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布里镇最好的领导者,是大大的毛耳朵,肥肥的身子,喜欢穿着破洞的背带裤,脖子上挂着多年没换的眼镜的基哈森镇长?是从白手起家到优秀卓越的像瑞特,韩越那样的商人?都不是。那谁是?布里镇的大钟楼是最最最配的上的。
并不是离着越近听的越震耳朵,它如潮水一般由内扩散,让每个布里镇市民都听得到,听的舒服,报告准确的时间。小镇的风气始终是淳朴、积极。永不颓废是基哈森镇长的宗旨。东西南北,大大小小的店铺都要在早晨钟楼响的第二声,必须挂上“营业”的标志。即使有时忙不过来或起不来,就麻利点开着半边门。不管怎样,这段时间总要动动手脚,活动活动。如果被巡查的路鲁队员看见,在节日来临的时候,会接受一些小惩罚,作为开场的一部分。比如一个小表演、节日当天设有免费的供应时间段等等。这不仅带来乐趣,也为布里镇树立新风。布里镇市民愿意这样,也都一致赞同这项小规定。
“是真的,一层浅浅的毛,尖角!”礼昂曼耳边嗡嗡响,用手扫了一下耳朵,翻了一个身,压倒了奥利的尾巴,奥利“吱”的一声,钻进了被窝里,头从礼昂曼的脚出来,臭脚丫子味儿把奥利熏醒了,“真不讲究卫生!”奥利揉揉眼睛看到了程尔绒拿着一个放大镜,一只巨大的眼镜奇怪的盯着它,下一步就向窗户方向窜出去。
“真不礼貌!”程尔绒对眼前的生物有着强烈的好奇心,“要是现在有一把解剖刀多好!”
卡洛斯在礼昂曼的梦中游荡,“小鬼,这是中毒的几种情况,你看这种颜色暗红,涂点茂泥,在服用些绿熏草汁就行。这种颜色发绿,向黑发展的,趁还有些气息,赶紧服用古铜水。这是丁甲虫做的泥,富含高营养,我亲自为了你费劲心思做的,来尝点!”
“不要,不要。”礼昂曼被尸体恶心的够呛,从小就害怕虫子之类的,最最最反感的是用虫子做药。卡洛斯紧追不舍,“都被蛇咬了,还这么挑食,快点,不然你要死了!”
“我死也不!”礼昂曼紧闭着嘴。想跑,却被卡洛斯抓住衣角拧起来,一勺新鲜的丁甲虫压碎的泥,向礼昂曼靠近,“不要啊,救命啊!”礼昂曼使劲的吐着口水,两只手像桨似的向四处乱划。
“啊!!!”程尔绒满脸的吐沫,抓狂的向门外跑去,不过这一嗓子一下把礼昂曼的魂都找来了。身上是毛的东西都竖的直直的。
“不是真的,太好了!”礼昂曼看到面前养眼的家具,顿时感觉舒心。“刚才什么跑出去了?”翻了一下床单,摸索着找鞋子。
程尔绒跑向花园的引水槽那,拿起水管往身上浇水,“真闹心,这个死怪物!”
礼昂曼被外面的动静吸引过来,生了个懒腰,懒洋洋的站在阳光下,享受着天然的阳光浴。
吃撑的礼盒向四处溢散,它的热情让人幸福,让人留恋。撒入身体的每个部位,它们神奇的开始蠕动起来,带着大支架在大地上一上一下,轻巧,自然。
程尔绒满脸的水,头发湿湿的散落下来,“你真是个落汤鸡!”礼昂曼没忍住,脸上的笑容难以遮盖,“不过,这样的你还挺好看的!”
“你的死期到了!”程尔绒的邋遢样竟被人看见了,心里挺不是滋味,跑去屋里换套衣服。
“早啊!梅温婶婶!”礼昂曼热情的打招呼,看来昨晚休息的不错。
梅温婶婶抱着一盆刚洗完的的衣服,来到院子里,甩着衣服,“哦,是小曼啊!难得今天上午有空闲,去厨房喝口梨子汤!”
“糟了,我忘记工作的事了!不了,我要去忙了!”
“先吃早饭啊!”
“噢!”礼昂曼顾不上一切了,绕到店里,“你是这里的伙计吗?”遇到两个伙计艰难的搬运一个大木箱子。
“对,我是昨晚梅温婶婶介绍来的。”
“这里面是玻璃工艺品,真沉,来搭把手。”三个人合适不过了,轻松地搬进仓库。
“我们这里缺些货,是丝巾,哪里是新到的丝巾?”一个长白发,黑色毛耳朵的女店员急慌慌的问道。
“我来查查。”一个伙计看到这么美丽的姑娘,主动提出帮助。“是这,这是丝巾的新货。”目光在她的身上始终没移开过。
“谢谢。”女店员看出了他的小心思,待理不理的走了。
“自从我认识他,这是第二十个姑娘。你怎么称呼,我叫慰冈,那个是彼吉塞,花心大王彼吉塞。”两人相互笑了笑。
“好啊你,慰冈,把我说的这么风流。那只是简单的帮忙。”彼吉塞拍了一下慰冈。
“你先去韩老板那报个到,看看安排,在顶楼,最里面的房间。”慰冈建议道。
“好,谢了,老兄。”礼昂曼顺着电梯到达三楼,顿时安静多了。上面摆放着很多的机器,桌子上有一些未成品的别针,小装饰之类的。细腻,精致,紧紧地吸引着他的眼球。正在制作别针的韩越注意到了礼昂曼,“噢,是你,这边来。”
“先生,那是我的衣服。”礼昂曼看到了韩越手边的大衣。
“对,这是你的衣服。”韩越递过来给了他。
“你制作的是只...莱韩鸟。”礼昂曼仔细的观察。“你知道莱韩里达?”
“什么,莱韩鸟?这是按着你衣服上花纹制作的。这只鸟叫莱韩啊,是只美丽的鸟,可惜我没见过,你见过?”
“当然,我的朋友是它。”礼昂曼认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不不,我的朋友喜欢鸟,这是他自己瞎绣的。”
韩越向门外看了看,关上门,“朋友,我可以帮你的,你是有什么麻烦吗?请不要紧张,我知道你在程尔绒面前暴露了,是她跟我说的,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没错,我是一个外来者,来自莱韩里达。我是路过此地的。准确来说,我是一个探险家,就是四处游荡,四处为家。”礼昂曼接着说,“我现在是想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而已。我也听说了,布里镇这个地方不愿接待外来者,如果有人帮我,那真是太好了。我希望和布里人交朋友。”
“你们的国度听说过我们这个地方,可我们从没听说过外面的任何地方!”韩越有些惊讶。
“也不是全部的人啦,一两个吧!”
“你们那里都是尖耳朵吗?”柜子里蹦出一个人来,打破了这个严肃的气氛。
“我的姑奶奶,你怎么在这?”韩越赶紧扶起来,拍掉衣服上的灰。
“又是这个小难缠!”礼昂曼叽咕道。
“有会法术的巫婆,或者和你一样奇奇怪怪的人?”程尔绒露出期盼的眼神。
“是的,有,我一路遇到过大大小小的国家,每个国家的景色,人肯定不同。”
“那有那种凶残一些的吗?”程尔绒想问的太多了。
“等一下,亲爱的,我们要不先安排他的工作吧,那些以后会有时间问的。他这样很容易暴露的!”
“幸好他长得和我们差不过,就是耳朵的事了!”程尔绒一下把焦点聚集到另一件事,两人还没反应过来。
“嗯,这是个小问题,我需要一些绿熏草,你们有吗?”
“绿熏草是什么?”韩越问道。
“是一种有波浪边的草,它的作用可大了,润喉,止血,治睡眠,还能辅助别的草药。”
“哦。”韩越挠了一下头,“我可以让伙计去森林找找。”
“我想我还是自己去找找吧,我最清楚它了。”
“好吧,那就先带上这顶帽子。”韩越从架子上取下帽子递过去。
“我还需要一把锋利的小刀。”礼昂曼脑海里计划着,“飞快速度把尖的部分削圆,紧接着泼一层绿熏草汁。这个过程我需要有个帮手,我的小伙伴不知跑哪去了。”
“这样啊,那我先赶快查一遍店里。”韩越准备换件衣服。
“还是我去吧,店里的杂事还挺多的,没你真不行。”
“好吧,你去吧。”转过头对着礼昂曼,“祝你好运吧!”
两人一同朝镇外走去,遇到一个街边小摊,里面有些香气逼人的饭团,礼昂曼的肚子出卖了他。
“来两个饭团,土豆的和豇豆的各一个。”程尔绒早就明白了。
“好的,小姐,14硬士。”老婆婆说。
“多谢了,你真好。”礼昂曼在女士面前,形象要注意起。
“是这,进来看看这。”礼昂曼抬头望了一眼店牌,一把大刀是如此的引人注目。
“欢迎,来客了,来客了。”一只绿色的鹦鹉飞到柜子旁的鸟笼。
“哦,程丫头,你来了!”一个年长的大叔叼着烟走出来。
“泰德叔叔,午安!我需要一把锋利的刀。”
“这一块的刀都很锋利的!你是要切肉吗?”泰德划了一块柜台。
“嗯,准确来说是割肉。”拉了一下礼昂曼,“你看看那个合适。”
“这只木头做的折叠刀不错,可以让我拿着看看吗?”礼昂曼说。
“当心,伤到手。”
礼昂曼摆弄了一下,“就这个了。”望了一眼程尔绒。
“眼光真不错,小子。看我们都这么熟了,就五边币。”
“好,给你。再见,泰德叔叔。”
“再见,拿刀时一定要小心!”泰德知道程尔绒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再三嘱咐。
“来到这,我爱上这里好多好吃的,比如水果之类的派、曲奇饼干,还有这个饭团。”礼昂曼似乎有很多感受要和程尔绒分享。
走出了布里镇的大门,顺着小溪一边走,一边寻找着。程尔绒第一次这么仔细的观察着小草、小花,不一定花就比草更胜一筹,草的边缘弧线,是那么完美,是那么轻盈,她开始对线条美着迷。
“嘿!”礼昂曼突然在她的耳边喊了一下。
“喂,你干嘛!要死是吗!”程尔绒注意到他手中的草药,“这就是你说的绿熏草,那我们速战速决吧!”
“哦。”
礼昂曼靠在一棵大树,摆正姿势,“你速度一定要快,完后我就泼上绿熏草汁。”
“为什么我割?你割,我泼。”和程尔绒想的完全不一样,把刀扔给礼昂曼。
“傻瓜,我看不见,再说我也不顺手。”把刀扔给她。
“要不我们回去,让韩越来。”程尔绒又把刀扔给礼昂曼。
“你真磨蹭。我来,睁大眼睛看好。”礼昂曼深吸一口气,一刀下去,“啊...泼...”程尔绒迅速一泼,学没流多少,看起来很成功。礼昂曼对着程尔绒邪魅的一笑,“到这边了。” 又深吸一口气,一刀下去,“啊...泼...又是一场完美的过程。程尔绒递给他一个手帕。“现在是不是和你们一个样,不,还差毛的事。”
“那就不用了,有些人故意把毛剃掉。这样看是顺眼多了。”程尔绒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
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一群回家的猎人,“程老板,午安,这个时候熬些野兔汤喝是最好的享受。”
“哦,你们收获不错呀!我是有点想吃些肉食。”程尔绒走进笼子。
“叽叽...吱吱...”一个小家伙叫的惹人心烦。