好天气。
司在学校里收拾好自己,就安安静静的坐在旧校舍大厅的飘窗上等着来接自己的一条拓麻。他抱着红玛利亚,准确来说是绯樱闲送的大熊玩偶,静静的看着窗外。
闲大人说的没错,有个大熊,至少能看上去没有那么孤独。至少不用孤独的面对敌人。司茫然的坐在飘窗前,不断地在脑内模拟着一会儿见一翁的情景。
一条拓麻准时到学校接司去了本宅。不同于黄梨时也的恶趣味和白鹭更的华贵,一条家的房子到处都透露着严肃的气息,庄重而肃穆。一条拓麻领着司,来到了客厅。
客厅中,正襟危坐着一个严肃的老人。他老鹰一般的双眼,盯上猎物一般的看着司。老人雕刻一般的面容,如同不怒自威的神像,令人生畏。
对上一翁凌厉的目光,司不由自主的害怕起来。
一条拓麻察觉到他的害怕,主动拍拍他的肩膀,“这是我爷爷,一条麻远,也有很多人喊他的敬称‘一翁’。”他转头对着爷爷撒娇,“爷爷,你这么严肃都把我朋友吓到了。”
司没有接话,还轮不到他开口。
一条麻远原本用他犀利的眼神打量着司,但在孙子的撒娇下才稍稍缓和。他知道这孩子是黄梨时也的养子。同时,他也听拓麻说这孩子在血凝剂小组里也发挥了很大的作用。除了这些,其他的信息他都不知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白鹭更会私下里拜托自己除掉这个孩子。
白鹭更说的明明白白:“有这个孩子在,黄梨时也就不会喜欢我和他生的孩子。”
一翁浅浅的摇头。他自嘲起来,自己这个时候竟然会被女人无用的嫉妒心影响,开始算计这个孩子和白鹭更未出生的孩子,孰轻孰重。这么轻易就被对方影响,自己可能真的年纪大了,心软了。
一条拓麻见爷爷许久都没开口,试探性的问了问,“爷爷?”一条麻远示意两个人坐下。这时他才开始说话,“听拓麻说,血凝剂的问世是你和他一起合作的功劳。真是辛苦你了。”
司回忆起黄梨时也和白鹭更对话的情形,照这样子扬起了嘴角,笑着回答:“一翁过奖,很多都是一条的功劳。”
一条拓麻不好意思的笑了,为自己一直的孩子气的闹别扭而感到害羞。他招呼大家坐下。一翁也招呼司坐下。只有坐下才能开始摆鸿门宴。
“我听说了,和你一个宿舍的绯樱闲的事情。”
司不由自主的捏紧了沙发的边缘。一上来就是这么沉重的话题吗?而且不是问的和自己一个宿舍的红玛利亚,直接说是绯樱闲。是在试探自己什么呢?还是一翁知道了什么呢?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气氛凝固成针,扎的司冷汗直流。
一条拓麻先开了口,“爷爷,和司一个宿舍的是红玛利亚。”
顺着一条的话,司赶紧接上,“是的,我的舍友是红玛利亚。”
一翁盯着司的脸,似乎要打量出什么。但是他看见的只有司带着僵硬笑容的脸。他先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看来是我记错了。”
司偷偷松了一口气。
一翁话锋一转,“过年了,你回去看过黄梨大人了么?”
话锋转的太快,司还来不及反应。他下意识的说:“没有。”
一条拓麻也替他说话,“也不知道黄梨大人怎么想的,一直没让司回去。上次暑假也没让他回家。”他说着,旧用胳膊肘碰碰司,示意他附和。
司一脸懵逼的点头,想不清楚一翁为什么会这么问。
他更没想到,这竟然救了他自己一命。
一翁看着司的反应,不像是作假。这么看来,黄梨时也对这个孩子并不上心。甚至连名字都不上心,只是以前那个司的替代品。白鹭更是女人的嫉妒心又犯了吗?每次都是让无辜的孩子去死。
一翁看着天真的司,对白鹭更无聊的把戏嗤之以鼻。考虑到对方在研究上的天赋,他决定放过司,让一条拓麻去和对方培养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